桑冉聽著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不禁想起兩個人相遇的那一夜,她也在睡得模模糊糊間聽到奉天行在浴室裏清洗的聲音,那時候哪會想到因為那一夜,他們兩人糾纏了這麼久。
“想什麼呢?”不知道過了多久,桑冉就見奉天行小腹上搭了條浴巾走了出來,頭上的頭發還滴著水。
桑冉趕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取過了掛在一邊的毛巾,讓他坐在沙發上,輕柔地給他擦拭起了頭發。
等頭發幹爽後,桑冉剛想走開繼續畫畫的事情,剛走兩步就跌在奉天行的大腿上。
他一手禁錮著她的腰,桑冉被迫將雙手抵著他赤裸的肩膀,耳根子一紅,忙移開視線,不自在道:“放開我,我要去畫畫。”
這清閑的日子過了起來,桑冉也就習慣了每天花一些時間開始作畫,但是與以前不一樣的是,她的畫已經開始展覽在了奉天行為她置辦的畫廊裏。
隻展覽,而不變賣。
有許多人想要出大價錢買下桑冉的一幅畫,但是她始終給的答案是:“不賣,隻展覽。”
在畫家的行業裏,有人說桑冉是因為清高,想借機抬她的身價,而有些人則是不屑地回答,桑冉的丈夫奉天行就是個有錢的主,要捧紅她還不容易,用得著用這樣的方式嗎?
桑冉對此毫不介意,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她沒必要去在意別人的想法,而且相較於其他人來說,她更是享受這畫畫的過程。
察覺到了桑冉的神遊,奉天行微微掐了一把她的腰畔,桑冉無奈,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之上,隻能與他的目光相對,看到那裏麵暗芒的光彩之時,忍不住微微側開了眼目。
這人真的是,不過是出差了幾天,竟然一回來就想到了這種事情!
“奉天行,現在還是白天。”她的語氣頗為無奈,都說男人如果天天麵對著同一個人,會感覺到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可她怎麼看來奉天行倒是每天都樂在其中呢?
他薄唇微勾,清冷優雅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而他濕潤的唇舌也在她的敏感處親吻了起來。
“沒關係,我不在意。”
翻了個白眼,桑冉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就在奉天行放鬆了戒備後,桑冉奮力掙開他的雙手,跳到了沙發上的另一邊。
奉天行不悅地微眯雙目,伸手到她的麵前,道:“過來。”
桑冉不欲理會,想著是從沙發背翻身過去,還是直接從沙發跳到床上再從床的另一邊往外麵跑呢?
看出了她的心思,奉天行的手沒有收回,語氣低沉了許多。
“過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隱忍的語氣,以及那眼睛裏的暗芒越來越明顯,已經和奉天行在一起了這麼多年,桑冉怎麼會不理解這眼睛裏的意思。
桑冉權當沒有聽到,最後決定還是先跳上床再跑走好了。
看出了桑冉的心思,他微微躬身就將桑冉捉住,打橫抱起兩人便上了床,奉天行一把扯下腹間的浴巾,然後冷聲對桑冉說道:“脫衣服!”
瞪圓了眼睛,桑冉不敢相信地看著赤裸著身體,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不確定地再問一句:“你在說什麼?”她還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好嗎?
奉天行冷凝的麵孔一如剛才,一字一句地說道:“脫衣服,睡覺!”
桑冉站起身,俯視著站在床下的他,惱火道:“不過就是出去了三天,你回來就想著做這種事?你當我是什麼啊?奉天行,我算是看清你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咱們離婚!”說完話,桑冉就死命地掰扯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奉天行看到,語氣沉重了許多,“你在幹什麼?”
“你瞎了啊?脫戒指!我要跟你離婚!”桑冉一下便硬了起來,這男人根本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回來了一句話也沒問,就讓她脫衣服睡覺,且不說現在還是大白天,就算是情人也會先甜甜蜜蜜好一陣才進入正題的吧!
“你離婚了我怎麼辦?”桑冉一聽就懵了,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離婚了他怎麼辦?
奉天行的雙眸一赤,語氣有些哀怨,“我名下的所有財產已經轉給你了,你離婚了我怎麼辦?”
桑冉一聽撲哧一聲笑出來,沒好氣地看著一臉哀怨的奉天行。
看到桑冉的火氣一下就癟了,奉天行伸手將桑冉抱在懷中,靈活的手解開了她身上長裙的拉鏈,微動的窗簾掩去了一下午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