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啊!是伯母以前對不起你!現在人老了,事情想多了,就想得通了。”律母看著桑冉,滿臉愧疚,頭發間隱隱閃過的白光讓桑冉看得心酸。
桑冉笑道:“伯母說的哪裏話,為人父母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好,你我同是母親,當然最能了解對孩子的心意。”一直以來,桑冉就沒有怪過律母的乖張,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誰不希望他能過得好?
律父是個比較嚴謹的人,所以也沒什麼好對桑冉說的,從帶著的行李箱中拿出了一個首飾盒,遞給桑冉,道:“也沒什麼好送的,這個是我來的時候看到的,挺適合你。”
桑冉不敢推辭,她想著,如果她要是推辭了,估計這律父就找不著台階下了。
桑冉和莫韻兩人同律母聊了許多關於律言的糗事,還說了兩人正打算撮合律言和奉瑜,後來律母的話讓兩人都大吃一驚:“也要讓言兒自己喜歡才行,如果不喜歡,到時候苦的可是他一輩子。”
離開的時候,桑冉手裏攥著律父送的首飾,對莫韻說:“老狐狸也算是做對了一件事。”
原本兩人還意味著這兩人不知道又在算計他們什麼呢!
莫韻失笑,看著桑冉,道:“我倒是很期待晚上了兩個老狐狸見我們和律言的父母一起走進別墅是什麼表情。”
傍晚奉天行回來的時候,桑冉正坐在梳妝台上仔細地盯著那首飾盒看,奉天行走近一看,俯下腰雙手摟住桑冉的腰,將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問道:“這是什麼?”
桑冉將他推開,旋轉身子站起來後麵對著他,雙手麻利地解著他頸子上的領帶,道:“這是律言的父母送給我的,說是給我的新婚禮物。”
奉天行挑眉,問道:“父親請他們來的?”
她笑:“是啊!這也是他們做的第一件值得人高興的事情了,不過我正在想,我要不要等會兒吃飯的時候戴下去讓他們看看,心裏也高興高興,畢竟可能他們還想著我還在怪他們吧。”
老人家的心思是細膩的,桑冉不是沒有體會過,更何況律母下午的時候又是表現出那樣的神情出來,也是讓桑冉有些擔心。
奉天行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點頭道:“那就戴著下去吧,也就是心意。”
桑冉笑著雙手摟住奉天行的脖頸,笑道:“我就知道你最聰明了!”說完在奉天行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奉天行微訝,在桑冉掙脫前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轉到床邊後順勢那麼一壓。
桑冉就已經被他控製在了身子底下,而他修長有力的手則是在解著她家居服上的扣子。
她翻了個白眼,看著牆上的鍾,說道:“先生,你不覺得現在的時間不夠嗎?”還有十幾分鍾就開飯了,難道還要大家等他,但是他又在做著這種事情嗎?
桑冉可不想跟他瘋,瞪著美目跟奉天行講道理。
“沒關係,我可以速戰速決。”伴隨著慵懶低沉的笑聲,桑冉感覺到他的薄唇隨之覆蓋住她的。
而他的一隻手正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遊離,桑冉一把捉住,微微側過頭躲避他的親吻,無力地說道:“奉天行,我們該下樓用餐了。”
“我是餓了!”說著,他不再攻擊她的櫻唇,而是將溫熱的唇舌轉移到了她的肩膀上,輕輕地舔舐讓桑冉的身體為止一震,無力感頓時充斥了全身,又透著某種情欲的渴望。
這人!隻要每次一這樣,都會先攻擊她的敏感處。
桑冉看著勸解無力,隻能將雙臂摟住了他的脖頸,將他的腦袋往上移,然後櫻唇主動覆蓋住他的。
沒有拉上的白色幔帳因為傍晚的微風正在翻飛,透著橘紅色的落霞的光芒,進入到了這讓風都覺得羞赧的臥室裏。
等桑冉和奉天行下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奉忠奎和羅成在兩人還沒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從律母的口裏聽出了桑冉拆穿了他們的計劃,正悶悶不樂的生著氣。桑冉笑著主動將飯菜夾到他們的碗裏,這才讓兩個別扭的老小孩高興地吃起了飯來。
那一天,桑冉清楚地記得,律言的臉上是由心而發的笑容,而不是隻是表麵看到的微笑。
她也是在那時才意識到,律言所要的,其實很簡單,並不是陪伴他擋掉所有孤獨的伴侶,而是真正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