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老狐狸所做的事能讓她驚訝的,大多數都是不好的事情。
白虎無奈,“夫人,殿下已經將婚期定好了,而且請帖都已經發放出去了,是不能改的了。”
因為奉天行的地位,所以在他們的婚禮當日,桑冉閉著眼睛都能想到那天的場景是得要多麼壯觀,隻要一想到這個,桑冉就覺得腦袋特別疼。
“白虎,有沒有什麼病能讓我昏迷個十天半個月的?”這樣的話,她就可以不用參加婚禮,或者說是在昏迷中把婚事給辦了,這樣多簡單!
因為桑冉的話,丁凡和她身邊的助理頓時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大大地瞪著桑冉和白虎。
而白虎則是無語望天,這時候除了保持沉默,他什麼都不能有!
時間就像是指間遺漏的流沙,握得越是緊就流得越多,而桑冉就在這樣“緊張”的情緒下迎來了最後一天的單身日,她趴在床上看著奉天行意氣風發地對著鏡子整理他的領帶,而她就連翻身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奉天行,三天後我們就要結婚了。”桑冉無聊地揪著枕頭上的精致刺繡,奉天行透過鏡子看到桑冉一臉的鬱悶,這幾個夜晚他的確是太狠了一些,但是隻要想到以後的每個日子裏,桑冉再也不能以任何的理由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之內,就會有一股衝動,每晚都是在桑冉哭著求饒後他才肯放過她。
“恩。”他輕輕地回答,但如果仔細聽的話,還能從中聽出笑意。
聽到奉天行的話,桑冉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床上翻滾,大聲問道:“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大的場合!一家人吃個飯就好了嘛!”
奉天行眸光半斂,掩去了因為桑冉翻滾時身上白色睡裙不經意間的春光乍泄。
“婚禮總是要舉行的,我今天盡量回來早一些陪你。”說完話,奉天行穿好外套,走到床沿上低垂著眼眸深情地看著桑冉,然後在她羞赧地想要扭過頭不再看他時俯下頭將輕吻落在她的額上。
因為之前的前車之鑒,丁凡已經不再去吵醒桑冉了,而是自己決定一些細節的飾品,晚上再跟奉天行詳談婚禮的細節。作為這樣事無巨細地參與了一對準新人的婚禮,丁凡還是第一次,但是誰讓她那麼癡迷桑冉所穿上她所製作的那套婚紗的效果呢?
與助理探討婚禮那天的妝容,丁凡抬眼便看到慵懶的桑冉依舊一身長裙從不遠處走來,慵懶的模樣讓人看著好笑,誰能想得出這個女人這副模樣,三天後要參加一個盛世婚禮新娘的?
微微搖頭,丁凡繼續低頭和助理說著要請哪一個知名的化妝團隊,妝容要透著簡單但是又不失優雅,這樣的妝容需要很清透,即使知道了她是化了妝,但是卻看不出有哪些步驟。在丁凡的眼中,能做到這樣的化妝團隊屈指可數。
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難以抉擇,她覺得自己一時之間一定是腦子短路了去問桑冉。
“桑小姐,到那天您希望是用哪個化妝團隊,現在我已經擬定好的名額在這裏。”說完話,丁凡將平板電腦遞給桑冉,桑冉沒接,看了一眼,問道:“能不化妝嗎?”
介於之前和奉天行去參加一些宴會,桑冉整整坐在梳妝台前任由一個個人在她的臉上塗塗抹抹的,最後化出來的效果在她看來也僅僅是唇色紅了,多了一些腮紅而已,這樣的妝容有必要化上四五個小時嗎?
聽了桑冉的話,丁凡若有所思,而她的助理則是雙手扶著桑冉的肩膀讓她坐下,給她錘著肩問道:“桑小姐,您是不是很緊張?據說有很多快要結婚的準新人都很緊張的,這個叫做婚前抑鬱症。”
桑冉眨眼睛,問道:“這個病嚴重嗎?”
那助理不是很明白桑冉的意思,下意識地回道:“有的挺嚴重的,到最後都不能結婚了呢。”剛說完話就察覺到有一道十分逼迫人的目光瞧著她,那助理轉過頭剛好對上了白虎的眼神,她不解。
桑冉立刻拍大腿大叫一聲:“白虎!”
白虎無語地看了眼那助理,然後走到桑冉的身邊,小聲地問道:“夫人?”
“你跟奉天行說,我得了婚前抑鬱症,不能跟他結婚了。”
聽了桑冉的話,那助理一下就僵在了那,似乎是明白為什麼白虎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