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離一字一句,讓太後無力還擊。隻得蒼白著一張驚愕的臉頰,無措的瞪著眼前如困獸之鬥,卻是散發著驚恐力量的寧沫離。
“哀家……這廢除你之事,隻是後宮之事,哀家並未參與朝政,何來大不敬之罪?”鎮定理清自己的思路,太後又挺直了自己的身姿,反駁過寧沫離的挑釁。
“嗬嗬,是嗎?”寧沫離輕笑兩聲,妖冶著自己那雙勾人心魄的雙眸,瞪向了故作鎮定的太後。
“後宮之事?如今這天下已是皇上的天下,這後宮也不在是你太後娘娘的後宮,太後如此操心,真是煞費苦心啊?皇上親下聖旨,如今這後宮之事皆由臣妾同慕妃共同掌管,何勞太後超心?如今太後年事已高,還是安份著頤養天年,沒事就少操這份閑心。”輕蔑衝淡的一瞥,寧沫離才緩緩踏上龍梯,站在了龍椅上坐著的楚子佑身旁。
“皇上,這女人的話,你也認同?”不甘如此被寧沫離剝下麵子,太後不服氣的問向了龍椅之上默不作聲的楚子佑。
清凜的一揚眉,楚子佑一掃心中的怒焰,神色無瀾的回望著太後那帶著期許的神色:“母後年事已高,熹貴妃說的言之有理,母後照做並是。”
淡淡得勝的一笑,寧沫離睥睨傲然的淩視著腳下跪著的一群人,輕啟薄唇道:“如若大家都決定要一致辭官隱退,皇上也不再強難大家。南菱國人才濟濟,要選拔一批人才,並非難事。本宮手中就捏著幾十號的文武人才,若是大家不願看著這裏裏外外都是本宮的人來,大可輕鬆辭退。隻是,若是日後後悔,可就是為時已晚。”
略帶警告的語氣,寧沫離那挑釁的神色,更是令眾人一驚。原本嚷嚷著以辭官隱退來相要挾的百官,瞬間如泄氣的皮球,安分的跪地,手上卻已是不經意的將自己退下的官帽戴了回去。
“寧知遠,你貴為一國之相,理應恪守本分,盡職盡責。你,卻結黨營私,目無王法,貪贓受賄。你,罪無可赦,你,可知罪?”話鋒犀利一轉,寧沫離把淩厲的劍鋒直指寧知遠。雙眸微眯,居高臨下。
寧知遠身子微微一顫,這女人分明就是衝著自己而來,隻怕是她知道了些什麼?隻有自己抵死不認,無憑無據,他們也奈何不了自己。
楚子佑的麵色早是陰暗冰霜,冷冷如劍的神色,落在了跪地在人群中的寧知遠:“寧臣相,熹貴妃所說可否屬實?朕勸你實話道來。”
埋首一垂,寧知遠低手一回道:“微臣並會做錯如此貪贓之事,定是有小人陷害微臣,請皇上明鑒!”
寧沫離依舊一副明媚燦爛的淺笑,寧知遠如今證據確鑿,你還妄想抵賴。笑意盈盈,伸出那蔥白的玉手,寧沫離從自己那寬大的衣袖間取出一疊紙張,遞至了楚子佑的麵前:“最近這兩日京城的老百姓可是紛紛在議論著寧臣相的豐功偉績,這些單子可是在民間流傳的佳話,待皇上親自過目後,定會自有分辨!”
楚子佑疑惑的接過了寧沫離手中的紙張,仔細低頭一瞧,一張俊美的雙眸,瞪大了錯愕驚異的神色,原本陰晦的麵色,越發深寒。
“寧知遠,你究竟做了多少貪贓之事,在證據確鑿麵前,你還想著怎樣抵賴?”怒瞪著一雙鳳目,一甩手中那密密麻麻的紙張,嚇得寧知遠埋首扣地,不敢抬頭直視。
紛紛揚揚的紙張飄落在地,寧知遠跪行上前,顫唞的雙手撿起掉落在地的紙張,低頭一瞧整個麵色如豬肝黑紅。
“皇上,皇上,這一定是這女人故意陷害栽贓,微臣從未做過此事,還請皇上聖明,不要被小人左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