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太委屈郡主和風夫人了,不若在隔壁騰出一間房如何?反正下官府上客房有餘,相信不成問題。”
“既然陳大人美意,那本郡主和風夫人就先謝謝了。”一抱拳,動作還甚是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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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傳來說笑聲,鶯啼般婉轉的聲音真是賞心悅目。我望去,玉香林薄衫堪堪遮掩住那若隱若現的春色,手中一把團扇,巧笑倩兮,裸露的玉臂正攙扶著景行然,一步步向這兒走來。身後是幾個婢女尾隨。另有九公子與劉桂年在後頭跟著,兩人對看一眼,似乎極不認同。
看來這陳尚寅為了迎接聖駕,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自己和夫人齊齊出動,雙管齊下,招待周到的地步,讓人瞠目。
“景哥哥,你又將若卿一個人撇下……”三兩步上前,水若卿毫不客氣地啪啦掉玉香林攙著景行然的手,嫉妒十足地用自己的手代替。典型的捍衛自己的權利……
原本出門在外,她也不得不喊景行然為“爺”。如今在陳府上既然大家對彼此身份都已心知肚明,也便不再扭捏,直接便水汪汪嬌滴滴的“景哥哥”出口了。她每喊一聲“景哥哥”,我這頭便疼上幾分。總是要隨著她那一聲呼喚,下意識在腦子裏逡巡一周,想想那一夜與景行然的洞房花燭,這位若卿郡主究竟在甩了我一耳刮子之後又做了什麼……理應泫然欲泣地讓他廢了我才是……
偌大的後苑,亭台樓閣,假山湖水,涼亭幽花,風景絕佳,看得人心曠神怡。
華服襲身,景行然風度翩翩,說不出的風華與氣度。
安撫性地拍了拍水若卿的手,他耐心開口:“爺不是讓他們將你一道接來了嗎?這哭哭啼啼的幹什麼?”手摸索著便去揩她眼角的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然,究竟有沒有淚,還另待挖掘。
“可是你自個兒先過來了,也不跟若卿說一聲……要不是若卿正好在房內聽到動靜,指不定他們就隻接了那女人過來,將若卿給忘了。”
委屈地埋怨著,水若卿任由景行然的手指觸上自己的臉,一個勁地往他的身上蹭著。
水若卿口中的“那女人”指的自然是我。
景行然一大早便被延請到了陳府入住,後來又派陳府家丁來客棧內取些行李,順便將我這位風黎瑞之妻也接了過去。
對臣子女人都能夠這般體貼照顧的帝王,我可不相信他會厚此薄彼地故意將水若卿給丟在客棧。
“瞎想什麼呢?陳大人連你住處都安排好了,怎麼可能故意不讓你住?”
景行然這位帝王也委實高明了些,明明是受指責的一方,他一句話輕輕巧巧就將責任給丟到了陳尚寅身上。
“是啊郡主,夫君為了接皇上和郡主,可是花費了很大心思。”玉香林嫋嫋娉婷,一笑百媚生,手中團扇輕搖,一滴薄汗流淌,我竟看著它直直順溜到她那淡粉薄紗內,那殷紅的果實碩大,薄衫顏色過淡,輕飄怡然,直接便將那突起的一點盡數呈現。
饒是女子,我都覺得這一幕足夠誘/惑,不自覺望向景行然,看他麵色依舊沉穩,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幹擾。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竟然再次忘記這位英俊不凡的帝王已經是睜眼瞎了。
察覺到一道目光熾熱,用眼角餘光望去,竟是斯文守禮的陳尚寅。他目光幽深,盯著那一粒果實,炯炯暗沉。
看來讀書人也不過如此,這閨房之樂一旦上癮,也會一發不可自拔。單單一個無心的舉動,都能夠受到萬般撩/撥。
“陳夫人,奴家有些女紅想要請教,請陳夫人不吝去房內探討。”再這樣下去,氣氛未免太尷尬,我忙找個借口將玉香林拉走。
一百十三、風流乃韻事5(求鮮花)
有景行然這位帝王坐鎮,即使寄人籬下,在陳府上的吃穿用度也是一律不用愁的。而我最擔心的冰塊供冷問題,在一番殷切的期盼下,也得到了很好的解決。
景行然的傷成為了禁忌,輕易不敢讓閔周城內的大夫看,此次出行最大的失策便是沒有帶上禦醫。是以,這個時候,江植的用處便體現出來了茆。
院子裏的角落,為了便於煎藥,早搭建了小灶。江植在搗鼓著藥材,而我則在一旁搭把手。
“江植,爺的傷到底什麼情況?之前的咳嗽和這次的咳嗽,都是因為這傷勢?”為了掩人耳目,我這個孕婦在這個時候便發揮了重要的作用。西廂房成為了很好的煎藥場所,別人問起,也隻當是我喝的,隻要將殘渣處理幹淨,相信不會有人見疑。當然,水若卿與我同住,景行然與這位郡主的韻事恐怕知道的人也不少,所以隻要以找她的借口過來喝藥,也不怕別人懷疑我這個有夫之婦與他有染。
衣衫翩然,臨風不羈。這段時日,江植明顯便消瘦下去了,俊顏上眼瞳微深。他的閑雲野鶴,他的瀟灑任我行,始終因著我而被打亂。
“之前的咳嗽是因為殫精竭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