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纏:誘君為夫》
一、君為薄情郎1 /恬劍靈
君為薄情郎1文
景嵐國五十七年十二月,攝政王明成作亂,各地兵馬異動,民怨沸騰。
景嵐帝借兵辰淩國,調駐守邊疆三十萬兵馬,將其一舉擒拿。自此,穩坐景嵐國江山。
*
融冬冰寒,雪染蒼茫。
夜色下,獨顯皚皚。
禦花園一角,姹紫嫣紅已凋,零落成泥碾作塵,唯有那淩霜血梅,嬌豔如昨。
“聽說了嗎?剛剛在慶功宴上,皇上親自給那舞姬吹簫伴舞。”經過的宮婢手裏提著六角宮燈,顯然是畏寒,步伐也加快了。
“可不是嘛,那舞姬了不得,這後宮裏頭可是從來沒有哪位娘娘有本事讓皇上吹簫伴奏。”
另一位顯然是宮裏頭混得風生水起的嬤嬤瞧著兩人大驚小怪的模樣,有些嗤之以鼻:“見識少了吧?不怕告訴你們,那舞姬呐,可不是尋常人。”
“呂嬤嬤,這話怎麼講?”兩個宮婢瞬時便來了興趣,一臉的興致盎然。
壓低聲音,呂嬤嬤略顯皺紋的臉上一雙眼輕輕眯起:“沒看到那舞姬穿得寬大,水袖善舞嗎?那肚子裏頭,可是住著個小皇子呢。”
“啊——”聽此,膽小的兩個宮婢立時便呆楞住了。
“都說你們見識少了吧,這宮裏頭的秘史,有你們吃驚的。”緊了緊手上端著的果盤,呂嬤嬤特意壓低聲音,“皇上那邊的人放出話來了,說皇後肚子裏頭的,不是龍種!”
“呂嬤嬤,您別嚇唬我們兩個初來乍到的啊,這皇後侍寢都是有記錄的,怎麼算都是皇上的,這……”
“皇上說它是,就是。皇上說不是,就不是。這宮裏頭的規矩,有你們好好學的。”
愜意的雙眼瞥向那淩寒獨自開的血梅,意味深長:“恐怕皇上這是有意廢了皇後,立那名舞姬為後了……”
人影遠去,唯有最後一句,在風中飄散,悠遠流長。
從假山後出來,我淡看那殘雪風華,眼睛竟有些微微的疼。身後,是幾個宮婢,靜靜侍立。
“皇後,那些婢子嘴碎,做不得真。您千萬別放心上,皇上待您……”
說話的當會兒,熱氣在寒風中呼散,但那張急於讓我寬心的麵容,卻是帶著熱忱與擔憂。
“雲蘭,隨我到長廣殿走一遭。”幾乎是立刻便打斷她的話,我兀自往前而去。
為了慶賀一舉拿下攝政王黨羽,今夜特擺慶功宴,設在長廣殿。
雲蘭還想再勸,終是沒有做聲,與其她幾個婢子一同跟在我後頭。
三千青絲挽了個簡單的髻,金步搖墜搖,那淡紫色的宮裝,拖曳出一地妖嬈殘影。微微隆起的腹部,在夜色下隻覺諷刺。
景行然,借了我父皇的兵平亂。如今大功告成,便要將我這顆無用的棋子給踢去了嗎?
唇畔泛起苦澀,竟說不出是無盡的嘲意,還是萬千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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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君為薄情郎2
二、君為薄情郎2文
長廣殿。
絲竹聲聲,鶯歌燕舞。
宮宴上隨處可見姹紫嫣紅的婀娜身影,窈窕多姿,眉目多情。
一曲舞罷,又有一撥舞姬上場,攫取在座官員的眼球。
“皇後娘娘駕到——”
舉步謹慎,克製著心裏的那份激動,以一個皇後該有的端莊嫻淑,出現在眾人眼前。
並沒有看到景行然親自為舞姬吹簫的情景。想來過去這般久,即使是吹了,也繼續和臣子們飲酒作樂了。
大臣們有作揖欲行禮的,卻被景行然給攔了下來。
“皇後怎麼來了?”聲音冷硬,頗有幾分不耐。
那一方金鑾,他高坐不動,依舊是一襲明黃,玉帶束腰,記憶之中的俊顏端正到無可挑剔,眸光流轉,滿是那渾然天成的高貴與不羈。
無疑,這是一個成功的帝王。
目光掃過他抱坐在懷中的女子,杏眼纖腰,秀麗多姿,那隱隱隆起的腹部,絲毫不減她的輕盈:“臣妾聽說皇上新添皇子,景嵐國後繼有人,特來道喜。”目光微冷,我凜然以對。
霎時,殿堂之上氣氛凝重,絲竹聲錚錚,竟是在長長的一抹尾音之後,生生斷裂。
“朕倒是不知,皇後耳目如此無孔不入。”似是在安撫腿上坐著的如畫女子,他微微一哂,“當初朕親自向你父皇提親,是知曉你明理大義,豈料也僅隻是個不識大體的妒婦而已。”
“皇上高看,臣妾怎麼著也跟‘三從四德’搭不上邊。”一步一步,由下而上,走到金階之上,站定在他麵前,
於是,我看著景行然揮手,眾人紛紛作鳥獸散,生恐這場帝後之間的爭鬥波及到自身。
耳畔嗡嗡作響,隻覺得腹部抽痛,後來的記憶,我無論怎般努力,都無法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