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卻聽月宇麒說到:“愛妃別急!向南,去將良妃請到書月宮。”
一炷香的時間,便見良妃翩翩而來。
“臣妾參加皇上。”
剛起了身,便走到淑妃麵前哭了起來:“妹妹,你怎麼樣啊?千萬不要心有餘悸,孩子以後還是會有的。”
淑妃卻推開良妃:“不正和了姐姐的願嗎?”
“什麼意思?”良妃有些摸不著頭腦。
月宇麒看著哭得比淑妃還厲害的良妃,對著紫霞說:“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回皇上,當日淑妃娘娘請公主過宮吃糕點,看上了公主的繡包,公主便命柳絮為淑妃娘娘做了一個送來。而良妃娘娘在路上看見了,便心生醋意,就叫奴婢將麝香放到淑妃娘娘的繡包中。”
“你個賤婢!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麼!”良妃說著就上去打起紫霞來。
“夠了!”月宇麒吼了一聲,“你們當朕是空氣嗎?”
紫霞又重重地跪了下去,良妃卻一副委屈的樣子走到月宇麒身邊:“皇上,您不能相信她!臣妾怎麼可能會害死皇上的孩子?而且淑妃娘娘可是臣妾的親表妹啊!臣妾和這個宮女也根本不認識。”
說罷又走到淑妃床邊:“妹妹,你不能聽一個宮女的讒言。”
“紫霞,你倒是說說你又怎麼會幫良妃做事兒?她為什麼要害淑妃?”月宇麒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紫霞將頭埋得低低地:“回皇上,上次奴婢的娘親生病了,沒有銀兩治病。奴婢,奴婢將淑妃娘娘的首飾偷偷拿出去賣了,卻不想被良妃娘娘看見了。她就威脅奴婢,讓奴婢幫她辦事兒,她才放過奴婢!”
“你……”良妃甚是一驚。
“良妃,可有此事?”月宇麒已經不再冷靜了。
“皇上,是有此事!可是臣妾並沒有讓她……”良妃卻站了起來想走到月宇麒身邊。
卻被淑妃扯住了衣角:“姐姐?你可是我的親表姐啊!怎麼可以如此狠心?”
良妃皺著眉頭不停地搖頭:“不是的。妹妹,縱使你我經常鬥嘴,不過我也絕對不會害你的!”
又轉身望向紫霞:“你倒是說說本宮為何要害自己的妹妹?”語氣裏不乏激動。
“是因為,”紫霞一咬牙,橫豎都是死,要拉上兩個主子墊背也好,“是因為淑妃娘娘懷孕了。那次本來該您侍寢,結果您腹瀉了一整夜。您知道那是淑妃娘娘下的藥,卻沒有說出來。還和淑妃娘娘假裝如此親密!隻是懷恨在心。一直都在找機會報複。記得有一次,奴婢陪淑妃娘娘在禦花園散步,您還故意伸腳去絆淑妃娘娘。結果自己不小心掉進湖裏,還冤枉是奴婢。害得淑妃娘娘被禁足了十五日。卻始終不解恨,於是那日看到淑妃娘娘的繡包,得知是平安公主繡的,就找到奴婢,讓奴婢將麝香放到淑妃娘娘的繡包中!”
“紫霞,是真的?”
“狗奴才!胡說八道。”
淑妃和良妃同時叫出了口。
良妃本想否認,可是看見月宇麒的眼神,便改了口道:“皇上,縱使臣妾覺得心有不甘,可是絕不會殘害您的孩子,妹妹的骨肉啊!”
“淑妃,你怎麼說?”月宇麒望向淑妃。
卻見淑妃走下床,行了一個跪拜之禮:“皇上,臣妾本該為姐姐求情。隻是事關皇室血脈,且平安又被冤枉以致病情加重。臣妾請皇上為皇兒做主!”
“妹妹,你……”良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不起,姐姐。事關皇室血脈,妹妹也不想!隻是姐姐如此殘忍對待我的皇兒,怕是也會如此殘忍得對待其他妃子。為了皇上的子嗣,妹妹不得不大義滅親。”淑妃倒是說得頭頭是道。
“好你個文玨菲,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你的孩子本來就保不住!”良妃已經是翻臉不認人了。
“你胡說!”淑妃望了望月宇麒,心裏一緊。
“良妃,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月宇麒有些迷茫了,卻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皇上,她們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臣妾是被冤枉定了。既然如此,臣妾也不會讓她好過。淑妃的體質不好,本來就會滑胎的,隻是她不想因此失寵,就想嫁禍給平安,結果沒成功,就轉向臣妾。請皇上明鑒!”良妃淚眼沙沙。
月宇麒怒火衝天:“來人,將良妃和淑妃都看守起來。待朕查明真相!”便甩袖走出了書月宮。
淑妃一個後退,倒坐在床上,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哈哈!姐姐,沒想到我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就這樣被別人算計得兩敗俱傷。就算我的皇兒不是你害的,就算他注定就要離開,現在,要再留在皇上身邊是不可能的了。”
良妃也醒悟了,卻已經晚了。
禦書房中,月宇麒正等著向南的調查。
“皇兄!”月牙兒在花可馨和柳絮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進去。衣服已經換掉了,臉色還是那麼蒼白。
月宇麒忙走上前扶住月牙兒:“平安,你不在水月閣好好休息,到禦書房做什麼?”又望向花可馨:“你就這麼放任她?”
月牙兒搖了搖頭:“皇兄,和皇嫂無關。是平安想知道是誰想陷害平安!”
“平安,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月宇麒心疼地望著這個多災多難的妹妹。
卻聽向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皇上!”
“進來回話!”月宇麒放開月牙兒,走到案桌前坐下。
“啟稟皇上,淑妃娘娘和良妃娘娘所說的都屬實。隻是那繡包中之物,似乎不是良妃娘娘放的!”
月宇麒冷哼了一聲:“那又如何?前麵的罪名已經夠了。”
”小李子,傳朕旨意:淑妃未盡到保護皇子之力,之而不報,不配四妃之位,即日起免去淑妃頭銜,牽住入冷月宮。良妃心胸狹窄,勾心鬥角,亦不配居四妃之位,貶為答應。欽此!”
“請皇兄三思!淑妃娘娘剛剛小產,那冷月宮縱使平安沒有去過,卻也知道並不適合休養。還請皇兄三思……”
“平安,你不必再多說什麼!這是她應受的懲罰。”
“皇上,那紫霞怎麼辦?”向南問道。
月宇麒閉上眼若有所思:“重打二十大板就放了她!畢竟主子之命。”
果然如月牙兒所料,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