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養在外頭那個私生女,瞧著也不過如此。”容家主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容嘉魚,眼底覆滿了嫌棄。
麵前的容嘉魚,一身淺棕色布衣,身形瘦削,巴掌大的小臉瘦得下巴尤為尖。
皮膚白皙,但沒有血色,垂著眼,縮著跪在地上,瞧著像個受驚的兔子。
“抬起頭來。”容家主母冷聲道。
容嘉魚顫顫巍巍的抬起頭,蝶翼般的睫毛忽閃忽閃,顯露出那一雙明亮動人的杏眼。
明明是杏眼,卻比桃花眼還要含情,配上這楚楚可憐的表情,當即讓過來看戲的蘇景快步上去。
“好妹妹,你以後就是容家千金了,不必跪著。”
看自己侄子那色令智昏的模樣,蘇氏不由罵了一句:“倒不愧是狐媚子生的,一樣貫會勾引的。”
這聲音拔高,似是嚇得容嘉魚又跪了回去,縮作一團。
“姨母,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凶她作甚!”蘇景那是一個憐香惜玉,眼睛都挪不開半分了。
蘇氏瞪了一眼蘇景道:“你別想打什麼主意了,她是要嫁去祁陽王府的。”
“姨母不可啊!”
蘇氏冷眼掃向那瑟瑟發抖的一團,問道:“容嘉魚,可聽明白了?”
如此問話,容嘉魚才出聲,聲線軟糯且輕:“嘉魚明白,嬤嬤接嘉魚的時候已經說過了。”
蘇氏眉頭舒展開來,就算生得狐媚又如何,還不是在鄉野之地養得一身上不得台麵的小家子氣。
“那你怎麼又是如何想的呢?”蘇氏又問。
“能讓嘉魚不種田,來帝都享福,嘉魚十分感激了。”說罷跪下埋著頭,十分誠懇。
目光短淺,但好拿捏。
蘇氏露出由衷的笑:“你知是我對你的恩賜就好,往後自少不得你的榮華富貴。”
說罷心頭原本的擔憂和怨氣也不見了,擺了擺手讓容嘉魚下去了。
蘇景還癡癡的瞧著:“這麼好看的姑娘,給我做妾多好,姨母你幹嘛往外送去。”
“你還不知為何?如今太子病故已有三年朝,正是擇下一任太子作為儲君的時候。”
“三皇子與祁陽王是熱門人選,支持的勢力旗鼓相當,他們自是在拉攏中立派係,你姨夫一直也不曾表態,便叫人鑽了空子去,”
“這祁陽王算計了你姨夫,拿幾年前醉酒簽下的婚書作為籌碼,意圖拉攏你姨夫。”蘇氏麵露不快,提及祁陽王自是反感,“那等子醜陋凶殘之人,我讓柳兒嫁過去不是送火坑嗎?”
“所以姨母把這私生女接進來,就是為了頂替柳兒表妹的婚事?”蘇景恍然,雖然明白,但心裏頭仍舊可惜。
他蘇家一直都是三皇子一黨,曆來都和祁陽王不合,要是在婚前亦或者婚後把祁陽王妃給睡了…
這容嘉魚一副身嬌體弱易推倒的模樣,那般瞪一眼就不敢喊的兔子模樣。
蘇景眯了眯眼,邪火湧起,心中生了一計。
夜幕降臨,容嘉魚的屋子早早的熄了燈,因為是第一夜住進來的關係,院子也沒有配丫鬟。
一道身影從圍牆慢慢摸了過來,靠近了窗戶,隨後戳破了窗戶紙,拿起手中的迷情煙吹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