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自己?她或許早已不再喜歡自己,抑或者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自己。
在窗前站了許久,忍足侑士走出房間下樓,卻看到淩部月汐穿上外套準備出去,不由得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去黛西奶奶家,我做了一些點心,給她送過去。”穿上鞋子,淩部月汐打開門,“早點休息吧,我要晚點才能回來。”
看著淩部月汐離去,忍足侑士的眼神暗了下來,她是在躲著自己吧,等淩部月汐離開,忍足侑士轉身上樓。
就這樣,忍足侑士在淩部月汐家住了下來,他發現,淩部月汐是真的在躲著自己。
他提出讓淩部月汐帶自己去莎士比亞的故居等地參觀,她以不熟為由幫他找了一個當地的向導。
接下來的日子,隻要可以避免碰麵,淩部月汐絕對不會和他碰麵。早上早早的就出去了,隻有晚飯的時間能夠見到她。就連交談的時間她都不曾給自己,從最初見麵,他們也不過說了十幾句話。
在忍足侑士來到這裏的第三天晚上,他終於拉住飯後準備上樓的淩部月汐。
“月,我們出去走走吧。”緊緊抓住淩部月汐那想要掙脫的手,忍足侑士說道。
看著堅定的忍足侑士,淩部月汐知道,有些事情終究無法避免,於是點點頭和忍足侑士一起走出去。
夏日的夜晚,艾馮河畔是很多結伴散步的人們,清涼的夜風吹過河麵,吹進乘涼的人們心裏,帶來陣陣的清涼。
“這裏真的很美。”與淩部月汐並肩走在河畔,忍足侑士讚歎地說道。
“是啊,風景秀麗,很寧靜,而且這裏的居民也很好。”淩部月汐微微一笑,“我打算在這裏一直住下去。”
“我明天要離開了,去找我的未婚妻。”忍足侑士停了下來,看著淩部月汐說道。
“是該離開了,我想你未婚妻應該也等急了。”背對著忍足侑士,淩部月汐努力的讓自己忽視掉心中的疼痛與苦澀,笑著說道。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忍足侑士看著淩部月汐的背影問道,聲音中透著些許痛苦。
淩部月汐沒有轉身,許久,她輕輕吐出兩個字:“沒有。”
“我就要跟別人訂婚了,難道你一點都不在乎嗎?”忍足侑士看向淩部月汐的目光透著痛苦。
“這句話你不應該問我,而是問你的未婚妻,該在乎的人是她,不是我。”淩部月汐抬手捂著自己一直疼痛的心口,抬頭看著布滿星星的夜空,“結婚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我一定會去參加的。”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來參加呢?”忍足侑士有些苦澀的笑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參加朋友的婚禮是應該的。”淩部月汐努力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原來,笑也可以這麼的辛苦,心真的好痛。
“在你心裏,我們隻是朋友嗎?”忍足侑士痛苦的問道,原來,她一直都把自己當成朋友嗎?
“啊,一直都隻把你當成朋友,就隻是朋友……而已。”淩部月汐狠狠地攥住胸`前的衣襟,努力的忍住眼中的淚水,不要讓它滑落,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一樣。
“這就是你當初要給我,卻一直沒有給我的答案嗎?”那個遲到了三年的答案,原來是這個嗎?
“是,從一開始,我對你的喜歡就隻局限在朋友上。”這樣就好了,隻要讓他忘記自己就可以了,而且,他也已經有未婚妻了。
“我知道了。”帶著失望而苦澀的笑容轉身,忍足侑士按原路返回,原來,他一直在等待的答案就是這個,原來,她隻是把他當作朋友。
淩部月汐轉身看著忍足侑士離開,淚水再也無法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滑落。直到看不到忍足侑士的身影,淩部月汐才無力的坐在柔軟的草地上,將頭埋進臂彎裏失聲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