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跟著女人再次來到了那個小院，而這一次女房東似乎並不打算隱瞞了。
因為院子裏，中年男人坐在一個小凳子上，他拿著雕刻刀，專注的刻著木劍。
正是他在夢裏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
白亦非頓時就驚呆了。
女房東帶著他走進了院子，又指了指中年男人旁邊的小凳子，笑著說：“坐吧。”
說完之後，女人也拿了一個小凳子坐在了中年男人身邊，自我介紹道：“我叫雨沫。”
白亦非點頭，正想開口叫人，中年男人先一步開口說：“按輩分算，你應該叫他祖奶奶。”
“額......”白亦非滿臉懵。
看著似乎和自己差不多，甚至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女人，要叫他祖奶奶？
中年男人暫停了他手中的活兒，抬頭看著白亦非說：“我是月，你爺爺的爺爺，所以，你該叫他祖奶奶。”
雨沫卻是很不高興地說：“別聽他的，我姐，我今年才2五歲呢！”
白亦非一臉呆滯。
果然比他還小，他今年已經二十九了。
如果按照年齡算的話，白亦非可以叫雨沫一聲妹妹了，按照輩分算，白亦非叫她姐，似乎是自己占了便宜。
白亦非覺得有點兒亂，幹脆不去想這些了，而是對月說：“我要死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夢到底是不是夢，但他相信對方的確是一個被人當成傳說的人，月。
月聽完後隻是點點頭，“所以讓你來這裏等死。”
白亦非：“......”
白亦非慘然一笑，“我以為也讓我來這裏，是可以救我的。”
“的確有辦法救你。”月說，“但是，把你救活了，我就會死。”
白亦非不解地問道：“怎麼會？”
月淡淡的說：“你現在應該先弄清楚你現在是怎麼了？”
白亦非便問：“那我到底是怎麼了？”
白亦非知道自己就像是一個老年人一樣，身體正在慢慢的衰老，但是根本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透支。”
“一個人的身體機能是有限度的，當你超負荷運用的時候，你會覺得很難受。”
“次數多了，身體承受不住，當然就會崩潰。”
“有很多人羨慕我們的血脈，覺得這是一種很厲害的天賦，但我不覺得。”
“它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毒藥。”
“我們通過這種血脈，能夠激發身體的潛力，透支自己的身體，然後體會到了潛力激發帶來的甜頭，便會沉迷於此。”
“但凡一個人比別人更強，更有優勢，那都是他承擔了比別人更多的凶險才能達到的。”
“沒有一個人會不付出任何代價而成為一個強者。”
“而我們的代價就是透支生命。”
這番話讓白亦非一怔。
的確如此，白亦非每一次狂化的確能夠打敗比他更強的人，但是每一次他都能感覺到身體的不適。
那麼，他現在隻能看到白天，就是身體對他的預警。
他已經將身體透支到影響了大腦的正常運作。
白亦非想明白後苦笑了一聲，“所以我是把生命提前透支了，現在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