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是那種很用功的學生,拿到試題就全身心投入進去,仿佛自己就在課堂上。
她做題做得如癡如醉,壓根不知道羅正軍已經悄無聲息的回來。推開書房就看到陳邵陽在旁邊自顧自看書,而花梨則趴在桌上使勁做題。
他對學習沒興趣,朝陳邵陽打了個招呼就自顧自去洗澡換衣服。
洗衣機隆隆的響,四十五分鍾正好洗完,就滴滴滴的叫起來。這邊花梨做習題的時間也到了,陳邵陽起身收走了試卷。試卷後麵的大題幾乎全空著,他就皺了皺眉。
花梨心裏挺難過,覺得自己又在班長麵前丟臉了。但這試卷真的挺難,比學校裏的難多了。
原來尖子生都做這麼高難度的題,她真是差太多了。
好在外麵洗衣機響了,她也就趁機朝陳邵陽尷尬的笑了笑,跑出去晾衣服。
羅正軍正好洗完澡出來,光腳赤膊就穿了一條沙灘褲。兩個人都沒留神,差點撞在一起。
他半幹半濕,頭發都在滴水,水珠濺到臉上,花梨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結果惹得羅正軍瞪起眼。
“小窮酸,走路不看道,亂撞什麼!”
人家是主人,她是外人,花梨被罵了也隻能忍氣吞聲,讓道一邊。
羅正軍擦著頭發走過,她偷偷看了一眼,感覺很奇怪。
明明大家都是同年人,她還像個小孩子,幹癟癟矮墩墩,可人家羅正軍卻已經人高馬大,寬肩虎腰,十足大人樣子。
人比人,氣死人!
羅正軍走遠了,她趕緊跳著腳去浴室裏拿髒衣服。結果走進去一看,浴室裏是一團糟,水漫金山。
沒得辦法,她隻好又在裏麵奮戰,把裏裏外外都擦了一個幹幹淨淨。可這麼一忙,她自己就出了一身汗。
她又沒有毛巾,隻好掬水潑了潑臉,抽餐巾紙擦了擦就算了事。
等把衣服全晾起,再回到小書房,已經是半個多小時以後了。
讓陳邵陽這麼等著,她是挺不好意思的。好在陳邵陽倒是善解人意,自己拿了習題來做,並沒有浪費時間。等她回來了,就招呼她坐下,準備給她分析剛才的試卷。
她剛坐下就發現書房小沙發裏躺著羅正軍,好好的旁邊就是臥室,想不通他幹嘛自己勉強自己,硬塞在這小沙發裏和他們擠。
羅正軍原本閉著眼裝睡,察覺到她的目光,就懶洋洋的解釋。
“臥室空調壞了,所以來這兒擠擠。”
這借口堪稱拙劣,不過這是他的地盤,他愛在哪兒就在哪兒,花梨懶得管。
批改了試卷之後,陳邵陽發現花梨的基礎還是比較好的,隻是對題型不開竅。有些題目這個樣子她會做,變個樣子她就不認識了。
針對她這種情況,他就特別要給她講講後麵那些變形題。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陳邵陽一開講,花梨就聽得入了迷。
沒想到題型原來還可以這樣解,沒想到這道題竟然有那麼多變形,沒想到後麵的大題原來並不難。
她聽得認真,聽得入迷,做題做到忘我。漸漸感覺這房間是越來越大,別說羅正軍,就連陳邵陽都變成了機械音。屋子成了浩瀚的題海,她在其中盡情暢遊。
但對陳邵陽和羅正軍來說,這屋子是越來越小。她剛才出了汗,雖然洗了一把臉,但衣服已經濕透,身上還帶著汗。到了書房裏被空調風一吹,她的氣味就彌散開來,占據整個屋子。他們兩個是怎麼都躲不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陳邵陽一貫覺得汗味不好聞,但花梨的汗味卻不一樣。當然這味道絕對不是什麼花香,但也不是臭,總之他並不討厭,而且還覺得挺好聞。可他是有心裏潔癖的,喜歡聞汗味總覺得不好。但她的氣息彌散在房間的每一寸地方,一個勁往他鼻子裏鑽,想躲都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