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正軍又大呼小叫。

“喲,連魚尾紋都出來了。”

說著,那手指尖又掠過她的眼角,順勢還在臉頰上打了一個轉。

這舉止堪稱輕佻,簡直就是惡霸少爺當街欺負民女。花梨漲紅了臉,憤憤的瞪了一眼。

“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走開!壞蛋!”

說著,她鼓起勇氣,拿手裏的書包掄他。

書包拍在羅正軍身上,別說把他拍死,就連晃一晃都沒有。反倒羅正軍伸手一抓,就把書包給整個奪了多來。

“還給我!”花梨登時跳起來,撲過去想奪回來。

結果羅正軍單手一抓,把她也給抓住了。=思=兔=在=線=閱=讀=

“放開我!”她又往後退,拽著手叫道。

她的掙紮看在羅正軍眼裏就跟小貓撓爪,小兔蹬腿一樣,傷害性一點沒有,倒是挺惹人憐愛。

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想逗她,欺負她。

伸手把書包往後一扔,陳邵陽一把接住。羅正軍用兩隻手抓著花梨,拽到跟前,低下頭左看右看。

後麵陳邵陽抓著花梨的書包,先是用手拎了拎,然後滿不在乎的撕開拉鏈,伸手一套,就套出一把零錢。

有五塊,有十塊,還有許多鋼蹦。紙票大的在下,小的在上,被推得平整,疊在一起用一個長尾夾整整齊齊的夾著。鋼蹦則是裝在一隻結婚喜糖的紗袋裏,袋口的繩子打著一個蝴蝶結。

這是花梨這三天的勞動所得,每一毛每一塊她都收得好好的。

看到陳邵陽掏出這個,羅正軍嘻嘻一笑。

“喲,小窮酸你這小金庫裏,還不少錢呐。”

花梨回頭,又跳起來。

“別動我的東西!你放手,放手!”

她沒想到堂堂班長竟然會亂翻別人的書包,這太不像陳邵陽在學校裏的做派了。不過她所見的陳邵陽,在學校外和學校內完全就是兩個人。

花梨叫著放手,羅正軍卻就是不放。兩隻小手被他攥得緊緊的,就像握著小貓爪,小兔腿一樣,軟軟的,細細的,撓著他的手心,癢癢的。

癢得他心裏很舒服,特別想逗逗她,哄哄她,寵寵她,好好欺負她。

“小窮酸,聽說這一陣你在學校裏賣的厲害。怎麼?這麼缺錢?”他揉了揉手心裏的小手,自覺言語溫柔的說道。

花梨聽著卻覺得是他是虛偽,瞪著眼喝道。

“不要你管!放開我!”

“你缺錢可以跟我說呀。我給你,省的你到處去賣。說吧,你想要多少?”羅正軍是真心實意想給她錢,並沒有羞辱她的意思。橫豎她喜歡錢,缺錢,他又不差錢。隻當是花錢養了一隻小兔子小狗小貓,他羅大爺樂意。

但聽在花梨耳朵裏,那就是拿錢羞辱她。可偏偏她自己也不爭氣,真拿過他的錢,在他麵前就底氣不足。

“我不要!我……我不要你的錢!”

“不要?為什麼不要?上次……你不是拿得挺快。五千塊呢!小窮酸你不會忘了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瞪著眼說這事,花梨就羞得恨不得一頭撞死。可偏偏她紅著臉的樣子又最招羅正軍喜歡,簡直要把這少年看呆了。

他看得正呆,後麵陳邵陽還補刀,冷不丁的開口。

“我看她前一陣到處收集補習班的資料,可能是想報名,但錢不夠。”

花梨心驚,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全落在別人眼裏。

羅正軍則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補習班?那能花多少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