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匪徒也想投降,但是雷家軍殺紅了眼。維基大手一揮,下達了全滅的指令。
戰鬥結束後,所有的人都開始打掃戰場。雷鳴帶著維基和沙溫星等人,踏上了伏屍山脈的黑芒星駐地。維基俯瞰全山,不由得讚歎道:“好地方啊!如果不是杜族太彪悍,我們根本沒可能攻進來。”
“我有一個想法,你看看可行不可行。”雷鳴緩緩的開口。
維基一擺手:“你先別說,我來猜一猜。你是想把這裏作為我們日後的新基地,對不對?”
雷鳴哈哈一笑:“不錯不錯,還是你了解我的心思。我想從此之後春雷玉簡行和雷家軍完全分開,咱們把雷家軍駐紮到這裏,安心發展自己的勢力。雖說這一仗打殘了我們的人,但是聖殿鐵血團加入進來了。等我們把他們真正吸納到自己的隊伍裏,我們的實力會不減反增。”
沙溫星拉了拉雷鳴的袖子:“我說,咱們現在應該回一趟雲洲帝國了。見見院長他們,瞧瞧吧,你父親都把雷老本給派過來了,再不回去趟說不過去。”
雷鳴嘿嘿一笑:“等我們回去向青雲帝國皇室討了封賞,然後咱們倆單獨回去一趟。等維基在這兒站住了腳,咱們就帶著雷家軍殺回去,幫童鍾複國。對了,馳川帝國那邊怎麼樣了?童誌魯那老小子,沒禍害人吧?”
“童誌遠留下的忠臣幾乎被他殺幹淨了。”沙溫星歎著氣道:“或許是因為壓抑的太久了,所以他現在很瘋狂。不住的橫征暴斂,擴充軍隊,四下挑釁。他又對莫陽帝國發動了兩次攻擊,最嚴重的一次差點就打進對方的帝都。那次可真凶險啊,要不是寧院長他們三個的金剛猿魔王一口氣誅殺了五名天暴,外帶一個天劍,莫陽帝國鐵定滅國。寧院長他們幾個為啥不敢離開?就是被這家夥鬧的。”
“僅僅是一次攻擊,童誌魯就拿出了這麼多高手?”雷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沙溫星點點頭:“這個第三聯盟詭異的很,他們似乎有很多高手。近些年馳川帝國的高手大增,而且這些人還是我們從沒見過的。隻有一個人被辛河副院長認出來了,據說是大陸東邊的一個成名已久的鬥氣師。”
雷鳴皺起眉頭,情況比他想象的更嚴重。他本來以為憑借自己現在的勢力,會同老師他們,將童誌魯趕下台並不困難。可看起來似乎不是那一回事,童誌魯時期的馳川帝國,比童誌遠時期的馳川帝國強太多了。
童誌魯都一把年紀的人了,膝下又沒有子嗣,就算他攻下三國,那也享受不了幾年。可他為什麼如此熱衷於擴張?為了擴張,在馳川帝國刮地三尺,弄得民不聊生。細想起來,恐怕還是在為第三聯盟服務啊。
童誌魯隻不過是第三聯盟的一個台前傀儡而已!
雷鳴晃了晃自己的頭,心說這些事情還是得等到自己見到老師商討之後才能決斷。他命令雷家軍進駐,有那些俘虜帶領,維基很容易就了解了山內的全貌。
而雷鳴也沒有閑著,他找到了濃霧的控製樞紐,再次對巴奎讚歎不已。這些濃霧,經過一百二十個玉簡的控製,可以隨便調動。他在玉簡方麵的造詣極深,隻用了半天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改造。
按照設想,這裏的濃霧還需要進一步的改造,最好是想辦法把地底的雷電之力引出來。到那時候,伏屍山脈就成了銅牆鐵壁。
“伏屍山脈這個名字,太難聽了。”維基搖晃著腦袋:“我要改名,就把這裏叫做雷焦山吧。”
“為什麼叫雷焦山?”雷鳴有些好奇。
“因為你姓雷,咱們又是雷家軍。”維基沒心沒肺的笑著:“但凡打這裏主意的人,都會被我們雷的外焦裏嫩。嗯,這就是這個名字的出處。”
“噗——”沙溫星把剛喝進嘴裏的一口水噴了出來:“您可真是才高八鬥啊。”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雷家軍有了自己的新基地。以前那些山匪們留下的財物,讓雷鳴瞬間紅了眼。他不由的感慨,來錢最快的行業,還得是搶劫。
杜族的村長經過反複思量,他決定把杜族也搬遷到這裏來。每年輪流選出幾十個人,幫助春雷玉簡做護衛工作。而雷鳴雄心勃勃,他想從這裏做一條傳送通道,通往三石城,然後延伸到末日叢林裏麵。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如果做成了,那就能把三個地方完全串聯起來。
這事兒急不得,隻能一步步的來,好在現在也不著急。
接管這裏的具體事宜,就讓維基去做。雷鳴去看了看歐陽語彤,她雖然被擊傷,但好在沒有損傷根本。服下軍中自備的刀傷藥之後,再用自身鬥氣慢慢滋潤,想必可以很快康複。雷鳴陪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兩人三年不見,自然是情意綿綿。搞得沙溫星思鄉之情大起,恨不得立刻就飛到唐天心身邊。
第二天一早,安營紮寨的事宜還沒有辦妥,維基就拍了開雷鳴的房門:“錢,我要錢!”
“你怎麼又要錢?”雷鳴哀歎一聲:“我求求你讓我清靜一會兒好不好?跟你在一起,隻要不打仗,你就隻知道要錢。咱們不是搜刮了不少財物麼?”
維基點點頭:“是搜刮了不少,但是我得做長遠打算。現在咱們得天獨厚,而且短期內沒有太大的戰爭。那咱們要幹什麼?自然是想辦法增加戰鬥力。好的軍隊,就是拿金幣喂出來的。我要給他們最好的待遇,最優良的裝備,建立最完善的訓練場地。”
“這些事情隻能慢慢來。就算我現在給你搬一座金山來,你也不可能明天就把事情全辦好了不是?”
“未雨綢繆!”維基熱切的道:“老板,隻要你全力支持我。不出一年,我就能把咱們的雷家軍打造成超一流的隊伍!”
“給給給,我服了你了。”雷鳴懊惱的道:“總有一天我得被你活活逼死。”
“不是這樣的吧?”外麵一個死樣活氣的聲音傳來,是雷老本!他捧著厚厚的一摞賬本,進來就開始念賬。現在他們有多少人,俘虜了多少人,還剩多少錢。以及在這裏搜刮了多少財物,支出撫恤和安頓的錢之後還剩下多少。他洋洋灑灑的侃了小半個時辰,最後得出結論:“正常消耗的話,光是我們這次搜刮的錢財就夠我們用上半年之久的。”
維基臉紅脖子粗的反駁:“你懂什麼?我們的隊伍裏麵有很多鬥氣師,需要給他們配備靈丹,配備玉簡!而且還要進行訓練,這些——”
“這些我可以慢慢核算出價格。”雷老本合上賬本,眼中波瀾不驚:“天下的買賣都差不多,就算是按照皇族衛隊的標準打造雷家軍,也絕對花不了這麼多錢。嗯,要說靈丹玉簡什麼的,這裏的庫存還有不少。就算要買,那也是一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吧?”
維基瞪著眼,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雷老本嘿嘿一笑:“二少爺傻,我可不傻。咱們每一個銅幣都要花在正點兒上。二少爺打下這麼點兒基業不容易,咱不能都敗光了是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是個敗家子?”維基神色不善的反問,雷鳴哈哈大笑,心說一物降一物,總算找到個能對付維基的人了。
雷老本搖搖頭:“還有一點,雷家軍也可以自力更生。嗯,等我們回去,能從青雲帝國皇室那裏得到不少封賞。再者,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任務,雷家軍還可以出動。沒有的話,我們可以給貴族保鏢,給豪門押送一些什麼重要物品,也能賺錢。以戰養戰,才是最好的發展策略啊。”
雷鳴心情大好,總算是有了個幫他守財的人了。他嘿嘿一笑:“傳我命令,雷老本以後就是咱們的大總管,所有的財務問題,都由他來解決。嗯,軍隊方麵,當然是維基做主。至於杜族的人,還是讓村長和杜奇他們倆率領吧。”
看著雷老本那張死樣活氣的臉,維基忽然有些懊悔當初收留這老小子。他預感到,這家夥一旦摻和進來,自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就要一去不複返了。
就在維基和雷老本為了錢的事情斤斤計較的時候,雷焦山後山,巴奎的手輕輕動了一下。他緩緩睜開眼睛,晃晃悠悠的坐起來。胸口的貫穿傷讓他絕望,如果不是自己的心髒天生靠近右邊,自己早就死了。
但就算如此,他也時日無多。鬥氣再足,也不可能讓他重塑一顆完整的心髒。看著滿地的死屍,還有尤喜蓮的白骨,他眼中浮現出深深的仇恨之色:“雷鳴,不殺了你,我枉為世人!”
巴奎慢慢站起來,搖搖欲墜。現在能夠幫助自己的,就隻有那個祭壇了。開啟真正的神靈之花所需要的脊柱之血已經全部收集完畢,隻要過去發動那個儀式,那就能讓修為暴增。傳說中,這個儀式能讓自己直接晉升到神罡級別!到了神罡,心髒受損的傷勢才有痊愈的可能。
他漫過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向著那個山洞走去。雖然杏婆婆和那些守衛祭壇的人都死了,但因為氣息相關,他可以肯定,祭壇沒有受到損傷。
近了,更近了,自己一定要完成那個儀式!到時候,第一個要殺死的就是雷鳴!
沙溫星在雷鳴的房間外麵探頭探腦,不住的向雷鳴打招呼。雷鳴恰好不耐煩聽維基和雷老本聒噪,他就悄悄的出來。沙溫星搓著手:“熊蔓文請你去一趟。”
“我正要去找她。”雷鳴點點頭,跟著沙溫星去了。沙溫星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你會拒絕。”
熊蔓文穿著非常整齊的正裝,但是依舊掩蓋不住自己從骨子裏發出的媚態。雷鳴每次見到她,心頭都是一跳。若是定力稍差的人,早就被她迷倒了。比如,沙溫星這廝。
“我想幫你重新改變自己的體質。”雷鳴努力無視對方的身姿,板著個臉往下說:“你老這樣也不行,而且我遲早有一天要殺回馳川帝國。到時候熊家的人,還需要你來號召。現在沒有別的重要事情,是時候解脫你的束縛了。”
熊蔓文本來心情低落,她一開始就被雷鳴要求留守在三石城不得跟來,最近才剛剛趕到這裏。眼見大仇得報,這次是來謝謝雷鳴的。不僅如此,她還想跟雷鳴再次申明自己的感情,無論如何也要留在他身邊。可猛然聽說雷鳴要幫她改造體質,她所有準備好的話都忘了,瞪著自己的一雙眼睛:“真的?”
“真的。”雷鳴重複了一句:“來吧,咱們去一個偏僻的靜室,首先要把你肩頭的那塊烙印玉簡給取出來。”
熊蔓文心中激動,沙溫星也替她高興。三人左拐右拐,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熊蔓文將肩頭的衣服褪下,露出半邊香肩。看著她凝脂一樣的肌膚,雷鳴和沙溫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火熱。
雷鳴慢慢把手搭上去,按了一按,熊蔓文也沒什麼反應,似乎一點都不疼。雷鳴摸完之後沉吟一下:“據我估計,這是一塊迷你玉簡。長度大約隻有兩寸,寬度是一寸,厚八分。這玉簡跟你的經脈連在一起,所以能對你的鬥氣有所感應。說穿了,隻不過是一塊幻影玉簡而已。”
“那你有辦法對付這玩意兒麼?”沙溫星文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雷鳴點頭笑道:“毫無壓力。”說完他看著熊蔓文:“你全身放鬆,我把這塊玉簡挖出來。哦對了,可能要在你肩頭留下個傷疤,你要想好了。”
熊蔓文點頭,雷鳴一隻手輕輕按住她的後背靈台,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指尖上突出一柄半尺長的彎刃匕首,緩緩的靠近了熊蔓文的肩頭。沙溫星有些緊張,額頭已經沁出了汗。
雷鳴指尖的彎刀剛剛靠近熊蔓文的肌膚,忽然他神色一動,自己的一點鬥氣居然被這塊玉簡吸收了進去!
“尊敬的先生,這是我們製造出來的第五十三名調教尤物,希望能合您的胃口。給您一個特別驚喜,若您對這個玉簡輸入鬥氣,能強迫這尤物做出特殊的事情哦……”
杏婆婆的聲音陡然在雷鳴腦海中回想!他暗叫一聲不好,自己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熊蔓文全身如同過電一樣顫抖了一下,然後嘴裏發出一聲呻吟。這呻吟聲如此銷魂,如此靡靡。沙溫星和雷鳴心頭一陣火熱,然後熊蔓文忽然雙腿緊緊並攏,倒在地上扭來扭曲,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她邊扭邊叫,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啊——嗯——,給我……”
雷鳴掌心鬥氣外吐,一下子震暈了熊蔓文。熊蔓文雙眼一翻暈倒在地,身體還一陣一陣的無規律抽搐。香汗淋漓,誘人至極。雷鳴苦著臉:“真了不得,差點我就把持不住了。”
沙溫星深有同感,他努力壓服下自己的激動心情,做一個深呼吸:“這比世上最厲害的春藥還要強,雷鳴,趁著她昏過去了,趕緊動手吧。”
雷鳴搖了搖頭:“如果強行取出的話,熊蔓文將會欲火焚身,瘋狂而死。”接著他長歎一聲:“事情比想象中的更複雜,若是這塊烙印玉簡取不出來,還怎麼幫她改變體質?”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棘手無比。
後山,巴奎身體虛弱的像是隨時都能死去。但他咬牙堅持著,已經完成了整個儀式!在他身前,是一個麵目猙獰的神靈雕塑。神靈的身上,蛇一樣的纏繞著幾個女子,媚態畢露,並且對這個所謂的神靈露出深深的崇拜之色。
巴奎已經打開了杏婆婆這些年收集的所有脊柱之血,他割破自己的手掌,將自己的血滴進去。然後混合一下,用這些血液將整個塑像全部塗抹一遍。又從雕塑的嘴裏拉出一條不知什麼材料做成的舌頭,纏繞在自己的腰上。然後反手劃破自己的後背脊柱骨地方的皮膚,將舌頭尖放進去卡住,疼得自己一咧嘴。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偉大的神靈啊,賜我盛開真正的神靈之花吧!”說完之後,他開始爬上去,慢慢的用自己的舌頭舔舐整個塑像上麵的血。
舔下第一口,他的臉色就有些變了。然後他繼續舔,等舔完一個腦袋上麵的血,巴奎顫抖著喃喃自語:“為什麼我的身體沒有反應?為什麼?難道神靈之花不肯為我盛開麼?或者,先祖的理論是錯誤的?”
他狠狠的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因為我不夠虔誠,要把所有的血液都舔完才會有效果!”
巴奎繼續舔舐,如同一隻餓極了的瘋狗,哪裏還有半點天劍鬥氣師的形象可言?他已經昏了頭,陷入自己的臆想之中不能自拔了。
熊蔓文悠悠醒轉,心頭仍然砰砰亂跳。她看著自己不整的衣衫,眼中有些慌亂:“剛才是怎麼了?”
“對不起,我現在沒有能力改造你的體質。”雷鳴歉意的說了一句,沙溫星使勁兒晃了晃雷鳴:“再想想辦法呀,你不是挺能的麼。想辦法呀你!”
“這是我的命。”熊安穩眼中流出淚水:“杏婆婆說的很清楚,我早已經把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了神靈儀式,沒有自我了。”
“儀式?”雷鳴猛然抬起頭來:“對啊,我怎麼把禁地給忘了?傳說那裏有杏婆婆布置的一個什麼祭壇。前些天我光顧著殺敵了,沒有將那祭壇毀壞。天幸如此,說不定那裏能有解救之法!走,你們倆隨我去祭壇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