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該死了吧。你呢,留在我身邊是在找機會嗎?”他的身邊一直有文淵暗中保護,傾雪樓中唯有文淵武藝最為出眾,想要在文淵手下殺人,談何容易。
“你,殺了他?”冷漠的聲音中透著顫唞。
“他是病死的。”舒倦的身體本就不好,根本無需他動手。
“你說,你應該怎麼死呢?”他好像在征求她的意見。如文者一般,如此優雅。
有種人,就是死,都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你替江樓主暗中做了那麼多事,我是否應該替他好好謝謝你。若非你,他又怎會如此容易將寒蠱下在我身上,若非你,蔣少飛怎會和蕭玄聯係上,若非你,江小扣又怎會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你說,我該怎麼謝謝你,嗯?”
說到這裏,華雪消心中早已一片了然,心如死灰,不複溫。
她癡癡地笑了起來,“背叛你的人,總是沒有好下場的,”手中的長劍出鞘華麗的抹過脖間的脈動,灑下最美麗的花朵,“可是,愛上你,更身不由己。”
身體,跌落在這繁華紅塵夢中,那一刻,將永遠醒來,不複往昔。
“也許這樣,是你最好的選擇。”因為不必去選擇如何死亡。
華雪消,錯在愛上了他。
若是她一心喜歡的隻是當年的舒倦,就不會自責,矛盾。或者,她幹脆就離開傾雪樓,也不會有愛上他的一天。
愛著卻也掙紮著。
若非如此,也不會叫江樓主尋著利用她的機會。
看著他人在理智與愛欲之間掙紮,那種迷亂的無助,而他卻是造成這樣的人,那樣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否則,華雪消又何以能活到至今。
若不是她妄想將石室中的人救出來,他也許還不會這麼快就讓她了結自己。
“少主。”盡歡默默地對著前來的人行禮。
“事情都辦妥了?”
“是。”
“紅護法不愧為我九重宮四大護法之首,連玉樞子這樣的高手都葬送在你的手下。”
“若非他對盡歡沒有防備,又一心癡戀,屬下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得手。”這張臉和盡歡的一模一樣,不是易容,卻也非天生。
那是削骨成型,忍痛之下的結果。
若非為了對付玉樞子,她本來應有自己的臉。
宮中禦手,一刀一刀,將她的骨形刻畫成盡歡的模樣。
每一刀的痛楚,都提醒著她,若不將玉樞子解決,這樣的痛,便是白挨了。
真正的盡歡,在住入齊巍山的第一年,早就死了。而她也是在那個時候被選中,替代盡歡。
“這麼說來,意族的武功果真難以對付。”
“屬下無能。”
“不怪你,這是事實。若非如此,我祖邪麟怎會敗在迷霧老人之手。”他,隻是來報仇的。用他的方法,向九重宮的長老證明,他是九重宮的未來。
迷霧老人死了,所以他造下的孽就得由他的徒弟來償還。
那些曾經聯合迷霧老人,妄想剿滅九重宮的門派,都必須滅門。
“少主英明,老宮主之仇,已報大半。”
“少主,石室中的人是否還需留著?”如今,東隱的江湖,看似平靜,卻顯然已經亂成一團了。各個門派的人都想要爭奪盟主之位,根本不需龍唳暗部出手,這樣下去,到時各大門派肯定死傷慘重。
“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他也該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