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1 / 3)

這一刻,向來自製的他,心中不由一抽。那是一種叫痛,叫嫉妒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無端,紅滌魂鈴是你的,你便拿著吧。”他知道晏無端心中的怨,他知道她有多麼想撇清這一切,可當她真的這麼做了,他卻遲疑了。

放下,對晏無端而言,未嚐不是壞事,但她若真的能夠放下,是否也就將他放下了。

私心裏,他霸占了晏無端太多的信仰,太多的眷戀。而這一切,都已被他的那一掌毀去了。

“多謝。”晏無端伸手拿過魂鈴,麵色輕鬆。

“你不是說都過去了,為何還拿這東西?”葉翩折有些不滿於晏無端的舉動。他更是不滿於晏無端和這個男人之間的牽扯。

“有人白白送於我,又不費吹灰之力。我為何不要?”隻是因為這是不費力的東西,如在地上平白撿到的東西一樣,得來輕鬆。

她說的如此輕鬆,實在叫人看不出她所說的是真是假。

“雖知你喜歡喝酒,但是傷勢未愈,還是少喝點,這荒野之地的酒畢竟不如我府裏的好。”葉翩折對於她猛灌酒的行為,也有些頭疼。

至少侯府裏的酒都已讓葉翩折吩咐了府內的大夫,換成了對身體無害的。隻是,晏無端的嘴巴極靈,稍有變味,她就能檢查出來。

久而久之,晏無端索性不去侯府尋酒了,一找著機會,就去外頭找些烈酒,喝得大醉,方才回府。葉翩折自然就成了那個逮人的人了。

偶爾有力所不及之處,就是晏無端酒醉之時。

傷勢反反複複,多半也是晏無端自己貪杯所致。

“都養了個把月了,若是要好早已好了,索性喝個痛快。”有酒當前,就是誰也攔不住的。性命都可不要的人,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一隻手製住了晏無端提壺的手,晏無端正當興頭上,挑眉欲斥,卻是看到了他滿眼的不舍與懊惱。

“師叔這是做什麼?還是想再打我一掌?”這個笑著的晏無端似乎有些醉了,她笑得那麼爽利,卻無端讓人覺得有絲悲傷。

“何苦?”

樓玉闕知道自己許是從一開始就錯了,隻是這一切已經無法回頭。如果當日的情景再出現,他依舊沒得選擇。

終究是欠了盡歡,欠了晏無端的。

“你身上的禁咒未解,烈酒容易出事。”他的手早已扣著晏無端的脈門,得悉她身上的禁咒居然一處未解。

“不勞師叔掛心,師叔若是沒什麼吩咐,可否先放開貴手,”話語中是生分,是疏離,不若從前那般小心,卻又透著幾分親近。

樓玉闕這一刻才認識到,從前的晏無端許是再也回不來了。

“照顧好她。”樓玉闕放開了她的手,默然離開。

“這便是那個重傷你的人?”

“這就是你想殺了的人。”

“果真是武藝了得,便是走路,那步子居然不會踏地。”這樣的人,要殺他,確實不容易。也如晏無端所說,殺不了。

隻是,殺人,不一定要用刀。

葉翩折看著那個已經走遠的人,嘴上掛起一抹深意的笑。

“都已結賬走人了,你還盯著那處看。”舒倦自一進這酒肆就盯著那桌的人看,雖然有三個人,夏念歡卻明顯的感覺到,他看的是那個叫晏無端的女的。

這樣的女的有何好,長的不過如此,又喜歡混跡於在這樣複雜的地方,且言行無狀,與葉翩折和那個白衣男子還糾纏不清。

如此女子,舒倦怎就將目光駐留在她身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