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下他再也畫不出來,出版社天天打來電話催稿,到最後各家出版社紛紛要求他賠付巨額違約金,他通常把自己關在畫室一天也畫不出一筆。靈感用盡,徹底枯竭。

眼前老晃著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他知道那不是自己,那是死去的弟弟,一閉上眼就做夢,夢到弟弟,夢到弟弟滿身是血,夢到腦袋血流不止的弟弟喊疼,喊冷,喊哥哥救我,喊哥哥救我……

不久後,席英籮離家出走,提出離婚,他不想讓自己再痛苦下去,隨即答應,簽下離婚協議。

得知消息的費吉明不幹了,這一次費吉明跪在他麵前痛哭流涕,並說出了撈錢的計劃,即綁架席英籮,向席英彥要千萬贖金,然後遠走高飛。

麵對巨額違約金,萬念俱灰,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的費景賓突然象看到了一線希望,他提出由他在背後操縱整個計劃,而且他想出了一招與五年前一模一樣的詐死戲碼,前提是他需要一個替身。

經過一番周折費吉明找到了三胞胎中的另外一個兒子韓勃,騙過來之後穿上了費景賓的衣服,由費吉明開車出了五環外的別墅,開出沒多久,費吉明以教韓勃開車為由換了位置,誤導韓勃踩下油門,韓勃見車陡然加速,慌張之下方向盤打偏,隨即連人帶車翻下公路,葬身於亂石之中。而費吉明早有準備,在車子衝下護欄之前跳下車,人受了點輕傷。◥思◥兔◥在◥線◥閱◥讀◥

……

一個月後,從警方口中提知還原後的真相,喻悠悠什麼話也沒說,倒是席英籮說了句,“悠悠,有空咱們一起去看看他吧,有幾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想當麵問他。”

喻悠悠默然,遲疑了一分鍾,淡淡點頭。

後來告訴席英彥,他居然沒反對:“這對父子即將麵臨多項指控,無論在中國還是日本,死刑是肯定的,去道個別也好。”轉而話鋒一轉,“省的他做了鬼還惦記著你,那我可不答應。”

敢情席大少是這層意思,喻悠悠不笑該哭還是該笑。

他伸手過來捏她的下巴,“笑什麼呢,和我說說。”

喻悠悠拉住他的手,張嘴咬住他的手指,“我在想你好長沒說過愛我,快說,我想聽。”

“沒有嗎?”他倒是十分享受她柔軟嘴唇的吸/吮,不鹹不淡的說,“我可是記得在那個廢舊的廠房外車裏我說過的,說的深情無比。”

“不算,那個怎麼能算。”喻悠悠好氣又好笑,這男人還真是,平常愛說甜言蜜語,卻鮮少說那最關鍵的三個字。

這是一個陽光晴好的午後,他們坐在別墅前的遊泳池邊上,褲管卷著,雙腳泡在水裏,遊泳池裏的水碧藍碧藍的,天氣已經漸漸熱起來,這時候最適合衣服一脫,跳下去遊個泳。

當然了,這是席少的想法,喻悠悠可不許,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萬一泡水複發怎麼辦,兩個人對峙之下就成了坐在這裏無聊的用腳踢水玩。

“彥,你說嘛?愛不愛你?愛不愛我?”

硬的不行來軟的,喻悠悠撒著嬌想聽那三個字,席英彥卻躲著不說,被逼無奈之下,拿腳嗵嗵胡亂踢了幾下,水花四濺,濺了喻悠悠一頭一臉,“喂,你……可惡……”

快速抹掉臉上的水,喻悠悠剛張嘴表達不滿,又是一捧水當麵濺來,這下她不甘示弱,也蹬著小腿往他身上潑。

兩個大人像個孩子一樣你踢我水,我也踢你水,玩的不亦樂乎。

水花濺的眼睛看不見,喻悠悠低頭抹了兩下,再抬頭發現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