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如果就這樣死了,是不是所有的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眼睛閉上了,什麼都不知道了,是不是不用再背負那麼多沉重的枷鎖?在這冰冷的湖水裏,她眼眶酸楚發熱,突然笑了,笑容映著冰冷的湖水,顯出幾分詭異。

隻是在生命還沒有完全絕望前,這注定是一時的胡思亂想,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救人,不然很有可能變成兩條人命。

眨了眨眼,輕輕一踢腿,迅速浮出水麵,顧不得抹臉上的水,眯著眼睛四處打量,然後深深紮進去,往泛起一圈明顯水痕的地方遊過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終於抓到了一片似水藻的東西,應該是頭發,順手往下摸到細細的手臂,果然是個女人,看樣子人活著,手腳在水中撲騰亂擺。

努力拽穩,肺裏爆炸的痛感強烈,最糟糕的是腿肚子開始抽筋。

這不是個好兆頭,喻悠悠拚出全力拽住那個女人,另一隻手吃力地將腳趾向上拉,再去按摩小腿肚。

耳邊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好象又有人跳水了,喻悠悠此時管不了這麼多,小口小口呼吸著,三米、兩米,一米……越來越接近岸邊,那裏早有一群人伸出手來,七手八腳把她和那個跳河的女人拉上岸。

借著微光,看見是個身材極好的女人,高挑苗條,嫵媚臉蛋,衣服雖然盡濕,卻能看出來穿著價值不菲的皮草大衣及皮褲,大約三十歲左右的模樣,正被抬上趕過來的救護車。

這年頭,穿金戴銀的女人都想不開要跳河,那她豈不是要跳無數次?喻悠悠心裏一陣苦笑,被夜風一吹打了幾個寒戰。

“姑娘,快披上。”熱心的大媽取來她的羽絨服替她披上,身體明明可以動,骨頭裏卻像滲雜了冰塊,那是一種極寒中麻掉的感覺。

她莫名感到有一道強光注視在身上,茫然中抬起眼看到河岸上擠滿了人,湖麵上不遠處的高橋上卻有個身影陷在黑暗中,那裏正是她剛剛救人的地方。

那人穿一件深灰色長大衣,麵對她的方向站著,戴皮手套的雙手扣在橋欄上,指間燃燒著一管細長的煙。

不知從哪兒射來一注光,打在他的臉上,隔了這麼遠仍然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眼神如陰霾籠罩,暴風驟雨中一道淩厲的閃電,直直刺入內心。

莫非,這個女人不是跳河,是被男人推下去的?她由此猛然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來了這個男人她好象認識,是那天她去冷麟那裏,在門口遇到的那個被稱作席少的男人。

世界真是小!

☆、Chapter10 開個價(2)

時間果然是最好的良藥

它讓我淡忘那些痛楚變成的心疾

淚水不是肉tǐ疼痛的淚

是心如針錐的滋味

----※魚可悠悠※------

載著那女人的救護車一走,還有一輛停在那裏,等著喻悠悠。喻悠悠拒絕了,說自己沒事。

“哢嚓哢嚓!”有人在按快門,還有人在快聲說話,“小姐,我們是電視台新聞頻道的記者,想采訪您的救人事跡,明天早間新聞就會在全市滾動播出……”

“象您這樣敢在大冬天跳河救人的可不多,好多身強力壯的大老爺們第一時間都沒敢往下跳,你竟然毫不猶豫,第一個跳下去,請問有什麼感想……”

什麼感想?沒什麼感想,隻覺得很冷,很冷。

“對不起,麻煩……讓讓!”喻悠悠凍得直哆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