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飯的時候,本來見沈虞身上倦怠,就有心不要過去了,沈虞隻道是路上勞累了,等吃過飯回來睡上一會就好,陳詡才攜著沈虞過來了,幾個人落了座,沈虞看著,麵前的菜色具是自己平日常用的,知道是陳夫人特意吩咐下人備下的,心頭暗想,幸好過來了,否側婆婆難免不會心生埋怨。
陳家沒有好些的規矩,吃飯的時候也不必食不言,定遠侯吃的比較快些,這點陳詡也隨了他,吃飯能比沈虞快上一倍,等他吃完了,沈虞也隻好放下筷子,一來二去的,他就盡量慢了速度,將就著沈虞。
陳夫人見沈虞沒夾什麼,就吩咐兒子道“別光顧著你吃,”沈虞笑道“路上胃口也不是很好,今兒已經算多的了,想來過些日子就能調理過來,”陳詡道“一會餓的話,再讓人做便是,本來早晨都吃的不多”陳夫人瞪了兒子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等吃完了飯,陳夫人將翠玉拿了出來,招呼沈虞道“這個東西是我年輕的時候帶著的,別看樣子有些古舊了,玉倒是上好的,這雕工是當年集寶齋的老手藝,後來他家關了門,也不知道雕工師傅都去了哪裏,今兒給你帶上”說著話,就拿起來給沈虞別到頭上。
沈虞笑道“多謝母親,前些日子送的,還沒上頭呢。”陳夫人看著兒媳婦烏發雲鬢,別著一隻翠玉,更顯的頭發黑亮,翠玉碧綠了,“我就說……”話還沒說完,就見沈虞眼睛微微一閉,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嚇得陳夫人將整杯茶全扣在了衣裙上。
陳詡忙跳過來將人抱起來放到內室,定遠侯看著下人還站在那吼道“傻看什麼呢,還不請大夫去”說著話,陳夫人也跟了過去。
就見沈虞倒在床榻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陳詡在她耳邊小聲喚著,無奈躺在床上的人一點反應沒有,陳夫人擰著帕子,站在後麵安慰兒子道“這個是那什麼,就是太累了,一會就好了,你知道的啊,就是女人不是都怕累的麼,她又回家傷神,沒事”陳詡也不說話,見沈虞不醒,將人摟在懷中一聲接一聲的喚著,輕輕晃著她的肩膀。
陳夫人忙道“你別晃了,她一會更暈,等大夫來了就沒事了啊,兒子啊,你別慌!”說著又到大堂去看,“怎麼這麼久還沒過來,怎麼回事?”正叨念著,就見管家帶著人進來了,大夫見了侯爺和夫人道“給侯爺夫人請安,不知道是府上哪位……”話還沒說完,陳詡從內室出來,抓著大夫的胳膊就拽了進去。
陳夫人焦慮的看了定遠侯一眼,侯爺站在大堂中間,一動不動,陳夫人心中難過,走到侯爺身邊低聲道“這可如何是好?怎麼好好的就病了呢”定遠侯看著內堂的門一言不發,末了轉過身看著陳夫人道“別亂說,就是累著了,也沒事,等詡兒出來就知道了”
雖然他嘴上這麼說著,心裏早轉了幾個來回了,這個媳婦來的不容易,要是真生了什麼病,就這麼去了,那詡兒可怎麼辦,這個家還不得又回到從前一樣。想罷歎了口氣,轉過身來,看著夫人,陳夫人低著頭,這會也不像剛才似的六神無主了,拿丫頭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衣衫上的茶漬,做到桌邊等著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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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堂中安靜極了,下人們一個一個的都低垂著頭,屋中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侯爺站在屋中慢慢的踱著步子,陳夫人還在小心的擦著茶漬,能把衣衫擦出個窟窿來。這時候,陳詡從裏麵出來了,倆人一看,忙過去問道“如何?”雖然嘴上問著,可定遠侯見兒子的神情,心就涼了半截了,陳詡木呆呆的,也不看誰,等聽見父母問了,嘴唇動了動,想要說話,又說不出來,陳夫人見了,知道不好,摟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兒子道“你別著急,有什麼毛病咱們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