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了看道“哥,我先回去,你忙你的事兒去。小弟就不瞎耽誤功夫了。”陳詡點了點頭,要送他出去,被甘二攔住了“這冷的天再出去小心寒上加寒,千萬別動。”陳詡也沒堅持,讓阿拂將人送了出去。
阿拂回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屋中怎麼冷颼颼的,自己家主子爺那臉上怎麼這麼嚇人,都趕上昨晚的天了,也不知道甘二爺胡亂說了什麼,許久都沒見主子這樣了,阿拂心中一顫,還是強撐著道“爺,二爺送出去了”就聽陳詡冷冷的道“他算你哪門子的二爺,”阿拂更坐實了剛才的想法,甘二把爺惹到了。
正想著,就聽陳詡問道“我記著他在桃花巷那邊有個私宅是吧,養著個姐兒”阿拂回道“是,有些日子了,”陳詡道“去,將這事兒告訴他媳婦兒,找個人好好管管他的嘴”阿拂答應著要下去,陳詡又道“回來,讓人將武德直指掌權人的信息全給我報來,我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貨色,哼,剛吃兩天飽飯,就想開染坊了?”
陳詡吩咐完事情,也不等什麼午時不午時的了,讓人備下馬車就往婆娑庵趕去,一路上想一遍甘二的話,就焦急一分,也不知道那邊如今怎麼樣了,在庵中住著人多眼雜的,早晚會被人傳出去,到時候可就不是簡單輕鬆就能遮掩過去的了。
幾個人快馬加鞭的趕到庵中,陳詡直奔著沈虞的小院就去了,還沒到門口,就被小師傅攔了下來,陳詡瞪著人不說話,將小尼姑嚇的一個哆嗦,可還是乍著膽子道“回回施主,這這院子的人早晨就走了,”陳詡眼神一緊,抓著她的衣領道“你說什麼?”小師傅啊啊的長了幾下嘴,叫道“師傅救命啊……”後麵的話還沒喊出來,陳詡就將人一扔,小尼姑嚇得堆在地上,阿拂忙道“小師傅莫怕,有什麼話快說,這大冷天的,在地上多涼”
小尼姑哼哼唧唧打著哭腔道“沈姑娘說回去過年了,若是有人找來,就將這個給他”說完從袖子中拿出個信封來,陳詡一把搶了過來,揚手打開,上麵正是沈虞的字跡。
“陳詡,,你的話說完,我也思量了半宿,外麵天色漸暗,居然下起雪來,屋中有些冷了,不過這樣我倒是越清醒起來,我就想,自己為什麼到了庵中棲身,想來想去,當初是我的事情怕連累了父母,可為人父母的,子女做了事情,不管對錯,都會牽連進來,我總想躲,可也躲不過去的,與其天天在他們麵前讓他們為難,還不如自己找個地方回避起來,免得全家的麻煩。
好的日子我也過了。在家當嫡小姐時,在陸家當王妃時,什麼榮華也都見過,不好的日子我也過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打水劈柴,做早課,想來在過好日子的時候我是不會想到今日的,那個時候自然不知道會到今天這樣,等真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心中反而沒有過多的抱怨,也沒有覺得老天不公平。
那日見到令堂,也是個直爽之人,想必是位有什麼說什麼的夫人,陳姑娘也是天真爛漫的性子,這樣的人,誰都會維係好關係的吧,但不管怎樣,這個人不會是我,你不知我良多,怎麼會是我的良人呢,也不知道哪裏給你的錯覺倒是能家庭和睦了,結親結親,要過的是百年到頭的,總是有過一次被選擇,下一次,我不想再選錯了。
我現在能求的就是等這些日子過了,回陽父母身邊去,能在父母麵前盡盡孝道,潑天的富貴我也不敢去享受,也沾惹不起的。還有,說句實話,我是一直想要個孩子的。”
陳詡看完這信,氣的在手心揉成一團,死死的抓在手裏,問道“回哪裏過節去了?”小尼姑本來想將信交出來就回去的,阿拂哪裏容許她挪動半步,這會兒又嚇又凍的回道“貧尼不知……”
陳詡聽完這話,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圓性看著這幫人的背影,揉了揉腦袋念佛道“這也太嚇人了,玉池也沒說這麼嚇人,早知道憑你請我吃多少好東西,我都不送了。”
作者有話要說:
☆、轉機
玉池守在門口聽了半響,知道人都走了,匆匆回去給沈虞報信,剛到屋中,就聽見沈虞問道“人走了?”玉池點點頭,走到姑娘身邊也不說話,沈虞拿著花撐子想了想又放了下來,長長歎了口氣。
玉池給沈虞倒了杯水柔聲說道“姑娘,歇會吧,人都走了”沈虞也不說話,隻拿眼睛看著外麵,枯枝上落著幾隻山雀兒,嘰嘰喳喳的,從這個枝上跳到那個枝上。玉池道“前幾日表少爺還真讓姑娘回去過年呢,”沈虞道“哪裏是那麼容易,說回去就回去,”“也不是不行,不然咱們聚在一處吃頓飯,這個總行的吧,說起來每次都是幾個人單獨過來,還沒個機會都在一處呢。”
沈虞想了想“還真行,到時候給我裝扮一下,讓人認不出來”玉池來了精神,“姑娘放心,這麼長時間了,誰還認識咱們,早都不記得了,那姑娘看哪天好,咱們這邊定了,好讓表少爺去定位子去”
沈虞掐指算了算,“過了初五各處才開市,咱們不趕著十五的時候,早些,要不然就定在初十吧,初十是雙日,要在家過,咱們反其道而行之,外麵人也不會多的。”
玉池笑著答應下來,功夫不大,就聽見門外鎖鏈聲響起,倆人抬頭一看,圓性走了進來,還提著個籃子,玉池接過來問道“小師傅吃過了?”圓性瞪了玉池一眼道“你都沒說,這麼凶呢,嚇死我了”玉池也不在意,將籃子中的飯菜拿出來道“他那個是假厲害,紙老虎,就敢吼兩嗓子,別的本事沒有,你別怕”圓性見玉池不在意,蹭到沈虞身邊道“姑娘,是真的不,真那麼嚇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