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不是,咱們送完這回,可就能回去歇著了,快走才是”倆個人就從沈虞他們身旁的小徑上走過。彼此之間近極了。
沈虞嚇得一動不敢動,沈胤終究比沈虞膽子大些,從這倆人出來,到離開,他始終纏著沈虞,沒有離開半分。沈虞的心在顫著,以往哪怕陸言昭欺負沈虞多少回了,都沒有這回沈胤傷的深,沈胤下死力氣的吻著沈虞,尖尖的牙齒一用力,將沈虞的嘴角咬破了,沈虞大痛,晃著腦袋拒絕沈胤,沈胤直到將沈虞嘴角的血吸舔幹淨了,才抬起頭來。
沈虞揚起手就是一個大巴掌,打的沈胤頭側到一邊,她也不管,直接推開沈胤就往前走,留下沈胤一個人站在長廊盡頭。
沈虞到了房中,卸下去大氅,丫頭打水淨了麵,收拾好就躺下了。到了次日,墨棋伺候姑娘洗臉的時候,見沈虞的嘴角是腫著的,忙問怎麼回事,沈虞輕描淡寫的說道“上火了。”墨棋沒再好追問。沈虞從此閉門不出,連老太太那邊也不去了,若是有人來了,也說沒空,反正總共就幾個人,沈逸被打之後在床上養傷,沈盞倒是來過幾次,都是送些小玩意過來的,也就是陪著沈虞說說話,沈珮就別提了,多久都不登一回沈虞的門檻。
轉眼過了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餘氏忙的不行,沈虞隻好每天都過去,幫著母親,如今二叔一家也在京中,比去年更多了一層忙碌。沈虞也累的不行,到了晚上早早就睡下。
有時沈虞在餘氏處坐的有些累了,就到院中去走一走,猛然瞧見有個麵貌熟悉的小廝在門口來回的走著,沈虞一時想不起是誰的人來,小廝見沈虞看著自己忙跑過去,跪倒沈虞麵前,“姑娘,奴才是大爺身邊的,我家大爺病了好些日子了,姑娘能否去看看我家大爺”沈虞臉色一沉,這下人知道了什麼?
“你家大爺病了自然是要找大夫,你找我也沒用,”小廝跪行兩步說道“姑娘,這些日子夫人忙著,實在是照料不妥的,大爺在學中也不知道心疼自己,才生了病了,還望姑娘去看看”沈虞看了小廝幾眼,“我會找好大夫給哥哥看的,你這樣跪在地上求了我,反倒是像我不管哥哥似的,”小廝又跪行一步說道“公子是受了些風寒的,奴才平日見姑娘和公子是最為熟絡,還望姑娘去勸勸公子,如今就要過年了,年後還要成親,這病可耽誤不得”
沈虞歎了口氣“讓大夫給哥哥好好的把把脈,你隻管去仔細侍奉了哥哥,就說,家中眾人都盼著哥哥早日好起來,若是哥哥還不肯好好吃藥,就去告訴老爺和夫人。”說完,就走開了,沈虞撫摸著湯夫人想道,這個也不是我心狠,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即使見到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徒增尷尬。
轉眼間就到了過年了,依舊是以前的習俗,闔家團圓,今年飯桌上沈老太太見二太太一個人,又想起了遠方受苦的兒子,雖然比去年人口多了,總沒有齊全,反倒不美。不過硬撐著陪孫子孫女們玩樂。沈老爺是吃過了飯就退到桃春那邊去的,老太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沈虞也看到了多日不見的沈胤,臉色黃黃的,在屋子裏穿的還很厚,也不說話,隻是安靜的坐著,沈虞就聽見身邊沈胤和母親說話,餘氏小聲的問著“可還吃著大夫開的藥?”
“前陣子換了個大夫,吃了還好了些,”
餘氏心疼的說“這陣子,家中事多,你如今又病了。”沈胤坐在椅子上低聲的說“兒子這身子,還扛得住”餘氏見沈胤說出這話,“這讀書也得有個度不是,總要顧得身體才是。你,你可別聽了你爹的話,總不管著自己,”沈胤沉沉的說,“孩兒知道”餘氏才拍了拍沈胤的肩膀,不知道說什麼好。勸兒子讀書也不是,不讀書也不是的。
沈胤坐了一會,就起身回去了,出了門的時候餘氏忙讓丫頭們給沈胤穿好外衣,別不讓他總出去走動,這邊拜完年,就回去歇著了。
沈虞也不用陪到夜半的,實在支撐不住了,就帶著小丫頭告退了,餘氏見孩子們都走了,反倒有些傷感,大的受了風寒,還沒好,二的被打之後一直不怎麼出來,小的這個女兒前陣子陪自己忙家裏的事兒也累的不行。如今都不在屋中陪著,自己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帶著丫頭婆子們也就走了。
二太太人雖然坐在這,心早就到祁溪二老爺那邊去了,一想到現如今二老爺溫香軟玉在懷,手裏的酒杯都想摔了,早年她就給二老爺算過命的,人家說二老爺別的都好,就在這色字上會摔跟頭,從那以後二太太管的真真嚴厲,誰料到還是出了這樣的差錯。都在自家姐妹麵前抬不起頭來。見餘氏走了,也就帶著人回自己的宅子去了。
沈老太太見剩下的人,一揮手也都散開了,自己一個人摟著花貓歇在床上,玉池陪著說說話。
沈虞回到房中,小丫頭們都不在的,今兒是過年,吃酒的吃酒,打牌的打牌,一年到頭總是要樂一樂的,墨棋哪也不去,給姑娘剝著榛子吃,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就聽見門外有人跑回來了,掀起門簾一看是綰濃。
綰濃跺了跺腳,衝沈虞回道“姑娘,那邊的桃春要生了”“現在?”“恩,剛才聽前麵的嬤嬤說的,這時候家中的婆子們都趕過去了。”沈虞想了想笑道“若是生了的話,不就是初一的生辰?這生辰可夠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