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傻眼了,這是什麼節奏?就聽葉真真已經提了要求,“記得,要正常一點兒的。”

老鴇這才回神。

“一定一定。”這般說著,她人已經奔上了樓,邊跑邊喊,“嫣兒,趕緊把我昨天找人給你做的那套新衣裳取出來。”

有人想起來,“嫣兒不是新來的那姑娘麼?”

“……是啊!”眾人恍然,“既然新來的還在樓上,那現在這個……”那人瞅了一眼葉真真,摸不準這位是啥時候給‘拐’來的。

卻見……

“咦,她怎麼也跟上去了?”有人不解輕聲問,立馬被人鄙視了,“換衣服不上樓,難不成還在這大廳裏換麼?”

那人:“……”

對這些人自以為極其小聲的對話,葉真真自然聽得真切,嘴角也一直抽個不停,極力維持才能保證自己不會突然笑場。

不過她的確是上來換衣服的。

身上的這身衣服,放在她原來的年代,穿著那絕對可以說是保守,露得極少,可換到了這裏,瞧底下那此人的目光,以及他們的第一反應就知道,這絕對已經是露得很多了,起碼這青樓有半數人都沒她穿得露。

衣服是全新的。

可能老鴇要給這位叫嫣兒的新人,打造的另一種風格,製的衣服一點兒也不像是青樓女子所穿,反倒像極了大家閨秀,隻是行動起來,頗為有些不便,嫣兒甚至還說,這套衣服是配那雙鞋子的。

隻看了一眼,葉真真就否決了。

鞋子挺漂亮的,兩邊還掛著一些流蘇,但可能是為了顯得個子高些,也可能是為了走路好看一些,鞋底是高跟的,但又不似現代的高跟那麼科學好走,反倒十分考驗一個人的平性。

葉真真一向極有自知之明。

看到鞋的一瞬間,她就知曉,這鞋子她是絕計不能穿的,要是穿上了,別說安穩的走出這迎春閣,就連下那木製的階梯,怕都得是滾下去的。

最後換了一雙普通的。

這還是迎春閣內一個小丫頭新買的鞋,準備給家裏的長姐穿的,說來也巧,這人正是她剛剛給了銀票的那個小姑娘。

待換好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說來她剛穿過來也就半日不到的工夫,首要是忙著手裏這盆花,以及探查自己的處境,至於衣服,因為銀錢的問題,倒是不得不推遲一些,本想著趁著夜晚,街麵上人少,進了城敲家成衣鋪的門,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卻是不巧走錯了道,反倒被這迎春閣的老鴇盯上,又碰到了青衣樓的二人。

所幸結果並不壞。

換了一身衣服的葉真真直接由二樓一躍而下,直接便出了迎春閣,沒去樓下給那幫閑來逛窯子的男人增加談資。

迎春閣還是那個迎春閣。

雖然被拆了招牌,門口的燈籠卻依舊亮著,緋色的燈光之下,依舊有不少並不怕事,踩著碎在地上的招牌,急切切的溜了進去,一副以色為天,小命都可以暫且不去理會的好色模樣。

但這已經跟葉真真無關。

她已經離了那條街,走到了另一條街道之上,兩麵盡是已經關了門的商鋪,路上的行人也是極其稀少。

一個人走了半晌,才瞧見有兩個已過而立之年的人正朝這邊而來,其中一個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長袍,正一臉笑容的跟旁邊的人聊天,葉真真直覺就感覺這人長得頗為麵善,一副極好說話的樣子,便走上前去,“您好,請問一下青雲客棧在哪一邊?”

對麵的人似乎怔了怔。

莫非是她的措詞太現代化了?葉真真在腦子裏總結了一下,複又重新開口問道:“兄台,不知青雲客棧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