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身水藍色的襦裙,眉間點了漂亮的花鈿,如雪皓腕上是一對羊脂白玉的手鐲,在日光下格外顯眼。她身邊圍了很多人,都是奉承伺候的,而她卻隻有一個管家陪著,和婢女入府竟沒多大差別。
她瞧見了她,笑吟吟地招呼了一聲,“崔管家,你領的人是誰啊?莫不是哪屋要添下人了不成?”
還真把她當婢女了。
崔管家神情為難,掙紮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二小姐,小人奉命接……接大小姐入府。”
她神情陡然一變,“大小姐?”
在煜都宋府,被稱作大小姐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宋楚怡本人。可是如今,崔管家卻管她叫二小姐。
仿佛為了呼應管家的話,她默不作聲上前一步,五官暴露在陽光下。宋楚怡終於看清,眼前的少女竟和自己長得有六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黑而深邃,眼角略微上挑,都隨了她們的父親,簡直是一模一樣。
她看著陷入震驚的千金小姐,微微一笑,“多年不見,妹妹倒是長成大姑娘了。姐姐很欣慰。”
這副居高臨下的長姐口吻令宋楚怡臉色又變了幾分,貝齒咬緊紅唇,那張還略顯稚嫩的臉上終於浮現出羞憤和不甘。
而她卻在她的怒視之下雲淡風輕地轉身,仿佛沒興趣和她繼續糾纏。
原來早在那時候,就注定了她們不是能和平共處的關係。
或早或晚,總有一搏。
.
葉薇在隔天晚上見到了皇帝。
因為次日就是大年三十,宮中有很多事情要籌備,而她坐在案幾前,對著幾本書沉%
地龍燒得很旺,哪怕兩人都不著寸縷也不用擔心著涼。他肌膚滾燙,貼著她時如同烙鐵。葉薇某個瞬間甚至覺得自己會被燙傷。
腦子也像要燒起來似的。
今天的感受和以往都不一樣,令她不知所措。
聽來的傳聞都說這件事是女子不喜歡的,而她之前的經曆也確實如此。疼,無法忍受的疼,得咬緊牙關才能挺過去。雖然中間也或多或少感受到愉悅,但比起前麵的疼都算不得什麼。
可這次不同。
他的動作並沒有變得更加體貼,可卻不那麼難受了。甚至,有些欲罷不能。
撫過她的腰線,溫熱的大掌在腰窩處停留,一下下地摸著,與此同時,身下的動作卻變得慢了。她有點難耐,扭了扭身子便挺腰相就。
他進入得更深,忍不住悶哼一聲。而近在咫尺的女子神情迷糊,勾著他脖子的小手像柔軟的柳絮,眼看就要往下滑。
他一把攥住,眯眼看她,聲音低幽而危險,“覺出妙處來了?”
她不懂他在說什麼,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扣緊女子的纖腰便加大了力氣。她渾身發顫,除了緊緊抱住他便不會幹別的了。
慢慢的,她覺出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一路往上。筷感層層攀升,而她傻乎乎地瞪著眼睛,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皇帝何其敏銳,立刻就知道她差不多了,順勢狠狠一頂。葉薇隻覺得一道白光在眼前綻放,然後大汗淋漓地軟了下去。
“挺快的……”他啞著嗓子,“感覺怎麼樣?還想再來一次麼?”
意識一點點回籠,葉薇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他還在動作,她身子正敏[gǎn]著,立刻又不對勁了。
“我……啊……”
他吻上她的嘴唇,含糊道:“你到了,朕可還沒到。總歸現在還早,好好陪我一會兒……”
衾被翻湧,幔帳內一團混亂。而兢兢業業的彤書女史立在紗簾外,默默將記錄的冊子翻到了下一頁。
感覺還要值很久的班啊,有點困了的說……
.
折騰得太過,導致葉薇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她裹在被子裏翻了個身,懶懶道:“現在什麼時辰?”
“卯時三刻了。”憫枝道,“小姐快些起來吧,一會兒還要去長樂宮問安呢!今天可是大日子,您不能遲到。”
大年三十,哪怕是養病大半年、不問世事的太後也會露麵,更不消說剛剛入宮的隆獻後。
“對哦,今天過年,會很熱鬧。”
妙蕊笑著扯了扯被子,動作很輕,不過是做做樣子,“所以小姐別拖了,快點起身讓奴婢們服侍您理妝。”
葉薇坐起來,長發披在雪白的寢衣上,而她偏頭,對侍女露出個有點古怪的笑容,“理妝?自然,今天怎麼也得好好打扮打扮。”
攏了攏長發,她掀被下床,赤足走到了妝台前。銅鏡裏的女子五官素淨清麗,她卻透過這模糊的影子看到了自己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