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的突下殺手。

或許,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暗暗的操縱吧。

柴玉關,你喜歡演戲,我就陪你演下去,結局若是受不了場,你就自己全兜著吧。

三十五 盡在掌握中

謹兮的事情,一直的平靜,這個人,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在我身邊,即便問起獨孤傷,他也一直的閉口不言。

柴玉關一連幾日沒有現身,屋內來往人員,也連帶著一並稀少,隻是衣食住行上,更加的精細華貴。

身邊沒有了討厭的跟屁蟲丫鬟,心情難得的舒暢,盡管換成了獨孤傷不離左右,在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沉默著跟在身後,腳步輕緩的沒有聲音,完全可以被忽略掉。

在這快活林內,我的行動,貌似完全自由,走到哪裏都沒有關係,隻是走的太遠,獨孤傷會忽然出聲,柔和的提醒一下,也並不阻攔。

這幾日,我一直的在想,柴玉關對母親是怎樣的一種心。

往事的零零碎碎,拚湊不出一副完整的圖畫,卻不難肯定,母親是不願從他的。

她如真對他有愛,怎會不與他一同享盡榮華?

而那時,他明明已有了王夫人,又為何會去那個不起眼的山溝裏讓母親有了我?

母親懷上我時,她已有了丈夫,對這頂巨大的綠帽,孟輝又是怎樣忍受的。

這錯綜複雜的往事,淩亂如麻,真不知該要如何去理。

坐在山腰的涼亭俯瞰穀中桃花,叢叢簇簇,腦裏時不時跳出柴玉關悲傷的眼神,思緒更加的混亂。

以柴玉關當時的身份,怎可能缺女人缺到饑不擇食?他若是一時興起,玩了一場露水姻緣,留下塊玉佩顯示身份,也未免蠢了些。如若是專門為尋母親而去,這等情深意重,還不夠打動少女的心嗎?

腦子在這裏打了個結,越是想不通,擰的就越緊。

歎了一聲,渙散了腦裏的各種猜測,在各種片段再度凝結之前,撇到了桃花林裏的一雙人影。

那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男的高大挺拔,一身威儀,著裝雖普通,卻異樣的搶眼。女的柔軟若水,鳥兒一般靠在他懷中,手中把玩著桃花枝,指指點點,不知在說著怎樣的悄悄話。

我一皺眉,這個柴玉關,麵對我時,好像對母親一往情深永不忘懷,一轉身,卻又左擁右抱的尋歡作樂。

我居然會為了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家夥頭疼這麼多天,真算是瞎了眼。

胸中一賭氣,我順著山道下至桃花林中,想要看看他身邊的女人是何等姿色。尚未走至近前,身後的獨孤傷忽然出聲道:“王爺。”

柴玉關與那女子同時回頭,我一瞧那女子的麵容,驚至極點,居然笑了。

“啊,飛雪姐姐,你怎會在這裏?”那女子驚呼出聲,往前奔了幾步,想要抓我的手,卻被我後退一步躲開。

我看看柴玉關,他沒有半點尷尬,依然氣定神閑,撚須微笑,再看看麵前兩眼直冒光的白飛飛,這女人居然激動的快要哭出來,實在是他鄉遇故知的驚喜交加。

行了,收起你們倆這惡心的演技,愛幹嘛幹嘛去吧。

我一扭頭,半句話都懶得廢,直接走了。

柴玉關啊柴玉關,枉我還一直的在幫你找一個讓我不那麼討厭的理由,現在看來,我實在是高估了你的臉皮。§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連王夫人都能被你算計成了個棄婦,我還傻兮兮的天真到以為母親會在你心裏不一樣。

你的戲我已懶得再看下去了,下次見麵若不與我敞開了交代,就別怪我抹你的麵子了。

“飛雪姑娘。”獨孤傷再度出聲,一伸手,抓住了我的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