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笑道:“話雖如此,你這酒葫蘆,總還是要填滿的。到時趕路幾天找不到上好的酒莊,路邊那等摻水的馬尿,莫非你也喝得入口?”
貓兒一聽,連忙點頭道:“你說的太是了,酒在哪?”
王憐花一擺手,說道:“走,我帶你去。”
兩人就這麼歡歡喜喜蹦蹦跳跳的跑路了,留著我一人在院裏對著他們倆離去的方向,聽著他們倆一路上的歡聲笑語,握緊了拳頭。
你個死貨王憐花!
行!
你有種!
竟敢拿那隻蠢貓來當釣餌!
不就是洛陽嗎?
老娘就跟你去了!
看你還準備耍什麼花樣!
十五 心計為情郎
早已預料到,在告知王憐花我要隨他一起去洛陽時,他麵上的表情。明明已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卻仍然想拿隻大大的蒼蠅拍,使勁拍上他那張似笑非笑奸計得逞的臉。
“乖妹子,你既然認定了那隻笨貓,就要有這個把柄隨時被人捏在手上的準備。據我這幾天對他的觀察,這人絕對不是一個能安靜下來的主,以後有你麻煩的時候,現在……先習慣一下吧。”
他振振有詞外加哈哈大笑,絕對欠抽。
如不是怕貓兒起疑,我真想揪住這小子的領子摔在地上狠狠的踹上一通,踹得他生活不能自理才好。
一路北上洛陽,按王憐花所說趕著回去陪他的老娘,但卻是七拐八拐的一直遊山玩水,進度龜速。五天過去了,還沒有離開楚地境內。
開始幾天,我尚能跟著他們東南西北到處亂跑,後來發現這兩個男人除了喝酒依然是喝酒,車水馬龍的鬧市能喝得昏天黑地,風光秀麗的郊外能擺出一地的酒壇。我坐在一邊,從給他們倒酒看熱鬧,到不耐煩得一聞到酒味就想吐,實在是耗費了上百年的耐心。
我不想再去陪他們喝酒,王憐花卻一個勁的喊我去陪酒,罷工不倒酒,他卻讓我彈曲子唱歌給他們助興。我很想擺臉色,可貓兒卻跟著起哄,壓抑了脾氣彈了幾次,他們依然在吵著鬧著喝得滿地都是,眼裏壓根就沒我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我到底是來照顧你貓兒的,還是來跟蹤服務你王憐花的?
對於這幾日他們眼裏隻有酒沒有我的情況,個人感覺非常不滿,尤其是那隻死貓,前麵還信誓旦旦的說想聽我彈曲子,卻自始至終一直跟王憐花拚酒,笑聲那麼大完全蓋過了我的琴聲,你是不是拿我來開涮的?
給你縫的新衣服,你也不穿,嫌麻煩。
給你做的新鞋子,你到是穿了,兩天就踹得全都是泥,看不出本來顏色。
你小時候喜歡吃幹果零嘴,我到每一個地方第一件事就是尋找特色小吃買回來給你,你卻隻忙著找酒喝。
你說你來洛陽是為了方便照顧我,連著幾天你都跟在王憐花屁股後頭看也不看我一眼,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
這些委屈積在心裏,壓抑到一定程度,難免爆發。
晚上給他們彈曲子的時候,一直沉著一張臉,本來挺柔和的江南小調硬是被我彈成了十麵埋伏,那聲音急促得連貓兒的大嗓門都蓋了過去,直把那倆人驚得連酒碗都打翻了。
再往後,我成功的罷工,喊我出門玩,我不去,在屋裏繡花。喊我彈曲子給他們聽,我不去,依然在屋裏繡花。喊我去吃地方名牌,我還是不去,一直在屋裏繡花。
連續幾天不與那兩人打照麵,貓兒這才明白過來我生氣了。
但是,即便想到要來哄我,他哄姑娘的方式也有些無厘頭。↘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