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而我隻是稍微知道的比你多一點而已。你猜得到那個澤田綱吉最後他想對我說什麼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單是應付GIOTTO一個人就已經夠我受的了!”麥瑪瑞皺起眉,他其實有點不盡興,心裏琢磨著要不要哪天跑去西西裏專門找GIOTTO再比高低。

女王給他的命令太含糊了,隻有四個字:適可而止。

裏夫淡淡的笑著,沒有理會他的牢騷,輕聲道:“他對我說,謝謝。”

真是笨蛋,明明是自己揭穿了他,甚至還有可能控製住他。對著自己的敵人說謝謝,匪夷所思的人啊。

他抬起自己的一隻手,默默的盯著掌心上的紋路,橫豎交叉,延伸向未知,如命運一般不可預測。

也許沒有人喜歡裏夫,但是,麥瑪瑞會留下。

足夠了。

而至於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的黑森親王,當他終於清醒的時候已經完全失去了有關他的那位知己和城堡探險的記憶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末日指環的執著。在3月14日指環公開焚毀的那一天,這位親王以著驚人的勇氣與魄力戴上了那枚傳說被詛咒的指環。他在倫敦的街道上整整走了一天,安然無事。

女王聽說後隻是笑得別有深意,然後將她的艾麗絲公主嫁給了被譽為征服了詛咒之戒的英雄的黑森親王。

當然,這一切已經是以後的事了,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84

暗夜無邊,霧都寂寥,幾條黑影在無人街道上疾速奔走,確定身後沒有追兵了他們才停在一處狹窄的小巷子裏。

一開始誰也沒有說話,任沉默肆無忌憚。

初春的夜風攜著冰涼的寒意將他們呼出的熱氣冷卻,看不見盡頭的巷子如無底洞的野獸吞噬著空間。

他們相互離得很近,卻誰也沒有撞進另一雙眼睛裏。

GIOTTO怔怔的盯著麵前被歲月侵蝕的牆壁,他正在慢慢消化澤田綱吉帶給他的衝擊性。

戰鬥一結束接收到戴蒙撤退的信號,奔跑在沒有光的淩晨中,很多先前被執意忽略的東西漸漸流進了他腦海。

他想起那個人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諱莫如深的態度,和仿佛看透一切的話語。

原來所有的蛛絲馬跡都已準備好,隻是他潛意識裏從不去追究猜測而已。

啊,原來我一直抗拒的是這個……

他在心裏歎著氣。

但是卻奇異的沒有傷心難過或者其他的負麵情緒。

真要說起來,那應該是一種壓在心裏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的感覺。

他們終於可以自由的相愛了。

就算沒有未來,沒有長相守,隻要相互愛著的心意不曾改變,那就是永恒。

澤田綱吉在平順著急促的呼吸,他看起來很坦然。

一直以為是他在溺水中唯一可以依附的浮木,原來也是可以成為他遊向對岸的阻礙。

現在浮木已去,而他站在岸上,才發現春暖花開。

他知道GIOTTO現在差不多也該猜到他的真實身份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不管他會不會因此而改變心意,不管自己最後是否還能留在這個世界,至少自己會一直堅持的愛下去,隻是這樣而已。

人不能因為害怕而逃避,否則便永遠也無法成長。他早已經過了可以隨意任性的年紀了。

結果,還是戴蒙打破了這沉默。

他手裏把玩著調換回來的彭格列主指環,神情愜意,“努哼哼哼,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艱難嘛。枉我一開始還很期待呢。”

他轉了轉,然後將指環拋向澤田綱吉,“看你那麼懷念的表情,就讓你先和它打聲招呼吧。”

確實是有些懷念的,這枚小小的指環承載了太多的東西。

澤田綱吉接住指環,拿起來仔細端詳了會兒才慢慢的戴上了右手中指,如此楔合如此自然。

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望著GIOTTO。

“指環沒有拒絕我,那麼,你呢,GIOTTO?”

回應給他的是一個溫暖卻熟悉的擁抱。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拒絕過你啊,綱吉。”GIOTTO低喃著。

是的,從一開始,從那個青年走進西西裏走進他的視野開始,他讀著聖經,可是眼睛卻先落在了他身上,從此淪陷,最無法拒絕的人啊。

澤田綱吉笑了,笑得如釋重負。

他摘下手上的指環,單膝跪地,一手執起GIOTTO左手,慎重的為他戴上指環。

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沒有躲閃,明亮如焰。

“你是我的信仰,我願是你的榮耀。榮耀歸於信仰。”在指環上落下虔誠的一吻。

GIOTTO微笑著拉澤田綱吉起來,在他額上印下溫柔的吻。

“你是我的光,我願是你的影。光與影同在。”他鄭重的許諾。

視線裏全部都是對方的倒影,占滿眼球,占滿靈魂,永生永世。

然而,黑夜將逝,黎明漸起,然後呢?會是晴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