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是罪惡的。”

我們靈魂擁抱,卻禸體相隔,否則那便是我們的罪孽。

但是,對你全部的信仰已匍匐於你腳下,如果走近注定被火炎灼傷,依然甘之如飴。

納克爾輕聲一哼,裹著無奈的自嘲,透出一股淡淡的悲哀,“看著這樣的西西裏,你認為,還有什麼是會比戰爭、比殺戮、比不自由更罪惡的存在嗎?”

悲哀的西西裏,如提線木偶一般,線在別人手裏,遵照著別人的意誌旋轉著,卻依然虔誠的相信著上帝將救他們於水火。

然而,澤田綱吉始終不是西西裏的兒女,無法因為它的悲哀而悲哀,一個過客的靈魂不會對一場風景奉獻他所有的感情。

“所以,因為它不夠罪惡,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享受了嗎?”

他的良心他的理智他所有教育都在叫囂著他不能去觸犯禁忌,那是對道德的褻瀆。

“你在慫恿我犯罪嗎,上帝的福音傳遞者?”

納克爾站起身,挺拔的身姿迎風而立,“當全世界都在犯罪的時候,你的罪將被寬恕。”他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補了一句,“啊,還有,律法的話規定的是近親三代以內,四代及以上的結合,它是合法的。”

咦?澤田綱吉徹底愣了,看著對方跳下屋頂後好久都不能反應過來。

情勢忽然變得急轉直下,柳暗花明起來了。

算起來,他和GIOTTO差的也不隻四代。

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們的相愛是被允許的?他們是不是終於可以沒有顧忌自由的相愛了?原來困擾了自己這麼久的難題竟是這麼簡單這麼輕易的就被解決了嗎?

雖然借口依然拙劣,至少,也是一個出口。

澤田綱吉忽然很想放聲大叫,來表達他現在的情緒是多麼的激動。他傻瓜似的坐在屋頂上,心情飛揚,一個人笑得像個笨蛋。

夜是平安夜,即使隻有一夜,也是平安。

明天誰也不能保證,澤田綱吉微微一笑,那麼,不能再讓現在也不能握住了。

他躍下屋頂,放輕腳步走到GIOTTO身後。

依然能感覺到那眷戀氣息的GIOTTO轉身,月夜下,俊美如斯,豐神如玉,生就一張癡情容一雙癡情眼,誰人能拒?

“明天就是聖誕節了呢,GIOTTO不問我要禮物嗎?如果有想要的,即使是不可能的月亮,我也會去摘來送給你。”

天上地下,隻為博君一歡。

作者有話要說:

☆、§.56

平安夜白,通宵不止。

當澤田綱吉和GIOTTO相偕出現於喧囂的大廳,原本忙得不可開交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中的活。

那看著他們的眼神很奇怪,奇怪到澤田綱吉不自在的抬手撓了撓臉頰,像個手足無措的學生眼神遊移不定。

“呃,那個,大家晚上好,啊,不,應該是平安夜快樂!”說話都開始有點顛三倒四了。

迪加拄著下巴擠眉弄眼,“阿綱,你現在看起來很可疑哦!”故意在末尾拉長了音調,笑得不懷好意。

那兩個人明顯一副心意相通幸福站在一起的模樣,我們這些孤家寡人看了會很嫉妒呢!

所以要懲罰哦,讓我們之前那麼擔心。

澤田綱吉發誓他的人生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這麼羞窘過。

雖然已經確定了心意,但在感情上仍青澀如白紙的他實在沒有那麼強壯的心髒來麵對那雙雙帶著戲謔的眼睛,就像秘密被窺視了般。

他求救的望向GIOTTO但是後者顯然沒覺出澤田綱吉哪裏可疑正歪著頭很困惑的看著他,甚至很認真問他怎麼了。

澤田綱吉挫敗的低頭撫額,他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為什麼明明白天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向他示愛的GIOTTO,現在卻好像完全沒反應過來,居然還能用那麼關心的表情問他怎麼了?!

怎麼了?是啊,他怎麼了?不就是喜歡上一個人了嗎?

澤田綱吉自暴自棄的在心裏歎了口氣,然後抬起頭一臉的壯士斷腕迅速在GIOTTO臉上親了一口,都已經緊張的手心也在冒汗了還在強裝若無其事的看著別處說:“總、總之就、就是這樣……”連聲在都在抖了,更別提那一整個紅到爆點的臉和耳根。

一室仿若被按下停格鍵的錄音機,暫停的語言,暫停的動作。

大概誰也沒有料到澤田綱吉會做出這麼令人措手不及的舉動。

須臾,回過神的迪加吹了聲口哨,戲言調侃:“看不出原來阿綱是這麼大膽熱情的人哦!”

是真的看不出來。

夏莎眼裏的黯淡一閃而逝,隨即露出很鄙視的表情:“隻是親臉,澤田綱吉,你會不會對你情人太吝嗇了?”

但是,那麼簡單的一個頰吻,卻是別人多麼熱情似火的深吻也及不上的刻骨銘心。

戴蒙摸著下巴:“努哼哼哼哼,這是爆發了麼?”

然而在後來他又一次走進澤田綱吉的夢裏,對著那坐在櫻花樹上的青年說:“你有沒有想過,在你消失後,GIOTTO怎麼辦?”時,他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澤田綱吉抿嘴含笑回答道:“相愛的兩個人,如果連在一起相愛的回憶都沒有,不是會更可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