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沒有答案,他狡猾的轉移了話題,“我想我今晚會失眠,我不是一個隨遇安的人。GIOTTO,我是你的貴客,你要負責我的睡眠質量。”
GIOTTO聞言,左手放於腰後,右手移向左胸,一臉淺笑,微微鞠躬行著紳士禮儀說:“那麼,好吧,我尊貴的客人,我今晚是否有榮幸能留下來陪你呢?”
熄燈前,他說:“晚安,GIOTTO。”
“晚安,綱吉。”他回道。
晚安,西西裏。
作者有話要說:
☆、§.17
第二天。
菲克斯莊園的早晨很安靜,澤田綱吉用眼角餘光掃視了一遍他們拿著餐具的手,垂下眼繼續用餐。
在他旁邊位置上坐著的小孩這時抬起頭用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哀怨眼神盯著他,聽不出聲調起伏地說道:“我已經沒有媽媽了,為什麼你連我惟一的爸爸也要搶走。”
然後,也不管聽到的人會是什麼心情又麵無表情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啃麵包。
澤田綱吉幾近崩潰的撫了撫額,他已經把這句話一字不差的聽了十遍!比他今天之內聽到的“早上好”加起來還要多!這個叫VIN的孩子自從看到GIOTTO早起從他房裏走出來後對他的態度就開始變得微妙。他實在無法理解所謂“領地意識”忽然覺醒的VIN那種“你搶走我的東西”的控訴究竟源自何處。
主位上的GIOTTO看著澤田綱吉一臉糾結的表情,微笑著沒有打算調解,甚至是帶著某種看好戲的惡作劇心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從上桌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戴蒙忽然冷不丁透露道:“已經有一枚指環的消息了。”
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視線,澤田綱吉心下暗想:原來這個時候他們還在收集指環嗎?麵上依然不動聲色,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收集全部的指環是彭格列上層最高機密,絕不是可以隨便擺在飯桌上談論的話題。但是戴蒙說了,或者說是有針對性的無視了這條規則有意的說給了以外的人聽。
澤田綱吉明白戴蒙的用意,這個人仍未對他失去戒心,或者說他在測試澤田綱吉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GIOTTO。這種人是用語言無法說服的,澤田綱吉忍不住陰暗揣測或許應該用武力迫使他。
隻可惜,他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看樣子他和戴蒙會有很長一段日子的磨合。
GIOTTO放下刀叉,看向澤田綱吉問道:“呐,綱吉,你聽說過居住著靈魂的指環嗎?”
澤田綱吉沒有回答,等著GIOTTO繼續往下說。
“我們彭格列一族世代相傳著七枚指環,它們雖然外表看起來隻是樣子有些華麗古老,但其實是有靈魂的,沒有靈魂就體現不出他存在的意義。後來因為各種原因這七枚指環流落到了世界各地,收集彭格列指環是每個彭格列家族成員肩負的重要使命。因為,這彭格列指環是構成整個世界的三大基石之一,它的毀壞將會讓世界走向崩潰,如果落入邪惡人之手,那蘊藏的巨大力量為邪惡所用,全人類的生命與幸福將不再受到保障。而且其中一枚指環裏的靈魂會對彭格列血統外的人產生傷害性的排斥,甚至有可能致死。”
澤田綱吉卻似乎對那些足以轟動全球的信息毫無興趣,隻是機械的拿刀叉戳著麵前盤子裏的麵包,木然的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
GIOTTO一怔,俊秀的臉上緩緩漾出一波溫柔的水,“怎麼說呢?好像對你坦白,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如果一定要有個理由的話,大概是,我想讓你知道,想讓你知道我的事,讓你知道我在做什麼。”
澤田綱吉愣了愣,垂首,額前落下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是。”他有些生硬的問道,“你知道我嗎?你知道我的事嗎?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太過無情的反問令GIOTTO漸漸斂去笑意,“我想知道。但是,我能知道嗎?”平靜無波的藍眸深深的凝視著一直沒有抬頭的澤田綱吉。
原來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隻是能不能的問題。他想不想是他的事,但能不能與他無關。
有時候,澤田綱吉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就不能向他們坦言他是一個來自兩個世紀後的人。但是卻又總覺得,一旦說了,就意味著一種隔離。
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再親密也終究隻是一個外人。
於是,在陌生的時空裏,他像溺水的孩子緊緊的抓著秘密的浮木尋找安全和依賴,隻有靠了岸他才敢放棄對浮木的堅持。
究竟什麼時候,才會有他可以停靠的岸?
作者有話要說:
☆、§.18
沉默是一劑曖昧的藥,做出這藥的人本身並沒有要喝下去的意願,他像一隻狡詐的狐狸把那其中的滋味留給了別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