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拍拍衣服,瀟灑地朝徐曼笑笑:“你老公這麼暴力,你要小心了。”
還沒笑完,又被陳哲一把按下,繼續打了。
旁邊的人哈哈大笑,沒一個同情。
一個嬌俏的女子半倚著那個淡漠的男人,咯咯笑著開口:“剛剛那救命是我喊的,但陳哲身上那痕跡可不是我抓的。”
她指指坐在遠處的徐晧揚:“是他。”
陳哲眯了眯眼,掉轉頭。
徐晧揚慌不擇路地跑得遠遠的,邊跑邊喊:“餘俏俏,這招全是你夫妻倆想的,可別賴我們頭上。”
徐曼目瞪口呆地愣在一邊,半晌半應不過來。
陳哲目光凶狠地盯著那對夫妻:“你們夠狠!”
男人淡淡地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陳哲氣結。
他轉過頭,可憐巴巴走到徐曼麵前:“你剛剛下手真不留情哪。”
“那叫愛之深,責之切。”餘俏俏笑著插嘴。
徐曼一臉懊悔,低著頭羞愧不已。
陳哲拉起徐曼的手,朝在座扔了一句:“明兒晚上,金壁豪庭,給我和媳婦壓壓驚。”
便甩手走了。
留下一屋子哈哈大笑。
酒喝得太多了,沒法開車。徐曼叫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坐了進去,陳哲頭靠在徐曼腿上不起身,嘴裏嘟喃:“你總是不相信我。”
徐曼心裏喊冤,這眾口爍辭的,能不讓人一時上火嘛,你該慶幸我手上沒拿把刀了,否則就成了無頭冤案了。
這話她可不敢說,隻是小心地賠禮道歉,然後恨恨地說:“你那幫兄弟怎麼這麼損的。”
現在想想,她們女兒國的姐妹實在太善良了。
陳哲懶懶地回答:“上回張向東和餘俏俏結婚,被我們整了。丫這回記仇了。”
“你們怎麼整的?”徐曼有些好奇。
陳哲眨眨眼睛,回憶了一下,記起來了:“好像是把他灌醉了,塞了一個GAY到他房間,順便鎖了門。。。”
徐曼傻眼了。
“到底是塞了一個GAY還是兩個GAY呢。。。”陳哲苦苦思索,抬頭:“想不起來了。”
徐曼點點頭:“他對你真是手下留情。”
五十三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第二天兩人如期赴約。
陳哲含情脈脈地牽著徐曼的手:“往後跟著我受苦了,今晚咱好好先補一頓。”
然後拿起菜單,從上往下,一個不落:紅燒九天翅,十二頭極品鮑,帝王蟹。。。。。
“全部人手一份”他合上菜單:“酒水我就不看了,年數最久的紅酒,白酒全給我上來。”
徐曼細聲細語:“今天不是說不喝酒嗎。”
陳哲笑眯眯地回答:“不喝不喝,咱就漱漱口。”
徐曼恍然大悟,繼而小心建議:“聽說這盅官燕燉雪蛤漱起口來效果更好,口舌生津,口齒餘香。”
陳哲忙喊:補上補上。
然後頗為難地歎口氣:“大爺我豈不要漱兩次口。”
眾人冷眼旁觀這二人一唱一和,心裏搖頭:陳哲幾曾時也這般幼稚了。
這對將來時夫婦酒足飯飽,好不愜意,便大度地將昨日恩怨一筆勾銷。
臨走時,餘俏俏裝作不經意地開口:“今晚的單在紅包裏扣啊。”
這對將來時夫婦傻眼了。
濤子親切地拍拍陳哲的肩膀:“謝謝今晚的款待,這漱口水尤其不錯。”
眾人笑著離去。
徐曼熱淚盈眶地撲進陳哲懷裏:“早知道就不點了。”
陳哲咬牙切齒地安慰佳人:“放心,下回咱再扳回來。”
不過畢竟錢不是從自己腰包掏出,隻是看不見的預收項少了點福利,徐曼很快擦幹眼淚,精神振作了。
一概好友同僚均已通知到位,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便是新房的問題。
陳哲兩年前便頗具慧眼,在市中心買了棟二室二廳的小套房。沒想到這兩年房地產炒得火熱,價格塵囂直上,如火似塗。這小套房的價格直翻兩番,地段炙手可熱。
買來後,他心血來潮,很精心地裝修了一番,本想自己搬出來住,奈何陳媽媽一直不肯,房子便一直關著了。這回,拿過來當新房剛剛好。
他環著徐曼無限向往地說:“往後,這便是我們的家。”
徐曼的心情卻很沮喪。
她不吭一言,低落到極點。
陳哲眨眨眼,解釋說:“時間太匆忙了,來不及再買套大點的了。”
徐曼搖搖頭,一臉忿忿地看著他:“為啥咱一起畢的業,你卻連房子也有了呢。”
陳哲一愣,有些不明白。
徐曼扁扁嘴:“我覺得我這麼多年真失敗,壓根沒做過任何有建樹的事。”
陳哲明白過來,啼笑皆非。
他笑著摟著徐曼,親親額頭,輕聲說:“誰說你沒建樹,你不捕獲我了嗎。這便是最大的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