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溫習功課的時候,大蒜開始裝深沉,從書包裏掏出大把大把的情書,似乎很苦惱地說:“丫頭,我實在不想傷害這些少女嫩稚的芳心,但我又不能違背自己的感情……”“得了吧,”我一使蘭花指,戳了他個眼冒金星,“少臭美了!”
情人節的晚上,下了晚自習,走在蕭冷的冬風中,忽然,大蒜騎車趕了上來:“凶丫頭,你一點兒也不溫柔,肯定沒人敢追你。不過,別泄氣,給你一封情書!”他扔過來一封信,又狡黠地一笑:“上來吧,我送你,天冷。”
跳上車,躲在他的背後,忽然覺得有些陌生,當初那個愛哭的小男孩,是麵前的這個人嗎?回到家一看,那封信的落款是他,大概內容又是一番嘲笑和奚落吧,我看也沒看就扔進了抽屜裏。
接下來便進入了緊張的高三,整天拚命在題海裏遊泳,沒有時間和大蒜泡在一起了。
我順利地領到大學通知書的時候,他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跑到我家為我祝賀。我去上大學的那天又是他去送我。火車快啟動了,他忽然問我:“我給你的那封信你看了嗎?”我笑得齜牙咧嘴:“你給我的還能有什麼好東西,沒看,扔在抽屜裏了。”我沒有告訴他我早就看過了那封所謂的“情書”。
他輕輕地趴在我耳邊說:“丫頭,等我!”
我在大學裏給大蒜打電話:“快來吧,大學是天堂!”然後又是一番勵誌篇。他嗤之以鼻:“隻要是天使,哪裏都是天堂。不過,你等著,我要去挫挫你的銳氣。”
後來,圍繞在我身邊的男生越來越多,我又驕傲地向他撒了一個謊:“越是氣宇軒昂的花兒越是有許多蜜蜂采擷,本小姐挑了一個BF!”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又是一番苦口婆心:“你沒經驗,待我來火眼金睛測試一下——吃東西的時候,他會看著你吃還是自己埋頭吃呀?多的路上,他主動拉過你的手嗎?天冷的時候,他會脫下外套給你嗎?……”我也被他的什麼狗屁理論說得無言了,於是掛了電話。
第二年,他終於如期來了,抱了個吉他,很陽光的樣子。又在學校裏掀起了一場“少女風波”。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在學校裏保持了一年的淑女風範就這樣被他戳穿了。看著他幸災樂禍的笑臉,我恨得牙癢癢。
又是一個情人節的夜晚,寢室裏人去樓空,我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忽然一陣拙劣的吉他聲在我耳邊響起,那麼熟悉。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大蒜靠在床邊,正瞅著我,輕彈著吉他,眼神很深沉。他被我嚇了一跳:“做噩夢啊?”
我張牙舞爪:“你怎麼進來的?”
“我跟大媽說我是你弟弟,來照顧你的,還給她彈了一首《世上隻有大媽好》,大媽被迷倒了,我就被放進來了。”他對我極無奈地一聳肩。
“無賴!”我隨手扔了一個枕頭過去。他一把接住:“還這麼凶,總該溫柔點了吧!不過沒關係,以後我養定你了!”
一起溫習功課的時候,大蒜開始裝深沉,從書包裏掏出大把大把的情書,似乎很苦惱地說:“丫頭,我實在不想傷害這些少女嫩稚的芳心,但我又不能違背自己的感情……”“得了吧,”我一使蘭花指,戳了他個眼冒金星,“少臭美了!”
情人節的晚上,下了晚自習,走在蕭冷的冬風中,忽然,大蒜騎車趕了上來:“凶丫頭,你一點兒也不溫柔,肯定沒人敢追你。不過,別泄氣,給你一封情書!”他扔過來一封信,又狡黠地一笑:“上來吧,我送你,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