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死士的忠心他也沒有否認,後背上是當奴隸時造成的舊傷,自然地說成了毀掉刺青以掩蓋身份的手段,分別之後,經過後山,無意中看見了從寺中一間廂房大開的的窗戶,並從中窺見了一女子不甚自然的倒在桌邊。

吳安本躲在樹後察看,片刻後便見一身著華貴的男子出現,欲翻牆而入,世家多是這樣齷蹉的事情,這男子估計是求取不成,想要將生米煮成熟飯地壞人女子的聲名,吳安沒有猶豫,上前打暈了男子,並喂女子喝了杯水讓她清醒,之後為避嫌疑,迅速離去了。

周綾聽完,狡黠一笑,其實她當初根本沒有中招,已準備了後招,隻待季昕淪進來就要他好看,不想碰見個見義勇為的,還被人喂了杯水,徹底地亂了計劃。

“你走後把那人放哪裏了?”

“自然是遠離後山,遠到不能壞你名聲的地方。”

其實是前山的一處溪水中,周綾聯想到季昕淪之後的一場小病,心下暢快也就不再問了。

“其實他那番作為倒也不是為了我,隻是為了求娶國公孫女,與周家聯姻獲得助力罷了,我雖明白,每每瞧了他那張臉,便覺得惡心。”

吳安不說話了,隻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吳安對那雙眼睛有些莫名的排斥與厭惡,直到一次意外對水自覽,才明白莫名厭惡的原因,自己也有一雙同樣望不見底的眼睛。

年少時會喜歡如今不能稱其名諱,隻能念一聲中宮娘娘的許蓮,就是因為那一雙藏不住任何事的眼睛,他沉默地練武,咀嚼著自己的心事,而許蓮總能自然而然地把他帶歪了。

“天氣那麼冷,我們吃涮羊肉吧。”“天氣那麼好,我們溜出去買糖葫蘆吧。”“天氣那麼熱,一起吃冰碗好了,雖說這是你自己的份例,那好朋友就是要互相分享對吧,所以這一點留給你好了,對外可別說我欺負你。”

這天氣好與不好,不知怎的非得和吃食扯上關係,而許蓮也真的是好像除了吃,沒有其他事情需要煩惱。吳安覺得自己要是能得她性子中的一二分自在便不求其他了。

直到後來,許蓮被退婚,義父心疼女兒,有屬意他招贅入府的意思,他其實是願意的,不說義父活命的恩情,若能就此護著許蓮一世想想也是不錯,隻可惜世事總難料。

周綾解了心中疑惑,不再糾結往事,又開始擔心丈夫的身份:“你那些話同我說說也就罷了,不可與別人聽見,塔木欣可還在虎視眈眈要搶回他的王位呢,沒了藍正王族後人的身份,名不正可就言不順了。”

吳安微笑著聽完,無可無不可點了點頭,對著妻子忽然起了逗弄之心:“聽說當初的婚事是夫人親自去求皇後的,夫人如此主動,倒教為夫有些羞怯了。”◤思◤兔◤在◤線◤閱◤讀◤

周綾的臉一刻爆紅,忸怩著逼他去把蠟燭吹了,等他再上來就不願理她了。

吳安笑得愈發開懷,一掃這些日子以來的鬱卒心情,將身子挨了過去。

其實身份的真假真的不太重要,季昕淪會深信不疑,縱火出逃寧佛塔後第一便尋的他,來求結盟,是需要一個有資源有實力的盟友。而他毫不猶豫地把這個喪家之犬的消息賣給了熙和帝,熙和帝對他的身份帝深信不疑,是需要一個容易掌控的,能夠推翻烏桓王族的人。至於死士們對他身份的真實性不加追究,是不能沒有一個追隨的對象。

人生,有追求才有目標,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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