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公的機遇,受到算命的蠱惑,這才痛下殺手!”(12章)

吳老板冷笑:“我從來不信算命這種荒唐事。那段時間我家裏的幾個叔叔不安分,不知得了誰的指點想要奪我手裏的東西,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偏偏那個時候,我妹妹差點被人害死!如果她真有個什麼好歹,我絕對沒有心思對付那些混球,肯定會被他們得手。那個凶手胡大一落網,我就找人通過他的口述畫下了那個神棍的長相,送去胡大最常去的那條街去問攤販,結果所有人都說,那個神棍隻在每月的初八到初十出攤——剛好是胡大固定光顧賭場的時間。而且在他給胡大算命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個在背後操控我叔叔的,還有命人‘指點’胡大下手的,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第12章、第14章)

說起自己的妹妹差點被人所害,吳老板憤憤難平。

賀文淵沉思良久,不得不說吳老板的推測有理有據,很有可能就是真相。“那迅通被人抹黑……”

王總接話:“他們抹黑迅通的動作非常迅速,組織嚴密,一經發現,逃走的速度快的像泥鰍。我經營多年,隻在十三個省的十三個首府有店,而他們動手抹黑的就有七八家……要知道,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光是打通當地的關係,一出手就是五百兩起,更不論其他七七八八的花銷。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如果不是為了更大的陰謀做鋪墊,還有什麼理由?”(第27章)

其實當時賀文淵就覺得有些奇怪,假迅通投入的太多了,他們除了敗壞了迅通的名聲外,好像並沒收到別的什麼好處。當時賀文淵沒往深想,不料今日這些往事全部被翻了出來。

季舒玄適時拋出了最後一包火藥:“吳老板和王總的經曆,再和我這次路上被追殺的事情結合在一起,真相不言而喻——有人在下很大一盤棋,而他想吃掉的棋子,就是我們這些穿越人!”

賀文淵頻頻搖頭,眼睛失神的瞪大。

“你不信?你看,吳老板商海沉浮,王總人在江湖,而我高居廟堂。我們三人除了穿越人的身份外,可還有相似之處?短短半年之內,針對我們三人的事情接連發生,若我們稍懈怠一點,就有可能真被人得手。”

賀文淵依舊不肯接受現實:“但禮心也是穿越的,他怎麼就沒事?”

原本置身事外默默念經的禮心掀了掀眼皮:“現在沒有,不表示未來不發生。我藏在廟中,深居簡出,對方可能一時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但……我還是覺得你們想太多,你們說那個幕後黑手針對穿越人設下陷阱,可他怎麼知道你們是穿越的?對於一般人而言,你們不過是有‘大智慧’,誰會想到你們帶著另一個時空的記憶。”賀文淵皺眉。

禮心:“沒錯,對於一般人而言確實如此。但你有沒有想過另一個可能?”他頓了頓:“你記不記得我屋裏有一個發條時鍾?這東西在幾年前興起,並非舶來,突然出現在市場中,風靡於富人之家……我們在坐的幾個人,可都沒有這等手藝啊。”(第4章)

“你是說……!”賀文淵也不是笨人,如此點撥,真相已然大白。他不可置信的驚站起,連椅子碰到了都沒時間在意。

“正如你所想,”季舒玄輕輕吐出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沉甸甸的墜在他心頭的結論:“恐怕有一個藏在暗處的穿越人,想要把我們一網打盡。”

※※※

古有詩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賀文淵從來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樣體會到這句詩的意思。

季舒玄的解釋句句在理,即使賀文淵再怎麼不相信,事實就是那麼赤|裸|裸的擺在他麵前,逼迫他麵對。

他們分析了很久對方的動機,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畢竟對方在暗他們在明,在背後動手腳的人到底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們暫時無法得知。不過對方的動作越來越大,以後的進攻隻會有增無減。在座的這些穿越人中,唯一一個還沒受到攻擊的就是禮心了,索性他日日呆在廟中,廟裏的人少關係簡單,暫時應該出不了危險。

“賀兄,你既算是穿越,又算是土著;雖然和我們關係親近,但又沒有大刀闊斧的做出什麼穿越人才會做的事情,所以那個藏在暗處的黑手,很有可能並不知道你的事情。你萬萬要保重自己,絕不可輕易暴露。”禮心囑咐。

賀文淵剛想回答,包廂門外忽然想起一陣輕快中略帶急促的敲門聲,眾人同時收聲不言,緊張的氛圍瞬間恢複如初,好像他們剛才並沒有嚴肅的討論而是隨意的聊天。

“哪位?”賀文淵揚聲問。

“是我。”薑欣元推開門,笑著開口:“剛剛知府派人找到我,跟我說了個好消息。我聽後顧不得別的,趕忙回來報信了。”

他看看位於上座的季舒玄,沒多賣關子:“醫館那邊來了信,那個被茹歡刺傷的花魁春桃,終於醒了!”

聽聞這個消息,桌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禮心那裏。禮心雖然知道季舒玄不會出軌,但心中還是對季舒玄跑去仙境閣一事頗為不爽。他聽到被害人從昏迷中蘇醒,臉色扭曲了幾息。無奈於情於禮,季舒玄都得去探望春桃仙子,即使禮心再怎麼不樂意,也不能在這時候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