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諾兒的眼神……”淺痕咬牙切齒地說,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崩出來的:“他沒有資格用那種眼神看諾兒!”

“我記得你的戀愛課程好像隻修到小學生級別。”奔辰戲謔地抿了一下優雅的唇角,修長白晰的手指在沙發邊沿輕彈著。

“與其這麼費心勞神地去鏟除她身邊的男人,還不如直接征服她的心髒來得簡單。”奔辰長長的眼睫扇了一下,好心建議!

“”淺痕不語,隻是臉更冷了幾分。心想,你這說的不是屁話麼?就怕自已到時候還沒得到她的心,別人就先住進去了!

“我實在看不出來讓你愛得如癡如醉又無可奈何的那隻小豹子有何魅力。值得你這麼發狠。”奔辰戲謔地說道。

“你最好是永遠都看不出來,哪天你要是看出來了,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幫你出買墓地的錢!”淺痕冷冷地掃了奔辰一眼,眼裏全是寒光點點。

奔辰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不再發表任何意見。

百裏諾在淺痕的書房裏,東翻西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她要想的東西,有些失望的輕輕帶上門,走了出去。

回到三樓的陽台上,狀似在看書,其實腦子裏在想,淺痕到底把百裏輒那些犯罪的證據放在了哪裏呢?

還有那個記錄了百裏輒軍火交易的VCR光盤,上次明明看到淺痕合著那些資料一起放在書房的,怎麼現在就找不到了呢?

變態,敢威脅我,還這樣對我,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你等著收帳單吧,變態!

可是,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真想早點離開這裏呀。

自已也可以隨便進入他的書房,可他的書房裏全是正常的公司資料和文件,那些見不得光的灰色收入帳單和文件,他放哪裏了?

百裏諾突然感到一陣的絕望,她從來沒有過這種無力感,她不想再被淺痕每晚當抱枕用了。

就這樣發了一下午我楞,思考了一下午對付淺痕的方法,結果還是什麼也沒有想出來。

“諾兒……我回來了。”當淺痕那俊朗迷人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微微氣喘地出現在百裏諾麵前時,百裏諾想他一定是用跑上來的。

淺痕用那溢滿濃鬱溫柔的神秘藍眸,滿臉幸福感地看著百裏諾,就好像她是他唯一的幸福和快樂一樣。

百裏諾不禁認真地想了一下:為什麼他可以隨時隨地見到自已都是一幅溫柔得徹骨的表情?明明是個殘冷到嗜血的狠角色呀!

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已到底有哪裏值得他利用或是如此‘恩待’的地方。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等自已找到他的灰色交易證據把他送進監獄的時候,看他還裝不裝溫柔!

淺痕著迷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百裏諾若有所思的眼睛,那總是透著冷漠的眼睛因思考而變得更加清澈濕潤,讓她整個人呈現出被白月光輝照耀般聖潔動人。

他忍不住走過去半跪在百裏諾的麵前,捧起她的臉吻了下去。她長密的睫毛低垂下來,半遮住那溢水的黑眸,眼底清潤得像湖泊一般。

淺痕癡癡地看著百裏諾,覺得她簡直動人得勾魂,光是這樣看著,就會讓他某處脹痛得曆害,那種想把她瘋狂壓下去的感覺像野獸般吞噬著他的理智。

他想,就算現在百裏諾要他的命,他都會樂顛顛的乖乖奉上吧,還有什麼是他不能給她的呢?

他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沉迷於對百裏諾的注視裏,他可以一個晚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百裏諾,什麼也不做。

也可以在公司發一整天的呆,什麼事都不處理,隻為想著百裏諾!想知道她在想什麼,想知道她在家裏做什麼,想知道她出去了沒有……

淺痕想到自己對奔辰信誓滿滿地誇下的海口,說一定能讓百裏諾愛上自己。但若這樣下去,幾百年後她都不會愛上自己。

淺痕禁不住苦笑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竟是一個如此癡情的人。

原來總覺得那些成天愛得死去活來的人,為愛情放棄一切的人是非常荒唐可笑,現在自己卻比別人更荒唐可笑起來了。

“淺先生,晚飯準備好了,請問要不要送上來?”敲門聲響過之後,女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