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已近被拆封了……而且還不知道拆封的那位仁兄,到底要不要接受自己這份禮物。
內牛滿麵。
李哲宇見她臉上一會樣一會那樣的樣子,嘴角一勾,輕笑。
她知道她在糾結,在尷尬,在擔心。
但,他會負責的。
四年來,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如此。
李哲宇抬起同樣赤摞的手臂,溫暖的大掌輕輕蓋在楊雨嫣鬆暖的頭發上,蹂躪。
輕笑,“放心,我會負責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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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這樣,兩人就此交往。
而後,楊雨嫣接到了導師的電話。
“雨嫣,資料都收集齊了,明天我就幫你去申報這樁案子。”薑龍涯沉穩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恩,謝謝導師。”楊雨嫣點頭。
終於,該是反擊的時候了。
想要在Z市,Z大,律師係這個行業中初露鋒芒。
那必定,是要交一份漂亮的實習答卷。
而她的這份答卷,就是實際演習。
打四年前那場車禍的官司。
白依然,我雖敬你為我的長輩,但,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雨嫣!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我是你親阿姨!”
“你難道就怎麼眼睜睜的看著我去蹲大牢?”
“楊雨嫣!你真是和白依依那賤人一樣犯賤!”
碰!
“法庭上不得大聲喧嘩!”
而後,很久很久以後,楊雨嫣呆滯的望著空蕩蕩的人民法庭大門。
自己,報仇了。
但心裏,為什麼那麼難過?
白依然離去時那絕望的麵孔。
白諾雅離去時那張哭紅的麵孔。
自己這樣做,真的對了嗎?
“別想太多了,回去吧。”身旁,一直陪伴著的李哲宇,伸手把呆滯的人兒揉進懷裏,下巴抵在她的頭顱上,輕聲歎氣。
他知道她不忍,不忍傷害她的家人。
但,她似乎是忘記了,當初,她們一家是怎麼陷害她的。
他,就不會心軟。
楊雨嫣把頭埋進他的胸脯。
很好聞的薄荷香。
淡淡的,讓她很安心。
算了,過去了,發生了,再也改變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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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裏頭,楊雨嫣埋首整理自己的畢業論文。
突然,鑰匙旋轉的聲音響起。
楊雨嫣欣喜的起身。放下手中的筆,穿上拖鞋小跑出房間。
門口,玄關處,李哲宇正在拖鞋,見到她出來,便朝她微笑,但是再見到她沒穿棉鞋的小腳,眉頭一皺,“穿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