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的葉鈴鐺,生生地被曬成了一個小黑碳。
我開玩笑地問葉思遠:“老公,鈴鐺成天和小諾這麼玩兒,你吃醋不?”
思遠搖頭,說:“怎麼會。我工作忙,平時陪鈴鐺的時間也不多。而且我身子也不好,即使陪著鈴鐺,有很多遊戲也不能和他一起玩。”
他看著在遠處樹蔭下跑來跑去玩飛碟玩得正爽的三個人,說,“鈴鐺的確要多和健全的成年男性多相處,這對他的成長很重要。所以,我該感謝陳諾才是。”
一年後,陳諾大學畢業。他沒有考研,直接參加了工作,進了一間規模挺大的網遊公司。
我們見麵的機會少了許多,一年裏,隻有春節回老家才能看到他。
雖然見麵少了,但我與他的關係卻絲毫沒受影響,反而越發親厚。
我的弟弟已經褪去了青澀的學生氣,變得成熟了,從容了,他不再穿寬寬大大的運動棉衣,而是選擇了一件剪裁合體的黑色短大衣,整個人顯得高大挺拔,英氣十足。
我還記得我結婚的時候,這19歲的傻小子第一次穿西裝的樣子,雖然很帥,但總有點小孩裝成熟的違和感。
不過現在,不會再有了。
他還是很喜歡鈴鐺,有他在,鈴鐺基本就不用我和葉思遠管了。
我笑他:“那麼喜歡孩子,就趕緊結婚生一個嘛。”
他苦笑,沒搭腔。
陳諾如他所承諾的,留在了廣州,鄭言卻考上了成都一所大學的研究生,陳諾與她,已經異地戀半年了。
之後的日子,我與陳諾通電話,聊QQ,他總是報喜不報憂,我去問過美阿姨,才知道他與鄭言分分合合,糾纏了許久。
虐戀情深,相愛相殺,具體過程之慘烈,我就不多說了。
葉思遠對我說:“你看,我就說了,時間和空間是對感情最大的考驗。”
我不屑:“那是我弟,我弟和我一樣,認準了的人,就會一條道走到底。區區三年而已,算得了什麼!”
葉思遠深深地看著我,沒再說話。
陳諾沒有讓我失望,在他27歲那年,我收到了他的喜帖。
這時候,我與思遠的第二個孩子出生才十個月。
我們去廣州參加陳諾的婚禮,他一身白色西裝,像個王子般高大英俊,一襲白色婚紗曳地的鄭言靜靜地站在他身邊,兩個人像畫兒一樣美麗。
鈴鐺與鄭言親戚家的一個小姑娘奉命做花童,他捧著鄭言長長的婚紗拖尾走過紅毯時,還調皮地扭頭朝我和思遠做鬼臉。
宣誓的時候,我抱著小以萱看著舞台上,陳諾與鄭言執手,對彼此說:“我願意,我愛你。”
我突然就狠狠地哭了,思遠說:“來,把臉埋到我胸`前,別叫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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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很多很多年前,總有一個小屁孩跟在我屁股後麵,他個子很小,還沒變聲,他很調皮聒噪,總是說:“姐姐,姐姐,你去上大學可不能找男朋友啊!”
他說:“姐姐,你要等我長大!”
他說:“姐姐,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你的男朋友一定要足夠好,我才會答應!”
我的弟弟陳諾,長大了。
番外十、【諾言】完
作者有話要說: 在微博上貼過的長微博《諾言》,相信很多姑娘都看過了。
選在思遠開坑兩周年之際,用一則“小桔說”來結束整個番外卷。
如果以後實在實在還想寫思遠的故事,我會另外開個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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