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李獨舒縮回手,皺眉道:“誤會?”他眼睛一眯,聲音微微沉下來道:“你不會是做了不想承認吧?”

周祚有點不耐煩,這樣打啞謎以他的智商實在玩不起啊!

周祚問:“我做了什麼?”

李獨舒嘩地站起來,臉色很難看:“你逗我玩?”

周祚:“……”

李獨舒突然掏出一封信,粉紅色的信封,上麵寫著:致我暗戀已久的李獨舒。

周祚打開一看,裏麵赫然是自己的字跡,寫了一大堆肉麻的話,落款是周祚。

周祚:“……”

李獨舒冷笑著說:“國慶節寄給我的信,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周祚你是耍我玩呢?”

周祚臉色也很難看又尷尬,小聲道:“這……這不是寫給你的。”

李獨舒聽見他這話更生氣了,鐵青著臉道:“你是寫給別人的?你不要告訴我你隻是把名字寫錯了!”

周祚連忙解釋道:“不不,這不是我寫的!”

李獨舒瞪了他一會兒,突然把信搶過來撕成碎片,冷冷道:“哦,我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你不用擔心。”

李獨舒摔門而去。

周祚:“……”

周祚撿起碎片,頹然坐在床上,呆了一會兒,憤怒地大喊:“臥槽!周小薔!”

作者要表白嗎三

周祚瘋狂地撥打妹妹的電話,手摁得發酸,妹妹快速地接了,語氣輕快地道:“哥哥,你的好妹妹隻能幫你到這兒了,你自求多福吧。”

然後?然後電話就被掛了……

周祚一張臉由紅變成蒼白又變成鐵青,最後又漲紅,他捏著一直響著“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手機,呆坐在床上。

周小薔這貨還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早知道她還在娘肚子裏的時候,就應該給她多喂點腦殘片……

周祚捏著粉紅刺目的情書碎片,隻能苦和淚往肚子裏咽,四十五度角仰望四娘……

自古人生誰無死,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命裏有時終會來,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呸,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周祚呆坐了一下午,天色漸漸變暗,他飯都沒吃,猶豫又猶豫,最終顫巍巍地撥了李獨舒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李獨舒的聲音響起:“喂。”

周祚:“……我想解釋一下。”

李獨舒:“哦。”

周祚十分緊張,感覺高考都沒有這麼緊張,他張了張嘴,吸了口氣,然後一鼓作氣快速道:“那封信是我高中時寫給一個女生但是沒有送出去……喂,喂,李獨舒……你聽我說!”

“叮——叮——叮……”電話被掛了……周祚欲哭無淚。

李獨舒猛然掛掉電話,一個人走在昏黃的路燈下,隻覺得滿身戾氣無處發泄,又難過又憤怒。他在路燈下麵走來走去,也不顧忌周圍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眼光。

他吹了會兒風,冷靜了一下,然後又將電話打了回去。

手機鈴聲響起,周祚還在發愣,拿起手機無意識地將電話掛了,卻突然發現是李獨舒打來的。

周祚:“……”

電話停歇了五秒鍾,再次鈴聲大作。

周祚手忙腳亂地接通:“喂……”

那邊沒說話。

周祚弱弱地問:“你怎麼又打過來了?”

那邊的聲音很平靜:“剛才不小心掛掉了。”

周祚說:“哦。”

李獨舒說:“你說,我等你解釋。”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周祚也不知道李獨舒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按理說收到一個gay的情書,即使那個gay是室友,反應可以是尷尬也可以是憤怒,但絕不應該是李獨舒那樣的。周祚隱隱約約覺得李獨舒對自己也有意思,但是又不敢深度猜測下去……

周祚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小聲道:“我可以解釋的,但是你一定要聽完。”

李獨舒:“哦。”

周祚理了理自己思緒,然後道:“是這樣的,這封情書是我高中時寫給一個女生但是因為膽子小沒有送出去……等等,你不要掛!”

李獨舒:“……我沒有掛。”他沉聲道:“你接著說。”

周祚默默打了個寒噤,接著道:“然後那情書就被我壓箱子底下了呀,結果國慶節的時候不知為什麼被周小薔翻出來了,她可能把名字改了,然後就寄給了你……你知道的,她模仿我的筆跡模仿得很像……”

李獨舒打斷道:“我不知道。”

“哦……”周祚有點尷尬,仿佛想救場子一般,說:“我妹妹從小愛惡作劇,你不要放在心上。”

“恩。”

兩人一時無話,氣氛冷得有些尷尬。

周祚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跳得快出來了,身體也有些抖。他張嘴又閉嘴,不停地喘氣,他聽著自己的呼吸聲,覺得自己有點像條可憐的小狗,心裏又激動又彷徨。

李獨舒清冷的聲音傳來:“你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