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
“大家看完了嗎?一開始就不得說話了啵!”主任像模像樣地戴上老花鏡,拿起一個計時器,在場中擔當主持人,“每個人手上那張紙頭最後都有個表格,每輪我一喊停,就把這輪你自己贏的局數寫上去啊!要記得寫,對手互相監督,不能亂寫——人家寫多了你就吃虧咯!”
遊戲開始。
我先拿起牌,洗都不洗就直接發下去,每人拿了十三張,立刻開始出牌。
除了桌上唯一的小姑娘出牌時常常猶豫,稍微有點拖時間之外,這一輪的牌局還是比較順利的——隻是可憐了那小姑娘,幾乎被常揚和她自己男朋友“惡狠狠”的眼神嚇傻了——規則上注明不可以說話,所以她一慢,那兩位急性子就隻能猛敲桌麵。
會場上也漸漸開始響起各種奇怪的聲響,甚至還有低低的人聲此起彼伏,主任和工作人員東蹦西跳疲於奔命,卻無論如何“鎮壓”不完。
一輪下來,我和常揚贏了三局,對方贏了兩局。
“下麵請這一輪贏得多的搭檔站起來,按順時針方向走到下一桌去,坐下,”主任拿著話筒指揮,“現在,你們要和新的對家打牌了,時間還是兩分鍾,開始!”
這次我們的對手是兩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手裏已經把牌分了四份,主任話音剛落,他就把牌丟給各人,緊接著出了一張方塊2,我接了張黑桃4,我下家是張紅桃A,常揚立馬丟出一張小紅桃2——顯然我的4已經大了,他就順勢走小牌。
不料我下家倐地出手,把桌上四張牌全收為己有。
“你!”
“我A大!”
“A最小!”
常揚和對方低聲咆哮。
“不能說話!否則取消遊戲資格!”主任舉著話筒跳過來,聲震全場。
常揚還想張嘴,我瞪住他,敲一敲腕上的手表,然後對下家做了個“出”的口形。
常揚閉上嘴巴,磨了磨牙。
那人出的是個梅花10,常揚二話不說,冷冷丟出一個黑桃A——很好,他已經轉過彎來了,時間寶貴,沒法溝通,就得迅速適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我和另外一個對手都走了小牌。
這一輪我們各贏兩把,是個平局。
“下麵請這一輪輸得多的搭檔站起來,按順時針方向走到下一桌去,坐下,”主任又換了種方式,“時間還是兩分鍾,遊戲開始!”
常揚以眼神問我:我們怎麼辦?
無所謂,我笑笑站了起來,走向下一桌。
新一輪遊戲。
我出了個梅花A,下家梅花2,常揚黑桃4,對方最後出了張紅桃8。
紅桃8剛落地,我已一手把牌掃到自己麵前。
“你……”
“我們A大!”
我和常揚同時壓低聲音,先下手為強,笑眯眯地看著對方目瞪口呆的模樣。
這一輪我們竟贏了五把,對方隻贏三把。
“下麵請每組搭檔站一個起來,按順時針方向走到下一桌去坐,留下桌上的兩人馬上坐到對麵,成為搭檔,走掉的兩個也是搭檔,”主任又換了種方式,“現在,你們有新的搭檔和新的對手了!”
我早有準備,在主任說話時先站了起來,走到下一桌,我原來的上家尾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