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笑著點點頭,也不瞞著,做的越坦蕩,劉徹越發不會生疑。兩人之間,絕不能有懷疑!

“嬌嬌,你說朕都為你拒絕了這般美人,你是不是要給朕一點甜頭吃啊?”劉徹在阿嬌邊上撒嬌般,舔了舔阿嬌的耳垂。阿嬌身子一軟,嗔道:“什麼甜頭?”故作不知!

劉徹最愛她這般嬌俏著耍賴,心下一緊,拍了拍阿嬌的翹tun,說道:“你說呢?”一個眼波裏滿是別樣的滋味,灼熱的欲念在燃燒,阿嬌其會不知?

“好了好了,知道了。”阿嬌一笑,像是哄小包子一般,湊上前吻了劉徹的麵頰。

“不夠!”劉徹摸了摸臉,心裏那個開心,卻屏住,故作嚴肅的討價還價。

“這總夠了吧?”阿嬌也不矯情,頭一轉,吻了吻劉徹的唇。

劉徹身上蠢蠢欲動,立馬轉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

……

如此笑鬧平和,一個月便過去了。阿嬌與劉徹才真是如魚得水,歡快地很。與衛子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阿嬌隻因知曉衛子夫的秉性,也不願多去理睬。她在乎的是,劉徹說要給她一世一雙人,所以,從來不在劉徹麵前提衛子夫的病情。不喜歡就不喜歡,裝什麼大度。劉徹身邊的考驗,還不夠多麽?

衛子夫本來心裏就有事,聽著宮人回報,皇後娘娘一日美過一日,一日好過一日。心裏更是嘔血!她十年的壽命啊!什麼都沒換回來,劉徹還是那麼寵愛阿嬌!

她接連好幾天都做噩夢,想起她失去的孩子,想起劉徹這個冷情的人!為什麼,上天要這麼不公平?她不過是歌妓出生,除了娘胎,哪一點,比阿嬌差?為什麼阿嬌通通有了,她一無所有?連最後的願望,上天都不成全?

太醫每叫她不要亂想,她每每應了,隻是照做不誤。

終於,病情一拖再拖,從最開始的風寒,轉為了肺癆。挨了一個月,終於挨不下去了。撒手人寰!

衛子夫一死,劉徹就將李佳換了個身份,送出了宮中,順帶送給了烏孫做禮物。對外,也是死了。

若不是劉徹要留著鉤弋夫人這個身份有用,那女人,怕是也要被送出去。這下子,阿嬌真的成了後宮第一人!因為,後宮除了王娡,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聽了這個消息,阿嬌真的感慨萬分,劉徹,真的做到了!

當夜,劉徹纏著阿嬌,又討了許多福利,阿嬌心內感懷,少不得一一應了。旖旎甜蜜的氣氛,常伴兩人左右……

……

時光飛梭,眼睛一眨,小包子一周歲了!

太子一周歲,自然舉行了最最隆重的宴會。劉徹大赦天下,阿嬌喜笑顏開,王娡含笑出席,貴婦人一片,普天同慶。

這宴會中的頭彩,就是類似於後世的抓周儀式。

一張放著波斯軟毯的龍雕白玉桌,桌上放著許多東西,筆墨紙硯俱全,一應珠寶通通有,還有幾個繡花香囊,引人注目的卻是上方的一個玉璽。

阿嬌看到那玉璽,不由抬頭找尋劉徹的視線,劉徹的意思,實在是太過清晰了,她何其有幸!

若是一個帝王,能將你與江山放在同等的帝王,此生還有何求?

小包子穿著大紅色棉袍,看上去就極為喜氣,他在桌上不安分得亂爬,拿起這個看看,又拿起那個看看。

突然,他拿住了那個香囊!

阿嬌神色出現了一絲緊張,再怎麼樣,她都是希望小包子能出息聰慧的!一周歲拿了香囊?便是等於選擇了女工!若是女子尚好,還可以稱作是賢惠!可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拿這些不成器的東西?豈不是惹人笑話?難怪,王娡一次次叫自己前去!難怪,王娡會突然換了花色的衣裳,戴上了香囊,簡直就是想誤導小包子抓周,將小包子往歧路上引!

阿嬌咽了咽口水,唇上一片幹燥,無數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

劉徹的神色,也沉了下來,這是太子!若是選了香囊,別人,會怎麼想自己?因為寵愛失了判斷?

小包子卻一點也不緊張,拿起香囊把玩了一會,王娡大喜:哈哈哈,黃天不負有心人!

正待宦官就要宣布時,小包子叫了聲:“祖母。”

王娡喜滋滋地上前,小包子卻一把將香囊給了王娡:祖母身上全是香囊,這個香囊,肯定就是祖母的!

王娡一下子驚住了:這孩子,太聰明了吧!連她的計策也能識破?她哪裏知道,小包子根本就是陰差陽錯!

眾人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是啊,香囊給王娡,讚美她賢惠!又能討好一番!好聰慧的孩子啊,堪當太子!再看他圓溜溜的葡萄似的眼珠子,眾人更是點頭,越發堅定了太子睿智的觀點!

小包子卻將玉璽,拿都拿不穩地拿起,就近給了劉徹!這不是阿父的東西嗎?幹嘛都放在桌上?

劉徹接過了玉璽,心裏極為受用,越看小包子,越是覺得與自己相似,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的,有乃父之風!

做完這一切,小包子扭了個身,身子巴住阿嬌,輕聲說道:“阿母,我的!”小包子會說話不久,兩個字兩個字地蹦有些吃力,但不妨礙他說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