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概念性的東西就有了,他知道自己想製造的是什麼樣的東西。
接下來,是如何把設想中的那些功能,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林櫟找來紙筆,開始一筆一劃畫了起來。
“利姐姐,你看得出來,林櫟這兩天關在房間裏畫的東西是什麼嗎?”
這天,近午時分,蘇娉修煉了一遍劍法後,見嚴利走來,便停了下來,把劍收入鞘中。應她的要求,單廷送給她一口靈木劍,她又開始使上最拿手的靈木劍。
看著林櫟的進境越來越高,蘇娉曾經對他的爭強好勝之心已經蕩然無存。因為她非常清楚,自己這輩子是拍馬也趕不上林櫟了。不過隻要有時間,她還是會勤練 不輟,她不想被林櫟甩得太遠了。
嚴利正在想事,聽到蘇娉的問話,回過神來,搖搖頭道:“鑄器法門我隻是略通,我隻能看出來,林櫟是在自己設計一種木器。”
蘇娉對鑄器法門,同樣沒有深造。她遲疑道:“林櫟才學幾天,居然能自己設計木器了?”
嚴利笑了:“你認識他這麼久,難道不知道,他這人學什麼就是什麼?在四湖郡,他才學多長時間的馴靈法門,一下子就達到五木同控的境界!我曾被人稱為馴靈界奇材,但達到這個境界,也修煉了好多年,實在是讓人汗顏!”
“說得也是,在月湖邑林櫟的修為感覺還跟我差不多,但從那裏到四湖郡,他一天比一天厲害,我跟我爹有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蘇娉笑著說道。
嚴利微微一笑,也不驚訝,隻是皺了皺眉道:“蘇娉妹妹,你想過沒有?”
“什麼?”蘇娉不解問道。
嚴利道:“都這麼多天過去了,州長居然還沒來見我,我不知為什麼,想著這個就覺得不安。”
蘇娉哼了一聲:“可不是呢!我昨天逮到單廷,還追問這個事呢。那家夥隻是說,州長也很著急,但赫連忝和錦廷尉都盯得緊,要再等幾天。”
頓了頓,蘇娉又憤憤道:“他這個州長也當得太窩囊了,連累得我們要呆在這裏發黴。”
嚴利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隻能繼續等,反正林櫟現在的鑄器法門還沒修煉完成,也不算是白等。”
蘇娉默然片刻,突然笑著說道:“利姐姐,我看你很關心林櫟啊。”
嚴利一愣,馬上意識到她這話裏有著淡淡的醋意,便也是口氣淡淡道:“當然了,他可是我得意的徒弟,我要為他驕傲才對。”
蘇娉也笑了:“我看利姐姐不止是為他驕傲,還很喜愛這個徒弟。”
嚴利愣了下,旋即也是笑了:“師父喜愛得意弟子,那也是很正常的。”
蘇娉還想再說什麼,嚴利卻不想多往這個話題延伸了,笑著說道:“快到午飯時分了,我們該去喊林櫟來一起吃飯了。”
蘇娉這才作罷,不過心裏對嚴利,依舊有那麼幾分醋意在。
兩人來到林櫟房間外頭,卻聽裏頭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笑聲充滿著癲狂與得意。
“林櫟,林櫟,你在幹什麼?”蘇娉聽這個聲音不對勁,心頭生起一種不妙感,猛地推門進去。隻見林櫟雙手拿著一張圖紙,正哈哈大笑著。
圖紙上,畫滿了複雜的線條,形成一個個蘇娉和嚴利都看不懂的圖形。
“林櫟,你怎麼了?”蘇娉吃吃問道。
林櫟回過神來,笑道:“我設想中的木器,終於圓滿完成了。這要做出來,絕對是震古爍今,前無古人的木器!”
“你學會鑄器法門了?”嚴利吃驚地問道。
林櫟笑道:“學會?如果指的是那本《大器神鑄》裏的東西的話,那早就學會了。我現在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一件木器的圖紙。”
“好了,不管你是在做什麼,現在中午了,該吃飯了。”蘇娉不由分說,把林櫟往外拉。
三人吃完午飯,林櫟把嘴巴一抹,認真地看著二女,道:“現在,我有件事,得和你們商量下。”
“什麼事?”林櫟和嚴利同時問道。
林櫟道:“我得出去一下,但不能帶你們去。因為太危險了。”
“什麼意思?你要出去幹什麼?”蘇娉急問道。
林櫟拿出那張圖紙來,道:“我要去把這個圖紙上的木器,做成實物。”
“我支持,你去吧。”嚴利點點頭,“據我所知,每個鑄器師學成之時,都會自己做一個獨創的木器,以檢驗自己的水平,林櫟你要看自己是否真的學成,做一個屬於自己的作品,那是必須的。”
蘇娉道:“你去哪兒幹什麼我才不管你呢,但前提是你得帶我也去,這裏實在太悶了,我想跟你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