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桑君這麼一提醒,林櫟心頭不由一咯噔:“你的意思是……”
“也許,隻是我的胡思亂想而已。說了這麼多,就是希望你凡事多小心些。”桑君深深看著林櫟,說道。
林櫟點點頭:“我明白了,你自己也要小心!”
“放心吧,銀鉤老賊既然已經死了,巫聖長老隻是個牆頭草,有其他五大長老支持我,聖獸邦就沒人敢再覬覦我這邦君寶座了。”桑君笑著說道。
林櫟也笑了:“那我就放心了,我們,就此別過——日後有機會,再行相見!”
“一定會有機會的。等邦裏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你不來找我,我都會去找你的。”桑君笑了笑,毅然掉頭離開。
在她回頭的一刹那,林櫟分明看到,有珍珠般的淚水從她眼角了飛灑出來。
林櫟暗暗歎了口氣,沒有去喊住桑君,而是牙齒一咬,轉身跳上戰馬,拍著它追向火狂一行。
“怎麼,還戀戀不舍,依依惜別是吧?”火狂支起身子,看著林櫟從身後打馬追上來,笑著說道。
林櫟笑了笑,沒有說話。
火狂又笑道:“真看不出你小子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竟然俘獲了聖獸邦女王的芳心,有沒有把她弄到手?”
“什麼?”林櫟還沉浸在離別的愁緒之中,聞聲一愣。
火狂淫邪一笑,把兩隻拳頭放在一塊兒,用力碰了碰,擠眉弄眼道:“我的意思是,你們有沒有那個那個?”
林櫟一愣,不由苦笑道:“火狂兄,我可沒有你這份野性。”
“哈哈,男人嘛,又在血氣方剛的年紀,碰到這麼好的一朵花,還主動投懷送抱的,不把她采了太可惜了,簡直對不起上天的恩賜。”火狂笑著說道。
林櫟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雖然,他也曾經血管裏熱血沸騰,有著難以抑製的衝動。
不過,他每次都強行遏製住這份狂躁,因為他知道,如果真忍不住了,那他就無法再向現在這樣,瀟灑揮手而去了。
“怎麼,你不會真的沒碰過吧?”火狂見林櫟這副模樣,吃吃地看著他。
林櫟笑了笑,道:“看來,我讓火狂兄失望了。”
“失望倒不會,說明那個美妞,日後我還有機會。”火狂哈哈大笑起來。
林櫟不由也笑了,但馬上又是神色肅然:“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
“先離開聖獸邦再說。”火狂道。
林櫟道:“然後呢?”
火狂道:“然後,先到破軍城去等候軍頭的下一步命令。”
“什麼?”林櫟更加奇怪了,“你不是要帶我去見蘇邑長父女嗎?”
“沒錯啊,但在這之前,我得先向軍頭覆命,然後再由軍頭帶你去見你那些朋友。”火狂說道。
林櫟更奇了:“那為什麼要等軍頭的下一步命令?”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火狂笑道:“因為,我們的軍頭素來神出鬼沒的,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不過,人家是軍頭,善於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嘛。我們要做的就是,到達駐地後,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從火狂的口中,林櫟知道,軍頭是整個光明國舉足輕重的人物,掌握著光明國的軍權。
其中,赤炎天兵是軍頭的直屬親軍,也是整個光明國的最犀利的軍力。
軍頭脾氣古怪,行蹤不定。即便是火狂這種親軍頭目,一年到頭要見他一次也不容易。
而軍頭傳達命令的方式也很獨特,他很少親自召集部下下令,而是以令箭的方式,把命令內容,詳細地闡述清楚,再派人傳給執行的將領。
而將領完成任務後,同樣很難見到軍頭。通常的做法是,開撥到最近的軍鎮,等候軍頭的下一步指令。
“很少人知道軍頭在哪裏,但軍頭又似乎無處不在,因為任務有沒有完成,他總是先人一步知道,並及時傳達下一步命令。”火狂說著,臉上露出敬仰的神色來,“所以,很多人都說,軍頭有千千萬萬個分身,可以時刻知曉各地的大小事。”
“你相信這種說法嗎?”林櫟笑著反問道。
火狂頓了下,笑道:“我當然——相信了,但所謂的分身,應該換一種說法,那就是軍頭耳目眾多,天下事情,很少能逃過他耳目的。”
林櫟點點頭,對這軍頭,越發好奇了。
“那麼,我們到那什麼破軍城裏,能見到軍頭嗎?”
火狂道:“這個不好說。一般情況下,軍頭以羽箭傳達的任務,都是比較普通的任務,他是不會親自來核查完成情況的,隻會給出羽箭批示,對任務完成情況進行評價。但如果是他親自召見,然後再傳達的命令,那就是重大任務了,他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會親自來過問情況的。”
“那麼,你這次這個任務……”
火狂笑了笑:“沒錯,是軍頭親自召見我給的,所以,你有很大可能能夠見到他。不過,我們得到破軍城去等候下一步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