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哼,刺殺我的事你都做得出來,不服的話,你還想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呢?”桑君冷冷問道。
“咳咳……咳咳……主上,主上,我不敢,我就想一求清白……”
桑君冷笑道:“少跟我說不敢,我問你,你是不是想起兵造反啊?哼哼,兵權在你手裏,你確實有資本這樣做。”
武布長老沒有回答,隻是咳嗽個不停,雙目圓睜,那樣子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隨時準備暴起傷人。
“你們兩位先退下吧,我讓武布長老冷靜冷靜下。”林櫟笑著說道。
粟山和閻妮都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武布身上散發出來,兩人不約而同都有種心悸的感覺。林櫟的話對他們而言,簡直是莫大的赦免,當下兩人立即轉身往外離開。
武布長老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他的目光牢牢鎖住林櫟,那副模樣就像要把他給吞了一般。
“武布長老別激動,我們來聊點輕鬆的話題。”林櫟打個哈哈說道。
武布哼了一聲:“什麼?咳咳……”
“比如,你的身體怎麼樣?”林櫟上下打量著武布長老,“不過看你這樣頻繁咳嗽,身體話題應該不算輕鬆話題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呢?”武布長老警惕地問道。
林櫟道:“我猜,武布長老的身體,應該是兩個月前開始出問題的,是吧?”
“嗯?你怎麼知道?”武布長老越發警惕地看著林櫟。
林櫟不理會他,繼續道:“剛開始可能隻是偶爾一聲咳嗽,不是很厲害,武布長老也不在意,或許還覺得隻是場小感冒。但這場感冒似乎很難纏,越來越嚴重,先是咳嗽不斷加重,然後是失眠、盜汗、偶爾發熱,有時候會腰酸背痛,經常酸軟無力,偶爾還會暈厥過去……”
“別說了,你怎麼,怎麼這麼清楚?”武布長老見鬼一般看著林櫟,眼裏寒光閃動,心中驚疑不定。
林櫟沒理會他,繼續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病,如果不及時治療它的話,隻怕接下來,長老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
“怎麼難過?”武布長老顧不得再怒視著林櫟,顫聲問道。
林櫟道:“具體很多方麵,比如,武木修為大幅度後退,到最後連普通人都不如;比如視聽全線下降,變得又瞎又聾;比如骨頭會變得很脆,打個噴嚏都會把肋骨震斷幾根,比如……”
“夠了,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是你在搗鬼嗎?”武布長老怒視著林櫟,眼裏都快噴出火來了。
林櫟一攤手:“老天作證,兩個月前,我還在大漢國呢,根本不知道長老身上,竟然發生了如此可怕的事。”
“咳咳,那你怎麼會對我這病,這病如此清楚呢?”武布長老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櫟。
林櫟從盒子裏拿出巴坤留下的那封遺書:“因為,這上麵都記載得清清楚楚。”
“那,那是什麼?”武布長老呆住了。
林櫟歎了口氣,道:“說來話長,關係到長老你接下來的性命安危,長老你可要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武布長老吃吃問道。他已經被林櫟一番言語說得心神大亂,此刻態度明顯好多了。
林櫟道:“很簡單,你兩個月前,是不是見過巴坤?你要實話實說,否則,可要錯過治好這病的機會。”
武布長老遲疑片刻,看了桑君一眼,終是點了點頭。
林櫟滿意地道:“這就對了,也就是說,粟山和閻妮剛才的話,其實都是真的了?”
武布長老不說話了。
林櫟笑道:“據我所知,當時長老你破例接見巴坤,是想親自給他下任務,給他鼓氣,你告訴他說,如果他完成任務,不但可以救回他的家人,以後還可以飛黃騰達,對不對?”
武布長老滿臉慘白,終於還是點點頭。
林櫟又道:“為了給他希望,你還親自設宴招待他,跟他一起喝酒。他態度很不錯,還殷勤地給你斟酒,對不對?”
“對對!難道是……咳咳咳……”武布長老想到了什麼,雙目圓睜,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來。
林櫟笑了:“看來,長老已經猜到什麼了。”
“你是說——咳咳,我的病,其實是那混蛋給我往酒裏下藥形成的?”武布長老失聲問道。
林櫟揚了揚巴坤的那封遺書,道:“按照巴坤的遺書交代,應該是這樣。”
“這混蛋!咳咳……”武布長老剛想大罵,卻被一陣劇烈的咳嗽給打斷了。
林櫟微微一笑:“長老別激動,其實巴坤最初可不是準備向長老下藥的,隻是長老不巧,自己往他槍頭送而已。”
“怎麼說?”武布長老更是驚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