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準備從你身上套取什麼秘密。我想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把你奉命做的事,等下說給粟山聽。”
“為什麼……”
“你不要問為什麼,你隻要決定同意或者不同意。”林櫟笑著說道。
閻妮又是一番沉默。
“砰!”桑君猛地一拍寶座扶手,厲喝道:“給臉不要臉,來呀,馬上給我拉下去斬了算!看著就煩!”
她雖然還弄不清楚林櫟的目的,但卻很有默契地扮起紅臉啦,給閻妮增加起壓力來。
果然,閻妮一驚,猛然叫道:“好吧,我說就是。但你們一定得保證,我配合的話,你們不會再殺我。”
林櫟笑道:“桑君就在這裏,她都聽到了,隻要你配合,你比誰都安全。”
很快,閻妮就被押下去。林櫟又下令把粟山給押上來。
粟山已經沒有先前的氣勢了,不過眉眼中仍透著暴戾。
看到桑君,他的反應和閻妮差不多,但是看到林櫟,他的眼裏又差點要冒出火來。
“粟山,很抱歉,打痛你了。”林櫟故作歉然地笑了笑。
“主上,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罪,會被抓到這裏來?”粟山不愧為幕客,雖然猜到七八分情況,但神色間仍是頗為鎮定。
桑君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他。林櫟則是笑了笑:“還是由我來說吧,我們懷疑你欲圖謀害桑君。”
“什麼?哈哈,我為什麼要謀害主上?而且我一介草民,又拿什麼來謀害主上?”粟山怔了下,旋即大笑起來。
林櫟也不多說,拍了拍手,裴川大步從外頭出來,看到粟山,兩眼當即要冒出火來。
而粟山也是吃了驚,但馬上又恢複了神色。
“粟山,不知道你認識這位君衛隊衛士——裴川嗎?”林櫟笑著問道。
粟山搖搖頭,冷笑道:“當然不認識了,我隻是個屁民,哪有資格認識尊貴的君衛士呢?”
“混蛋,你還假裝不認識?你敢說,你沒有當著我的麵,劫持了我的家人,逼迫我要聽你的話,你敢說你沒有抓走我的家人,命令我監視主上的一舉一動?”
“我當然敢說沒有!因為我不認識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粟山依舊一臉無辜,“主上,我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他,他竟然這樣誣告我!”
“哼,事出必有因,否則他為什麼不指控別人,就指控你呢??”桑君冷冷道。
粟山愣了下,旋即叫道:“主上冤枉!也許我是哪裏不小心得罪他,他故意用這種方法整我!”
桑君氣得眉頭倒豎起來。
林櫟卻是不慌不忙,笑道:“這麼說來,你是不承認了?”
“承認什麼?”粟山故意不解地問道。
林櫟淡淡道:“承認你奉武布長老之命,要刺殺桑君;承認你威逼利誘,讓君衛隊的夥頭巴坤,君衛士裴川替你賣命,監視和加害桑君!”
“不承認!我是武布長老的幕客沒錯,但武布長老可沒讓我做這種事。就算你們殺了我,也不能讓我回頭陷害武布長老。”
粟山聲如洪鍾,話語落地有聲,口氣堅決猶如斬釘截鐵。
桑君又氣又怒,便又要下令把他拖下去斬了。林櫟急忙擺擺手,示意她冷靜,然後笑著說道:“好吧,那你至少承認你是武布長老的幕客了?”
“是的,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林櫟笑道:“那麼,武布長老對你怎麼樣呢?”
他突然間換了副口氣,麵帶笑容,猶如在拉家常一般。粟山愣了下,旋即道:“當然好了,武布長老知人善用,禮賢下士,對我們這些幕客都很好。”
“那麼,他是不是很信任你們這些幕客?”
粟山警惕地看了林櫟一眼,遲疑片刻道:“應該是吧。”
“哈哈,應該是吧,也就是說,粟兄你其實也沒有什麼信心了?”
粟山雙目圓睜:“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呢?”
“沒什麼意思,我就想確認下,武布長老是不是真的對你們很好?”
“當然很好了,我相信他是很信任我們這些幕客的。但我不知道你這樣問是什麼意思?武布長老可沒讓我來害主上!”
“哈哈,你別急著把話頭說滿了,不然等下都不知怎麼圓回來。”林櫟笑道。
粟山一愣:“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你很可能想錯了,許多事情並不如你所想象的那樣。”
“什麼樣?”粟山更加迷糊了。
林櫟也不多說,拍了拍雙手,“請閻姑娘上來敘敘舊吧。”
片刻之後,閻妮就被五花大綁進來,她看了粟山一眼,麵目冷漠,隻是衝著桑君跪下行禮。
“你——你怎麼把她也抓了過來了?”粟山目瞪口呆,有種很不妙的感覺在心底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