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在林櫟和桑君身後之人,居然是林櫟在城門口見到過的禮樂長老,他誠惶誠恐地行著禮:“主上,還有指揮長,你們來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下?怎麼能讓你們在這種地方看鬥獸呢?我那些手下,真是該死,有眼不識泰山啊!”
禮樂長老惶恐不已,連連向桑君和林櫟致歉。
林櫟有些莫名其妙,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倒是桑君神態自若,笑道:“忘了告訴你,這座聖雄鬥獸場的主人,可是我們的禮樂長老。”
“慚愧,主上和指揮長難得來一次,竟然未能好好招待,還請見諒。”禮樂長老聽桑君這麼一說,更加愧疚了。
桑君笑道:“這又有什麼的?我隻是帶指揮長出來體驗體驗我們鬥獸城的特色好玩之處,路過順便進來的,並非專程而來,長老你不必多心。”
“這裏太嘈雜了,不是主上和指揮長該呆的地方,還請快隨我到個清幽之處,好好坐下來觀賞鬥獸。”禮樂長老恭敬地說道。
桑君回頭對著林櫟笑道:“指揮長,禮樂長老誠意邀請,不知你可願意賞臉?”
她笑靨如花,眼裏帶著頗有深意的笑意,林櫟如何能不明白她的心思呢?當下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禮樂長老大喜:“那主上和指揮長,請快隨我來!”
三人從擁擠的人群中往外擠出一條路。沒多久,便又到了進入看台的那個小拱門。
守在門口的那兩個收錢大漢,此刻都是滿臉惶恐地木立著,見到林櫟和桑君過來,立即雙腳一軟,驚恐不安地跪了下來。
“主上,主上,我們該死,瞎了眼,沒發現主上來……”
兩個大漢,邊說邊磕頭不已,顯然他們已經被禮樂長老訓了一頓,此時都是嚇壞了。
“起來吧!禮樂長老,他們不認識我很正常。我也是今天,才認識好幾個長老呢。”桑君揮了揮手,“我可沒有怪他們的意思,你也不要為難他們。”
“多謝主上!多謝主上!”那兩個收錢大漢如蒙大赦,頭磕得更是勤快了。
禮樂長老也被桑君這含沙射影的一句話,說得額頭大汗淋漓,連連點頭道:“是——是,主上,請隨我到雅台上去吧。”
在鬥獸場裏,一般將最底下的四層看台劃分為雜台,意思是人流混雜的看台。
而五層以上,則稱為雅台。因為五層以上看台,不再是很多人雜錯在一塊兒了,而是被分為一個個小格間,觀眾與賭客,隻要多花些錢,就可以包下一個格間,享受獨立的空間。
雅台也分等級,層級越上,雅台的等級也越高。
禮樂長老把林櫟等人帶到看台最頂部,那裏一圈兒隻有十個隔間。
每個隔間,都是長達十數丈,極其寬敞。裏頭布設著桌椅床榻,一樣家具俱全,而且都是高檔華麗。
“主上、指揮長,請進!”禮樂長老推開一個隔間的門,對林櫟和桑君恭敬地說道。
桑君笑著走進去,往四周掃了一眼,笑道:“看來,我們今晚來,可讓禮樂長老損失了不少生意。”
林櫟也注意到,最頂上的其他九間上好雅台,都空無一人。
“主上難得來一次,是我們聖雄鬥獸場的榮幸,豈能讓其他雅台上的人,來跟主上平起平坐呢?這是再多生意,也不能允許的事。”禮樂長老正色地說道。
桑君笑了:“看來,禮樂長老真的很知道禮數,懂規矩嘛。”
她這話雖然是在讚禮樂長老,但林櫟卻是聽得明白,她是暗諷禮樂長老巴結銀鉤長老,與銀鉤長老一起對付桑君,在大的禮數上有虧。
禮樂長老略顯尷尬,馬上又幹笑一聲:“是,我是為主上掌管禮樂的長老,如果不懂禮數,那豈不是要大大失職?”
說話間,幾個仆人流水般進來,往桌子上擺滿了果品肉類,以及幾樣老酒陳釀。
“主上和指揮長想必餓了,請先吃點東西。”禮樂長老恭敬地為兩人杯中斟了酒。
桑君擺擺手:“酒就不喝了,我很好奇,我們輕裝過來,長老怎麼知道我們來的呢?”
禮樂長老一愣,旋即笑道:“是這樣的,剛才主上和指揮長進入看台的時候,剛好被我一個手下認出來,他就趕快來通知我。我還不清楚,主上怎麼會光臨我這個小鬥獸場呢,不過看他說得像有那麼一回事,我就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主上。”
“原來這樣,我還以為是長老你派人跟蹤我呢,不然哪有那麼快就知道呢。”桑君笑著說道。
禮樂長老一聽,臉色當即變了:“主上,我怎麼敢呢?”
桑君笑了:“我當然知道!禮樂長老你知禮知節,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很清楚,你不會做這種有違規矩的事。”
“是是是!”禮樂長老如蒙大赦,不迭聲地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