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巴戟見狀,則是興奮不已,大叫道:“好家夥,幹得好,快把這個混蛋給我抓起來,哎喲——你們這些混蛋,敢傷我,不要命了……”
混亂之中,林櫟勢不可擋,再次突破幾名武木修士的攔截,直撲向範鑒.
而範鑒也甚為機警,一看情況不對,早就在兩三名武木修士的保護下,往大裂穀裏跑去。
林櫟雖然發足狂追,但在數名武木修士前仆後繼,全力攔截之下,速度仍被嚴重拖下來。
等他擺脫武木修士們的糾纏,跑到石牆內側邊沿時,隻見範鑒在一名武木修士的背負下,沿著那些雜亂的石頭,已經躥跳到大裂穀裏頭地麵上,正往裏頭逃去。
林櫟回頭往巴芘方向望了一眼。隻見她帶著巴戟,雖然陷入重重圍困中,不過暫時並沒有生命。
林櫟當下放心了,飛身一躍,往大裂穀裏跳進去,沿著一塊塊大石頭往下躥跳。
範鑒回頭見狀,驚得魂飛魄散,急忙大叫:“快,快走!”
他身上,藏著太多林櫟需要的答案了,林櫟怎麼可能讓他跑掉,自是窮追不舍。
沒多久,林櫟便衝下石牆,進入大裂穀裏頭,而範鑒在那名武木修士的背負下,已經跑出幾十上百丈了。
林櫟再次往身後望去,隻見高高的石牆上頭,巴芘兄妹與那些開蠻族武木修士,激鬥正酣,遠遠望去,一群騰挪躥躍的人,都變成小人兒。
林櫟牙齒一咬,繼續向範鑒追去。
範鑒二人對大裂穀似乎頗為熟悉,在裏頭輕車熟路,眨眼間又跑出老遠去。
從高處看大裂穀,就像是一條伏趴在大地上的蜿蜒巨龍,深入其中,林櫟才發現,這簡直就像是一條通往九幽地府的地下通道。
大裂穀時寬時窄,時深時淺,兩側陡峭崖壁,巍峨兀立,插翅也難飛。穀中光線昏暗,恰似地獄之縫。這樣的環境下,自然沒有樹木,隻有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石塊,淩亂滿地。
穀內特別安靜,兩麵穀壁把傳出去的足音迅速反彈回來,使得足音聽起來特別響亮。
從高處望,大裂穀似乎呈直線延伸,但真正進入其中,林櫟才發現,裏頭其實七拐八彎的,往往幾丈就是一個小拐彎,幾十丈就是個大拐彎。
這樣的環境下,沒多久林櫟就失去範鑒二人的蹤跡了。
而且越往裏走,大裂穀變得越狹窄,原本就很少的陽光,幹脆沒了,陰冷的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從前方刮來,勁道非常。
人哪裏去了?
林櫟精神繃得緊緊的,同時放慢步伐,警惕地看著四周。他可以肯定,範鑒絕非慌不擇路逃進這大裂穀裏的。
穀裏,一定有什麼秘密——或者說,有什麼危險在等著林櫟。
拐過十數個小彎,林櫟眼前突然一亮,豁然開朗起來。
隻見眼前是個上百丈寬的穀中空地,陽光直直地從頭頂灑照下來,一切都是亮堂堂的。而最亮瞎林櫟眼的,是空地中一片生機盎然的綠色。
林櫟不由目瞪口呆,足足有上百棵樹木,橫亙在眼前這個穀中空地上。
大裂穀的地理地質,都不適合樹木生長,因此毫無疑問,這些樹木,全都是魔木!
巴芘沒有說錯,魔木真的在大裂穀中聚集著。
“哼哼,臭小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追趕我。”
在林櫟目瞪口呆之際,一聲冷笑突然傳來。
聲音從魔木中間,一棵高高聳立的巨大魔木上頭傳來。林櫟眯眼細看,發現範鑒和那個帶著他逃跑的武木修士,此刻就站在那魔木頂端,正對他評頭品足。
在他們腳下,是一個由數根樹枝強行聚集在一塊兒而形成的小平台,兩人站在上頭,高高在上,臉上都帶著欠扁的笑容。
林櫟心中暗暗劇震,之前他就聽巴芘說了,範鑒具有操控魔木的能力。
那時候,他還不大相信。但從眼前的情況來看,這家夥果真能操控魔木。
那麼,他跟魔木的出現,真的有關係嗎?
林櫟不由激動起來。他一直對魔木的形成,還有魔木之王口中的“主人”的身份,以及魔木晶體裏所藏的秘密,都好奇無比。而這個範鑒的身上,無疑藏著破解問題的關鍵。
想到這兒,林櫟淡淡一笑:“範先生,看來您老果真是名不虛傳,竟然能夠駕馭樹妖!”
“樹妖?”範鑒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哼,小子,你敢對聖木如此不敬?”
“樹妖就是樹妖,就算範先生你想把它們粉飾成聖木,也無法改變它們喜歡嗜血的本性。”林櫟淡淡道:“但我最好奇的,是你怎麼操控它們的,還有,你是它們的主人嗎?”
“什麼?主人?”範鑒不由一驚,警惕地看著林櫟,神色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