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蘇娉情知不妙,急忙單手吊住樹枝,一個快速回身,粉拳直向林櫟打去。
但是,失去了靈木劍,她比一個弱女子強不了多少。拳頭是打在林櫟胸口,卻跟他搔癢癢沒兩樣。
而她的腰間卻是一緊,竟被林櫟猿臂一摟,給緊緊抱住。而她的身子,則是不由自主撲進他那寬闊的懷裏。
“咯吱——咯吱——”
兩人各呈所能,打得熱火朝天,樹枝則是被一起一落的大力給帶得搖搖晃晃,發出更加淒厲的呻吟聲了。
“混蛋!放開我!”
被林櫟手臂緊緊摟著,蘇娉怒不可遏,偏偏她又毫無反抗之力,就那樣全身都貼到林櫟身上去。隻覺一股股濃烈的男子,無處不在,透鼻而來,將她團團包圍住。
夜色降臨,本該是舒緩心身,準備美美睡一覺的良辰美景。卻被一個吊在空中的男子,緊緊地摟在懷裏。
這種離奇的經曆,這種奇怪的姿勢,要不是真真切切正在發生,蘇娉還真會覺得是在做夢。
她拚命想要掙紮,但林櫟的手臂卻像有著千萬鈞力道的鐵箍一般,將她緊緊扣住,讓她感到心頭狂跳,呼吸急促,想要掙紮卻又無從發力。
“放開我……混蛋……”蘇娉不再掙紮了,而是怒視著林櫟。
林櫟低頭看著懷裏這個凶巴巴的臭丫頭,微微一笑:“我要是放開你,你就直接掉下去了。”
“我就算是掉下去,也好過被你這混蛋……這樣子!”蘇娉憤怒地說道。
林櫟無奈道:“好吧,那我隻好成全了。”說著,他的手猛然一鬆。
“嘩!”蘇娉不由自主往下掉,她嚇得妙眸一閉,便要慨然迎死。
但林櫟馬上又是手臂一撈,將蘇娉再次抱緊。
“你……你這混蛋,到底想幹什麼?”蘇娉憤怒地睜眼看著林櫟。
林櫟笑道:“我隻是讓你明白一個事,死亡可不是那麼好玩的,能賴活著就不要想好死。”
“你這混蛋,我今天要是不死,他日一定殺了你。”
林櫟笑道:“你今天如果殺不死我,日後就更沒機會了。”
“哼!”
“好了,我們不把時間花在鬥嘴上,這樣吊著抱你可是很累的。”林櫟話鋒一轉,“而且你聽,這樹枝被我們弄得咯吱咯吱作響的,也很危險是不是?”
“什麼咯吱咯吱作響的,你……你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我這是話糙理不糙。”林櫟正色道:“就算你想殺我,也得留著命再殺我,是不是?”
“哼,你有什麼辦法,趕快說!”蘇娉也看得出來,那根樹枝彎度越來越大,隻怕支撐不住兩人多久了。
在這種情況下,仇恨不得不放一邊,先想辦法逃出這個逼命險境再說。
“隻要你不調皮不搗蛋,像小貓一樣乖乖在我懷裏,我相信我們一定有辦法的。”林櫟笑道。
蘇娉哼了一聲:“做夢!”話雖如此,她還真不掙紮了,雙手還下意識地攬住林櫟的腰間。
“臭丫頭,這才像話嘛。”林櫟心中暗道,同時以魔木晶體,連接上壁上鬆。
在被甩上壁上鬆的時候,林櫟就想到幾種離開它的方法,除了沿著山壁往下爬外,還有很重要的一個方法就是讓鬆樹把自己甩到預定的目標。
當然,這種甩來甩去的辦法,誤差太大了,風險也極大。
不過,生死關頭,隻能搏一把了。
如果鬆樹完好無損,林櫟借用它甩力的落足點有很多,但現在它已經隻剩一根殘枝了,選擇目標就被壓縮到離它最近的兩棵冠幅廣闊的大樹上來。
斟酌再三,林櫟決定選右邊那棵大樹,因為相比較而言,它更近些,而且冠幅也更廣些。
“蘇小姐,不管如何,今天都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選定了目標,林櫟突然笑著對蘇娉說道。
蘇娉莫名其妙:“你又在胡言亂語什麼?”
“總之,不管我們等下計劃是否成功,今天都是個特殊的日子,要麼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要麼我們同年同月同日死。不管如何,都算是生死之交了。”
“哼,誰稀罕!”
“不管稀罕不稀罕,活著回去的話,都不要想著殺我。”林櫟笑著說道。
“休想……”
蘇娉白了林櫟一眼,剛要說話,身子突然一輕,竟是隨著林櫟,突然被一股大力直直往外甩去。
“啊——”
為了不給蘇娉過多的心理壓力,林櫟並沒有提前把計劃曝光,而是在與她說話的當兒,通過魔木晶體,讓壁上鬆殘枝猛地往外一甩。
殘枝的甩力非常大,兩人就像一枚炮彈般勁射出去。幾乎同時,殘枝在他們背後“哢嚓”一聲折斷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林櫟二人此刻都掌控不了自身,隻能隨著那巨大的推動力,全速前進,直射向林櫟預設為目標的那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