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湖中,精木劍又沒有帶在什麼,麵對怪物,林櫟此刻別無他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抱著蘇娉,飛快地向岸邊逃去。
那個湖怪看樣子雖然傻大呆笨,但是一旦跑動起來,速度卻是超乎想象。
隻用數息時間,它就自後追到,大口向林櫟撲咬而下。
“嗚——”
大牙未到,便有一股氣流從牙縫深處,向林櫟噴射而到。
“混蛋東西,我們有長得那麼像點心嗎?”林櫟心中暗罵一句,再次深吸一口氣,身子猛地往前一衝。
他身負神木靈紋,在關鍵時刻,往往能爆發出遠比常人來得凶猛的力量。
此刻,在這股力量的推動下,林櫟就像是一頭水裏飛魚,帶著蘇娉飛躥在浪湧之上,如飛前進。
“轟隆!”
湖怪一口咬下,但因為林櫟突然爆發的力量超乎他的想象,所以它的攻擊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而湖怪猛紮所帶起的浪頭,則是進一步把林櫟二人往前一推。
“噗通——”
林櫟二人被浪頭高高拋起,直落在湖邊上。
“哎喲!”
林櫟重重地摔在地上,慘叫連連。因為在落地的時候,蘇娉整個身子就壓在他身上。
不過,他的慘叫戛然而止,因為此刻,蘇娉身上沒有一片絲縷,就那樣赤條條地蜷伏在林櫟的懷裏。而林櫟的雙手,還不自覺地環抱住她的腰間。
更讓林櫟無法呼吸的是,他剛才逃得太匆忙了,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
等於兩人是毫無遮攔,以人類最根本的麵貌,精赤相對,而且還因緣際巧地緊緊摟躺在一起。
這個中的風光旖旎,自然是筆墨難書。對林櫟而言,它就像是一場夢,因為以前的生涯裏,根本不敢想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它,同時也像是一把火,將林櫟身子給點燃了,他感到全身發躁,呼吸濁重。
而林櫟,依舊是美目緊閉,洗盡汙濁的顏麵上。
他心裏,明明是想趕快推開蘇娉,結束這個看起來分外尷尬的女上男下姿勢,但雙手卻不配合,而是把蘇娉抱得更緊了。
那柔軟的身軀,滑膩的肌膚,帶著重重的誘惑,陣陣的香氣,林櫟感覺自己快炸開了。
“嘩啦!”
就在這時候,一聲巨響乍然響起。
林櫟急忙回頭,全身的火熱,一瞬間消退得無影無蹤。隻見湖麵水波橫生,那頭巨大的湖怪又冒出頭來,兩隻綠油油的眼睛,冷冷盯著他。
這混蛋,破壞別人好事成癮了!
林櫟心神瞬間繃緊了,一邊盯著那頭喜歡破壞氛圍的湖怪,一邊看著四周。他的精木劍及衣服,還有蘇娉的靈木劍,此刻都在十丈外的岸邊。
如果湖怪再有下一步動作,林櫟必須趕快把精木劍拿到手。
湖怪盯著林櫟片刻,卻沒有再發起攻擊,而是緩緩地沉入水裏。
林櫟暗暗鬆了口氣,雙手扶住蘇娉的肩頭,把她從身上推開,放在岸畔輕輕綠草地上,心裏卻又暗暗發愁。
到哪裏給蘇娉找衣服呢?難道是又跳入湖裏,在湖怪的眼皮底下,把那件被水流衝走的內衣找回來嗎?
沉思之際,蘇娉已經躺到地上去,林櫟看著她那恬靜的麵龐、誘人的身軀,心中苦笑不已。
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樣香豔的情況,通常都會毫不猶豫做點什麼,但他可下不了手。因為不管是蘇娉還是邑長蘇慕,都對他有著大恩。
他心裏可以想想壞事,那是百無禁忌,無所謂的事。但要他真做出乘人之危的事來,那不是林櫟的風格。
好會兒,林櫟這才站起來,大步往湖邊走去。
他必須冒險,幫蘇娉把內衣給找到。
林櫟感覺體內熱血沸騰,仿佛是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豪舉。
“啊——”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淒厲驚呼,仿佛是一盆冷水,瞬間把林櫟體內燃燒的熱血給澆滅了。
林櫟僵僵地回過神來,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著。
他萬萬沒想到,蘇娉竟會在這個時候,毫無征兆地醒過來。
此刻,她正雙手捂住胸口,全身縮成一團,又驚又怒看著林櫟。隻可恨兩隻玉掌太小了,而需要遮掩的地方太多了,她根本遮掩不過來。
“啊——死混蛋!”
林櫟聞聲一回過身來,蘇娉的驚呼聲更淒厲,把林櫟的正麵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她又羞又恨,急忙把雙眼閉上,口中怒斥道:“是你這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蘇小姐,你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林櫟急忙大聲辯解道,饒是他向來遇事很有主見,此刻也不由舌根打結,心慌意亂,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覺得虛軟無力,簡直像是在作案被抓個現行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