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以為我會信你這種幼稚的謊言嗎?”袁老爺眉眼一冷,“快說,在這之前,有誰在教你神木法門?”
“沒人教,都是我自學的。我好像這方麵比較有天賦,靠自己領悟都沒問題。”
袁老爺冷冷道:“小子,你要再這樣胡言亂語下去,我會考慮當眾剮了你的。”
“爹!廢了他!廢了他!”這時候,袁騰興奮的叫聲突然遠遠傳來,“叫他們看看,敢和我們袁家作對是什麼樣的下場!”
“閉嘴!”袁老爺不滿地瞪了兒子一眼,回頭惡狠狠看著林櫟:“你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你的所有秘密!”
“什麼秘密?”林櫟故作不解地問道。
袁老爺眼裏寒光爆閃,“我就問你最後一遍,你為什麼在神木試上可以挺過三百息,還有,你剛入神木院,怎麼武木法門都到精木境了?”
這個老東西,果然不簡單。
林櫟心中念頭,正想著要如何應付這個難關,袁騰的叫聲又傳來:“爹——”
“閉嘴!”袁老爺不耐煩地回頭怒斥一聲,但臉上的神色馬上一變。
隻見袁騰被人一劍架在脖子上,正驚恐地從人群裏走出來。
林櫟則是又驚又喜,劫持住袁騰之人,竟然就是蘇娉。
圍觀人群一陣騷動,這事兒來得突然,很多人都是滿臉錯愕,繼而興奮難耐,沒想到邑長千金竟然會劫持袁家少爺。
這下事情可就搞大了。
“放開袁少爺!”“快放了少爺,臭丫頭你瘋了嗎?”
袁家的仆從以及褚氏兄弟,率先反應過來,從四周圍過來,衝著蘇娉又吼又叫的。
蘇娉看也不看他們一眼,隻管把靈木劍緊緊壓在袁騰的咽喉之上,趕著他往前走。
“一群沒用的東西,都給我退下。”袁老爺心頭慍怒,斥退了手下後,目光落在蘇娉身上,“蘇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放了他,袁少爺就會安然無恙。”蘇娉看了林櫟一眼,冷冷說道。
林櫟不由感激地向她點點頭,他原以為自己是在孤軍奮戰,沒想到關鍵時刻,蘇娉卻及時站出來幫他一把。
袁老爺來了興趣:“哦?你為什麼要幫他?”
“我是神木護衛,我不允許任何人在神木之下打鬥傷人。”蘇娉冰冷的聲音裏透著決然。
“允許?”袁老爺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要是你爹沒到州裏的話,他一定不會教你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蘇娉不理會袁老爺的嘲笑,繼續道:“另外,我不認為林櫟是導致神木枯萎的人,所以我也不會允許你們袁家無法無天,當眾殺人。”
她一連說出兩個“允許”,等於當眾削袁老爺的顏麵。他眉峰一沉,冷冷道:“蘇小姐,你這是想來教我怎麼做事嗎?”
“我隻是在履行我的職責,快放了他。”蘇娉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臭娘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袁騰雙腿陣陣發顫,忍不住又大叫道:“爹,這臭丫頭無法無天,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你得救救我啊。”
“我讓你閉嘴。”袁老爺恨鐵不成鋼地怒斥一聲,兒子一次次當眾露出熊樣,讓他又是惱火,又是無奈。
這時候,一聲驚呼傳來:“蘇小姐,你走那麼快幹嘛——哎呀,蘇小姐,你在幹什麼?”
眾人紛紛回頭,隻見蕭繁氣喘籲籲地從遠處趕來,眼前的情景讓他驚得眼珠都快掉下來。
蘇娉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冷冷道:“蕭老,你來得正好,你告訴大家,過去的兩百年裏,整座冥森大陸,有多少神木枯萎了?”
“問這個幹嘛?”
“快說!”蘇娉語氣又冷又急。蕭繁猶豫了下,道:“從史書記載來看,過去兩百年裏,整座大陸一共有將近一百多株神木枯死。”
圍觀的邑民不由一陣騷動。
這些事,普通民眾都是聞所未聞,要是別人這樣說,他們肯定不會相信的。但出自神木院副院長之口,那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大家不要擔心,根據史書記載,其中有一半的地方,後來又長出新的神木來。”蕭繁怕引起民心大亂,又急忙補充一句,“所以,神木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現象。隻要地方靈氣不絕,很快又有新的神木起來的。”
“都聽到了沒有?”蘇娉掃了民眾一眼,“月湖邑神木枯萎,絕不是誰害的,隻是一種生老病死的現象而已。誰要再拿這個來汙蔑和陷害他人,我絕不輕饒。”
這丫頭,蠻聰明的嘛!林櫟沒想到蘇娉三言兩語,就給自己洗脫了罪名,心中暗讚不已。
“袁老爺,你認為我說的對嗎?”蘇慕目光最後落在袁老爺身上,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