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話讓椎名寧佳戰戰兢兢了一年,在她背後支撐著的是椎名貴久突然的崛起,於是椎名家的地位又重新排了一番,椎名寧佳很不幸地被壓在了最後。

椎名貴久開始不停地鞭策她,每天準點坐在她的房間裏盯著椎名寧佳把一科一科的作業完成,對於她的物理,更是親自上陣,狠不能把那一摞的課本統統塞進她的腦袋裏。然後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將她甩手給椎名媽媽,先練上一個小時的琴再回來。

椎名寧佳表示她快瘋了。

“我怎麼覺得聽起來不錯?”赤司征十郎端起手邊的咖啡,靠向身後的椅背。他一身白色的羊毛衫,漫不經心地翻著她的練習冊,看著去慵懶而華貴,“你的物理,果然沒有我就不行了嗎?”

椎名寧佳甩了兩枚白眼給他。你如果不用這麼幸災樂禍的語氣來說會更有誠意的。真的。在這個問題上怎麼看都是他赤司征十郎占了便宜,為什麼受苦受累的總是她呢。

“你在走神。”赤司淡淡的聲音打斷她不斷神遊太虛的思想。回過神來的椎名寧佳隻見站起的赤司,他一種鳥瞰的眼神俯視了她很久,直到讓她人心惶惶。

“很久沒看到你了。”他說道。

椎名寧佳隱約覺得下麵還有話,她自己腦補著,一、【你瘦了】;二、【我想你了】?呸呸呸,無論哪一個都被她從腦海裏拍出去。赤司才不會那麼做作和肉麻,他無論做什麼都是行動上的巨人啊!

啊,以實際行動?……忽感不妙的椎名寧佳再次回神,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臉嚇了一跳。

“喂——我是來你家補習的——”

消音——

*

經過一年的苦逼日子椎名寧佳終於跨進東大的校門。

她讀的是音樂係。

可是為毛每天都能看見一個綠毛的從自己眼前晃過?!

“綠間,你很閑嗎?”椎名寧佳對著拿著課本與筆記本在自己身旁坐下來的綠間真太郎說道。

“我隻是跟你剛好選一樣的公共課而已。”綠間將課本翻到老師所講的那一頁壓好,低聲回道。

“剛好能剛好到所有公共課都一樣?”騙誰呢?別告訴她他們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麼扯不斷的緣分什麼的她會吐的。

綠間將眼鏡往上一頂,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咬牙切齒起來。

“你以為我願意!還不是……呃,沒什麼。”在椎名寧佳狐疑的眼神的注視下,他有些不自然起來,“注意聽講!”他拿筆敲了敲課本。

下課後,椎名寧佳順著巨大的人流往外走去,才出到教學樓門口,她便被一個男生攔了下來。那個男生她看起來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是曾經和他們係聯誼過的物理係男生。

“有事……麼?”

“椎名桑,我喜歡你很久了。請做我的女朋友吧。”物理男很誠懇地說道,一雙眼睛還深情地凝視著她。還大有她已答應就單膝跪下求婚的趕腳……怎麼回事?

“呃,那個……” 她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一時不知怎麼稱呼。這是什麼發展啊,她看著那一張明顯像是長期浸淫在各種射線之下的臉,不知該如何吐槽。

所以她討厭物理!

“不好意思,她已經有未婚夫了。”熟悉的聲線突然從後麵傳來,椎名寧佳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綠間,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護花使者!”物理男看著綠間突然驚道,因為那一米九五的巨大壓迫而向後退了一步。綠間的臉在他話音落下後瞬間黑了。

護花使者?他冷哼一聲,他才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呢。

一旁物理男的好基友指著綠間,“那個未婚夫,不會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