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瘋狂地舔舐她身上潔淨的處子芬芳,她心底既幸福又惶恐。
“很享受嗎?”丁銘邪邪地笑著,語氣卻是說不出的蕭索,“門開時,記得反抗我!”
蘇瑾還沒反應過來,伴隨著“咚——”的一聲,明豔的光亮打在她迷蒙的麵龐和半裸的嬌軀上,她嘶聲尖叫、死命地捶打著身上的男人……
“你們去把J2拉走!”Rose那冷漠清越的聲音霹靂般驚醒蘇瑾的神智,她不自覺的顫唞著,那模樣看起來卻更無辜、更驚惶。
與此同時,丁銘將臉湊在她的耳畔,最後說了一句話:“無論將來如何,記得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別了,我的妻。”
蘇瑾呆坐在原地,抱著雙臂,失神地望著前方,丁銘已經被Rose的人帶走。
Rose意味深長地別了丁銘一眼,接著緩緩走近蘇瑾,將身上的貂皮大衣裹在她不住震顫的肩膀上,聲音是難得的溫柔:“小丫頭,嚇壞了吧。”
蘇瑾抬頭望向她,淚水似山洪決堤般洶湧而出,她失聲痛哭,仿佛此生都不曾哭得這樣痛過。
Rose微微一愣,輕輕扶著她的肩膀,向來冰冷無情的眼神裏竟也有了一絲母性的溫存。
隻不過,蘇瑾根本注意不到,她整個人都昏沉沉地,猶如墮入一場漫無邊際的噩夢。
方才的一切原本是那樣幸福而又真實,如今看來卻是一場虛無飄渺的夢幻,而她寧願這是一場夢!
組織第十一條規定:強迫成員與之發生性關係者,自動脫離組織。
所謂自動脫離,就是死。
“我丁銘,願意娶蘇瑾小姐為妻。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離。”
她將永遠地失去他,這個黑暗世界裏,唯一的暖光與色彩。
流浪者,他們都是無根的流浪者……
正文 第十六章
送蘇瑾離開後,Rose那一向冷漠的神情卻有了古怪的變化,她摩挲著自己的右手背,那上麵紋著一朵鮮紅*的玫瑰。
女為悅己者容,六年前剛紋上這朵花時,她隻是想博自己心愛的人一笑。可是他卻聳起厭惡地眉頭,滿臉不悅地推開她,甚至六年來都不再踏入培訓中心一步。哪怕,他與她之間的距離,隻是隔著頭頂一層地板那麼遠而已。
可是那個叫做丁銘的男孩子,卻認真地執起她的手,不鹹不淡地說:“很襯你。”
Rose永遠也忘不了初見丁銘時,他眼裏刻意斂去的光彩以及那份少年人不該擁有沉著,也永遠忘不了他望著自己時*無遺的綿綿情意。
她了解丁銘這個人,他是個過分嚴肅、過分冷冽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讚美已屬不易。所以她由衷地感激他,也漸漸開始偏袒他、照顧他,甚至,喜歡他。
也許是因為,他的冷若冰霜、他的小心翼翼都太像那個人,那個身在咫尺之外、心卻隔著好幾座天堂的男人,那個她用盡一生的情與恨都無法得到的男人……
接下來的幾年,盡管丁銘很能幹、有許多次出任務的機會,Rose依舊堅持把他留在培訓中心,以長長久久的陪著自己。而上麵的那個人,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過多地幹涉她,隻是任由她胡鬧著,仿佛是一種沉默的縱容。
這種縱容令她心痛,甚至莫名的仇恨,於是她開始更依賴丁銘、迷戀丁銘,帶著點報複的快意。至少丁銘擁有那個人所擁有和沒有的一切特質,至少丁銘年輕的身體和狂熱的心都能夠令她開懷,至少她了解丁銘是真的對自己好。
可是,她真的了解丁銘這個人嗎?
長廊裏陰森而黑暗,仿佛終年看不見陽光。長廊的盡頭是一扇正方形的門,門上的指紋識別係統卻也閃閃的發著綠色的幽光。
Rose立在門口頓了頓,將精致白皙的左手輕按在上麵,門向左右洞開,接著,她就看見了丁銘。
昏暗狹小的禁閉室內,丁銘就蜷坐在冰涼冷硬的地板上,密不透風的黑色在他周圍織成細細的網,使得他整個人看來就像是一頭已陷落在沼澤裏的小獸。
可是Rose並沒有覺得他頹廢不堪,因為他看起來是那麼愉快,那麼平靜,仿佛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亦能尋出別人領略不到的樂趣來。
Rose美麗的臉龐有些恍惚,許多年前,她也曾在那個人的臉上見過這種滿足而靜好的神情。
腳像不聽使喚般,飄悠悠地走向他,Rose輕輕捧起丁銘的臉頰,癡癡地望著他,聲音輕柔的恍若種在月光裏的風聲:“你是被冤枉的,對嗎?”
丁銘凝視著她手背上的鮮花,花雖鮮豔,她的手卻更美。
他有些不自在地向後靠了靠,垂下頭:“不,您沒有冤枉我。”
“別,別用‘您,”Rose緩緩鬆開他,不經意間眸子裏蒙了朔寒的霧色,“對我說實話就好。”
丁銘抬起頭,目光依舊誠懇,語氣依舊認真,就和初見時一樣:“實話就是,你所看見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