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交了一個人,他叫葉少鋒,論勢力論野心,他可不亞於聶明禎,唯一的欠的就是一個好的家世,以及更多黨派的支持罷了。”

田宓有些驚訝,她垂眼看他:“所以你……”

蕭玨從她的手裏接過酒杯,就著她喝過的地方,抿了一口,笑說:“所以我壓下蕭黨的一切籌碼,賭他願意幫我對付聶明禎,代價就是——我放棄明年的大選。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自然是很願意的。”

這樣一來,他既替父親報了仇,又可以擁有他這輩子最最珍視的那個東西,這個安排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完美。

田宓不禁微微一怔:“可是這樣一來,你不再是蕭議長了,也沒有機會再參選明年的首相了,你曾經為此努力了這麼多年,現在全部都付諸東流了,你覺得值得嗎?”

蕭玨*著她的鬢角,聲音是那樣的溫和,而又微微低沉:“放棄半生囚籠,換你我一世幸福平安,怎麼不值得?”

田宓偏過頭,突然不敢再看他,水氣卻已然慢慢的蒙上了雙眼。

是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漫長的生命裏,他們能夠遇到彼此,她愛上了他,而他也深深地愛著她,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了無遺憾的。

輕輕把擱在窗台上,蕭玨笑著扳住田宓秀巧的下頜,強迫她看著他,說:“下麵輪到我來問問題了,”

這樣的對視令田宓有些心慌意亂,她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點心塞到自己的嘴裏:“你問吧。”

蕭玨卻忽然按住她的左手,將她反壓在落地窗旁的沙發上,雙手鉗著她纖凝雪色的腰肢,直起上身意味難明的微笑:“寶貝,你說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楊錚呢?”

田宓差點沒被噎死,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咳了好久,才尷尬地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猜?”

她有沒有愛過楊錚?其實,就連她自己也沒辦法說清楚。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更像是一種習慣吧,你習慣生活中有他,他也習慣生活中有你。

就是這種習慣,擁有的時候並不覺得什麼,一旦失去,卻仿佛失去了所有。

隻是,她已經錯過楊錚了,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生生地錯過。而這個世界上,有些感情,一旦錯過,就很難再走回去。就算真的回去了,你也會發現,一切已經麵目全非。唯一能回去的,隻是存於心底的記憶。

是的,回不去了,無論是真的愛過,還是匆匆錯過,都已經回不去了。

而她唯一能做的,隻能咬緊牙關,一直往前。

蕭玨的眼睛裏閃耀著光芒,牙齒貼下來,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啃,把田宓的*都咬的隱隱刺痛。

他有些氣,隻因這個矯情的臭丫頭,還是故作深沉地不肯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