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前幾天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嗎,要不要去看校醫?”
不是幻境,陸語唯能清楚的感受到拉斯洛特的手扶在她肩膀上的力度,但同時,她的右胳臂在隱隱作痛,好像有什麼扁平的利器在她的手臂上穿了個洞。這麼喪盡天良的做法陸語唯的腦袋裏隻有一個人名——
“神威”
是誰在她耳邊呢喃?如果再不醒來的話就殺了你。
“什麼?”火車站太嘈雜,拉斯洛特沒有聽清陸語唯的低語。但哪怕是他也感到不對勁。陸語唯看起來很虛弱,似乎隨時都要倒下,他不得不改單手扶肩變成手臂穿過胳肢窩架著陸語唯。
陸語唯終於明白了,兩個世界都是真實的。她既屬於銀魂又屬於龍族。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怎麼會允許她這樣同屬於兩個世界的存在?
她和上杉一家都是個意外,上杉一家可以安然在銀魂世界生存,因為他們在龍族世界已經死了。他們的血統完全消失也可以解釋,龍類血統不屬於銀魂世界,所以那段白皇寄生蟲會在結束到空氣時死掉,所以她的傷才好的那麼慢,所以在和神威打架時會突然感到無力最終跌入水中。銀魂世界在排斥她的血統,或是說,在剝離她的血統。
是保留血統活在龍族世界,還是放棄和龍族有關的一切活在銀魂世界。
因為她在龍族中還活著,所以同時也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嗎?陸語唯扯扯嘴角。
“我要回去。”
這回,蘭斯洛特總算聽到陸語唯的聲音。看來她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必須要馬上回學校。
“我知道了,你稍微撐一下,我馬上開車回學院!”
——我要回去。
——你要回哪裏,這個世界才是你出生的地方,這裏有你的家。
是啊,這裏有她的家,有卡塞爾;但那裏也有她的朋友,有喜歡的人。魚和熊掌不能兼得,自古兩事難全。陸語唯苦笑,原來人生,總是要伴隨著兩難的選擇。就像銀魂,就算日常再開心,吐槽再無節操,也無法掩蓋那隱藏在歡樂下的深深的無力感和種種的無奈。
就算是白夜叉能怎樣,隻能暗暗背負老師和同伴的血海深仇,在這個日益腐敗的國家裏安穩度日;就算是皇又能怎樣,在選擇中永遠沒有雙全之法。
Something for nothing.用什麼東西去兌換虛無,或者用一個更合適的解釋:選擇什麼,放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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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威對付高杉,白癡總督臨時變卦將矛頭指向第七師團。沒想到高杉放著好控製的白癡總督不要選擇和神威合作。於是乎,笨蛋總督上位。
阿伏兔歎了口氣,也許他是真的老了,跟不上自家團長的思維,虧他還擔心神威的安危急匆匆趕回來。
“話說團長,那個地球少女呢?”大概阿伏兔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已經把陸語唯當做僅次於神威的存在來操心了。
“這個啊,應該還在地牢裏吧!”
連神威都被抓起來關在牢裏了,陸語唯這個頂著“第七師團夫人”名號的可憐娃怎麼能幸免。
阿伏兔再次歎氣,總覺得他要不提起神威還會把陸語唯忘在牢裏一段時間。少女喲,你的未來前途無亮啊!
拉著團長,不現在應該叫總督的神威去牢裏接人。到了牢房,阿伏兔詫異的挑眉,而神威,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了。
“團長喲,你確定少女在這裏嗎?”感受到神威身上的戾氣,阿伏兔無奈的翻白眼。這個地牢裏,除了還在玩單雙遊戲的孔雀姬,哪還有陸語唯的影子。
“牢門是完好的,少女大概是被人帶走的,比如說在團長你處決時順便把少女也處決了,”說到這,阿伏兔頓了頓,他覺得神威身上的殺氣具現到能直接殺人的地步了,“或者說,少女直接消失了。”
“阿伏兔,”良久,神威回頭,臉上笑容猙獰,“給我去找。”
怎麼能容許你死在其他地方,你隻能死在我手上,陸語唯!
阿伏兔歎氣,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找的到人。但是這種樣子的神威他還是第一次見。以前的神威分兩種,平時看上去人畜無害版和打架時打雞血興奮版。這一次阿伏兔從神威身上感受到另一種情緒——憤怒。
原來你還是在乎少女的嘛,團長。可是,在失去時才在乎又有什麼用呢?
偏偏,照著銀魂不按常理出牌的尿性,他還真的找到陸語唯了。而且十分輕鬆的找到,不知道自己引爆了一座火山的陸語唯壓根沒想過要躲。
其實她現在有些麻煩。
“所以說我不是可疑人員啦!”陸語唯看著幾乎頂到自己腦袋上的槍,小心的後退。
“不要亂動,混蛋女人,我的槍可沒長眼睛。說,你接近晉助大人有什麼目的,不然我就在你身上開幾個洞!”來島又子扣住扳機,嚇得陸語唯不敢亂動。她現在半點血統都沒有,吃子彈那是真的要喪命的。